是谁在门外?”
听是一老丈声音,林逸倒是松了口气,老人家应该好讲话一些,像林逸师傅那样,自然是不同,遂而客气道:“老伯,路过村子,见有人就过来瞧瞧,我是路过之人不想着今晚也在外面餐风露宿,就过来瞧瞧。”
看这小茅屋定然是没什么钱,林逸也不是求个吃的,只有有地落个脚也就是了。
老丈也不避忌,看了好几眼林逸背上那柄大剑,就让其走了进去,天气寒,就端了碗热水于他。晚上裂了好大一个口,就是那破旧的茅草房而斗有些漏风,老丈见林逸背上那剑缩了缩脖子,有一搭没一搭的聊,老丈见识不多,虽是些农家话,但还是十分贴心,里屋内头上绑着个小辫子走了出来,胆子颇大,摸了摸林逸背上那把剑,触时不由全身一阵哆嗦,赶忙离开,林逸笑了笑,突觉这孩子还真有些奇异,其身上感觉与己颇像。
小孩好似对自己身上这柄剑感兴趣又不敢多碰,林逸就乐呵道:“喜欢剑?”
小破孩赶忙点了点头道:“小哥哥,你这剑好厉害,碰一下都碰不得,俺不喜欢,爷爷也不让俺碰兵器,俺虽然没见过兵器,但也知道你这剑肯定很是厉害。”
林逸见这娃儿有着这粗布麻衣难掩的灵气,可惜林逸不会如师傅那般测灵根之法,不过这孩子定然灵根非凡,慧根定然也不会差。
林逸笑了笑道:“小娃儿厉害,有点眼光,说话也顺溜,跟谁学的?”
老丈将娃娃抱在怀里,小声道道:“小家伙没见过世面,哪里知道剑不剑的,我只求他能平平安安的过完这大半辈子。”
小娃儿突发奇想道:“小哥哥,教我练武可好,我知道你背上背着剑武功定然了得,我最是崇拜武艺高强之人了。”
这小娃儿大笑就对武艺十分感兴趣,就是那街头卖艺的也要在一旁叫唤个半天,不过等人胸口碎大石表演完了赶忙跑,不跑,怕是一会这人场捧完还要钱场,那就有些了不得了。
老头突而骂了句道:“学什么武艺,学武艺有何好的,武伤人伤己,打打杀杀的,什么时候能有个安生。”
小娃娃有些委屈的唤了句:“爷爷,我就想学些武艺。”
老头抚着铁蛋的头,轻声道:“这练武艺苦,爷爷怕你吃不了苦,再说这学武有什么好的,很多人也不会武艺,不照样好好的过了这一辈子。”
铁蛋撅嘴不说话,耍了个小脾气,不时还蹭了几下地板。
林逸小叹了一声,在这田里怕是委屈了这娃儿,虽不知和自己有何联系,但这娃儿如此资质便这般糟蹋了,但也不好多说,不好勉强,若是这娃儿想学,见其资质不差,还真是可以帮其一下,以外力替其通了任督二脉,随意传下些道法看其造化,这般怕是不行了。
林逸摇了摇头道:“这孩子资质不错,你这般就浪费了,若真想学,我可以教一些,不过这修行还是要靠个人的。”
老汉突而态度强硬起来,拍了两下铁蛋屁股,依旧拒绝,道:“谢谢公子好意,铁蛋就是图个新鲜,估计撑不上时间,就不劳烦您了。”
老汉舍不得用力拍,只得轻轻拍那么两下。
林逸尴尬的笑了笑。
倒是娃娃儿有些不服气道:“爷爷,爷爷,铁蛋就想学些武艺,咱也没钱念书,能认个数就好了,这武艺好处可多呢,以后能帮你多砍些柴火。”
老汉突而站了起来,有些生气道:“学武,学武,能学出个什么劲来,我那儿子说想去学武,他说不甘心一辈子呆田里,二十年了,连个信都没,估计也死了,你说这杀来杀去的有些什么意思,我只求你能安安心心的过完这辈子就是了。”
说罢,站起身子就往屋内走去,林逸知其心态,也不好多说,倒是其背后小破孩楞了一下,很懂事的坐在林逸对面椅子上一声未吭。
小娃儿哪个不是志向高远的,看到那官兵威武就想当个兵,看那武艺强的就想练一身好武艺,人不都这德行,哪个小时候不是心怀憧憬,心比天高,而后长大了,才知有些人比那狗还活的贱一些。
老汉走至门口,突而低头长叹一声道:“想学就学吧!爷爷没出息,总想把你拴在身边,怕你长大怨我,能学就学吧,这公子看上去不像坏人,好好学。”
铁蛋突而落下了两滴泪,唤了声爷爷,老汉头也未回的走了进去,自家儿子养了二十余年,就这么丢了,为的是学武,怕是老汉与这武艺间心里有碍。
铁蛋什么也未说,颇为机灵的就要给林逸下跪,林逸赶忙手一撑将其扶了住道:“别跪,别跪,我也未教你何物,你这跪下就有些折煞我了,说说看,若于你五行,金、木、水、火、土、你喜欢哪一样?”
小破孩说是又要跪下道:“既然小哥儿授我功夫,自然是我师傅,不论如何也是要拜的。”
林逸才不肯当这个便宜师傅,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此刻他也才入门多久,若是收得徒弟不是欺世盗名,赶忙阻止道:“你就称我小哥儿就成,师傅不敢当,你快些回答我问题。”
其实五材若按顺序来说,当是一曰水,二曰火,三曰木,四曰金,五曰土。水曰润下,火曰炎上,木曰曲直,金曰从革,土曰稼穑。润下作咸,炎上作苦,曲直作酸,从革作辛,稼穑作甘。
其上只是五采,行者,顺天行气也,运得气才是五行。
金最尖锐,可破万法。木,随万物而生,自然繁衍。
林逸笑了笑,其实也没什么好教的,自己就几招庄稼把式,不过书看的多些,那真气心法背的也多。
学剑招不如学剑意,剑招是死的,人才是活的,千般万般的剑招不都是那固定模式,使不出什么大道理来。
铁蛋想也未想,大声道:“就算你不认也罢,我自然是要认了,以后还得为师傅鞍前马后,自然是金,你看金多坚硬,水软绵绵的,砍木砍得多了就不喜欢,火也是天天烧,砍柴刀就蛮锋利的。”
师傅?
林逸苦笑的摇了摇头,这孩子拍的一手马匹,跟这老汉不像,老汉一看就像是务了一辈子农的乡下人,娃娃倒是灵气非常。
这娃儿有些锐利,怕真是金石之属。
林逸记得一篇名为《五化》中一篇一金练气的功法,就是以其自身煅其骨骼,在五行中,可掌握金气,等于自身便是多了一把剑,锋芒毕露,五化若是可炼至上乘,可控人之兵,很是厉害,不过水属中最厉害之诀当属寒霜《易水》,金诀中,上上品当属归墟中那《太上青锋》,不过地境之上方才可修炼,归墟气法不同,可几气同时而练,这青锋属剑诀,前面乃属数篇练气,归墟虽多种法门皆有,但水属还是不如寒霜的强些。
林逸默声念道:“气海者,盖人之元气所生也,生气之海,穴居腹部,将气引至丹田内,丹田分上中下,意守上丹田督脉为性根,气聚中丹田膻中,精存下丹田任脉为命蒂,上下相交为一小周天。”
小破孩自然是不懂,林逸也不为所恼,耐心为其讲解,更是引气入其体内,松其任督,现今这孩子若是练气,不算太晚,像自己那样就是给师傅操练的太早了。
夜已渐上高玄。月弯的尽了极致,好美的一轮下玄月。
留铁蛋一人在那参悟。
林逸一人踱步到屋内,轻轻道:“老丈,你屋内怕是有些贵重之物,可得小心一些,财不露白。”
老汉愣是一怔,拿着草席的手停驻在半空。
有些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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