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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龙楞楞呆呆的看着林逸一人在那说,表情一脸的茫然。
林逸未理会他,继续道:“二十八星宿,土,日,二属皆死了绝,青龙,白虎,朱雀,玄武,皆失了一处,颈,扼吼,胸,扼心,招招致命,大有名堂哩。而今再杀,你怕是在盘算这从何处开始吧,那夜林内那石子是否还有些吃痛?我算应在你腹部处,当时手应再往下低两分,估计今儿你就得躺床上了,是不是觉得我这般断人生死有些过了?觉得我毫无证据科研?我也这般觉得,你看,我就这么随便说说罢了,你就这表情,上阵杀敌的,但如我这般,凶狠些,兵刃缠腰间,脸上贴人皮,笑起来真难看!”
这赵龙而今被林逸这么一说,表现目瞪口呆,满是惊惧,林逸长篇大论的一大堆,一旁的人不知该如何接上话,顿觉林逸有理,持着兵,对着赵龙。
林逸调笑道:“怎么,还打算装下去呐?我觉得再装下去也好,我可不管你是否是真赵龙,就算是真,也不过一伙夫罢了,这东方大陆多少伙夫,差你一个也不值得稀罕,你当右手使剑,通常左撇子,都喜欢隐藏其右手,或许右手更厉害些,你看我爱用用手,那双手使劲,你挡不挡得住?”
对周身数人提醒小心防范,无需插手。
林逸一手持戟挑来,气势难掩,毫不留情,众人只待见到这一小厨子魂归天命。
人善人欺,落人口食也是能叹自己命不好,两个丫鬟儿退后两步,虽是失了魂魄,但惧意犹在,哪怕这林逸持戟怀疑上来,一刀让这二人魂归天命。
哪料这戟快要碰其身时,赵龙幽然退了两步,步法诡异,林逸哈哈大笑。
还这给他说对了。
一记层峦叠嶂,呼啸而去。
赵龙突而抽剑,掩面而挡。
林逸不愿多耗,立戟,取剑,剑走游龙,连踏七步,于七星势相符,这乃是学师傅踏步势,剑上动流云,施的是流云诀,杀伐中,剑意更加举重若轻,林逸几下招式全出。剑引杀伐诀,不留余地。
以天地为势,人纵使再强,也斗不过天。
这一式就不留任何余地,气势全出,这人明显速,力上都慢了几分,看眼,伤势不轻,只得堪堪挡一剑。
再踏,第二剑,如今林逸这三剑使得可算是非常熟练,挥手即来,剑中所悟更深。
以青冥气做底,浩气长存。
这剑势正是虽千万人吾往矣。
二剑将下,面前这假赵龙,皱眉,突而大笑一声,剑若凌风,势必要挡着一剑。
能挡的住否?慢慢分说。
凝势,踏步,林逸举剑道:“大夫人,不知你是否要出来相救一番,还真能忍,这一剑,若生,他便生,若死,怕你也会有些不愿意把。”
突而,背后冷哼一声。
两婢后一人跃出,不出林逸所料,正是大夫人。
而今他双环进出,从背后袭来,林逸以一敌二,剑势引向此女,将其逼退。这一剑退二人,当真了得。
退五步,这二人相视一站。
众人惊讶,怎会是大夫人!
这大夫人笑道:“你命倒是蛮大?这孽龙都弄不死你,不知你如何发现的?”
林逸不以为然道:“托你的洪福,还死不了。望守渡前祝况死时看的是你,我说的没错吧。你身手臂处,应绑着那小弩可对?弩,怒射乎。你也不必问我证据在哪,告诉你,没有,只怕臂间那努已然被你扔了掉,那时你一人踱步而下,便是为了拿下祝况身上那箭我说可对?食指若是指数,是个数一无疑。大夫人,排行当属其一,不得不说,这两女,暗示很是蹩脚了,你故意不毁了证据,不过是想引我注意,毁了那就更能引我猜想,这么一来二去,不如不毁的好。可说你真是真可谓机关算计呐。”
大夫人哈哈大笑,声居然是男声,阴沉道:“不过这一点蛛丝马迹,你就能知道是我了?未免也太看得起自己了吧,引我出来不过是借这些手段罢了,不可置否,你试图屠了胃宿确实能将我引出,你成功了。”
林逸望了望这嘹喨星辰,这些个人,应该是以二十八星宿排布,胃宿为十七,正是小梅房号,说实话,这确实有些巧合。那麾下还有二十七人,而眼前这大夫人,位阶应当更高一些才是。
林逸朗声大笑道:“我是否高看自己,这只算做一点,屠小鱼,引大鱼,此法很妙,但你真以为便会没人发现,小梅是为你侍婢,想必了发现了什么才会死于你手,挖其双眼,约莫着是你恨其眼,看了不该看之物,我说可对?而后你就故意借其刑,眼,耳、口、鼻,四肢,不过就是掩我耳目罢了。
与朱家三少爷多年感情,居然会于他如此冷清,这不合乎情理,为其一;司徒情尸首吊于桅杆上,你一惊一乍,于那假韩辄所使伎俩无疑,莫不说是你第一人发现,还不如说这正是你吊上去的,这法子用的不好,再一再二,没再三。这是其二;司徒情死时,只有你一人在,莫不是如说你与司徒情感深,留那多看会尸体,而不如说你再引操尸之法更为妥当,小梅身会坐起,这已然不是小事。这是其三;大夫人你真是喜欢清静呐,一人独乘一车也就罢了,那小梅贴身照顾你这么久,也得留于他人车上,是否不合乎情理?这是其四。不过就算这么多我还是无法猜测于你,今儿不过是兵行险招罢了,大夫人只怕不是死于这船上,而是死已久才是,还有换衣服时候麻烦把水粉味儿洗掉,闻得有些刺鼻,这扮人你虽是心思缜密,天衣无缝,可知越是无缝就越值得怀疑,我就是个多心的人,莫怪,因为你太聪明了,跟你斗,我差些输了,不过我有个疑问,你夺人背皮是为何?”
一行六人持兵,于这二人呈对立之势。
大夫人一晃身,变成了一修长大汉,一身女装尽数给撑裂,于甲板上于林逸所斗之时无异,脸上并未取下面皮,还是一女样。赵龙也是如此,这赵龙本是个身板子之人,而今,噼啪声响起,手持软剑,正是那假韩辄,也是那朱家客宴上那人。
背后那胃宿对假大夫人道:“少主,小人办事不利,落了把柄,甘愿受罚。”
那少主头也未回头道:“杖刑三百。”
胃宿未有异议道了声:“诺。”
少主看向林逸,玩味道:“你真觉得自己就胜了?是否太草率了一些!”
林逸面色未变,一皱眉道:“若是下毒,未免显得太下作了些,不过也唯有此法了,他既然决意模仿赵龙,那么定然下毒无异,我说可对?”
一听是下毒,众人惊异不已,这饭菜是以银针试过,之后饮的只是些水,和干粮,并未生火做饭,那毒定是下水里了,连银针都试不出,如此厉害?
少主干笑两声,不可置否道:“算你有些机灵,这是否下作,我是不知,这杀人,我只求其结果,这也不是毒,是蛊罢了,未早下也未晚下,不算是毁了那约定,只怕如今已是毒发之时,不如我们一起观场焰火如何?”
林逸阴沉道:“这蛊怕是无解,你本就未想让这船上有一人逃脱,我说可对?”
那少主干笑两声,声似凄寒:“这蛊养于体内,食近骨肉,还不如死了痛快,就算是活,怕也没有多久可活,还得日日收这毒虫嗜心之苦。”
南疆有一蛊,以人体养而成,食人血肉,内脏养育而成,肉眼无法辩出的活虫儿,人死便随宿主一同而去。
听此言,背后几人捂着心口,恨不得从身上抠下块肉来,这蛊最是恐怖,轻些只是头疼脑热,重了就是痛不欲生,如林逸体内万魂嗜引,也是该称蛊才是,蛊源于南疆,而后被后世模仿,《乱志杂谈》中有言,这蛊本是南蛮一王所创,南方人戏称做巫师,而后被有心人传播开来,也就变成了那各式各样的蛊物,效果也多种多样。
情也是蛊,最厉害之蛊。
相思人,相思蛊,以泪泣断肠,以魂诉衷情。
说罢,胃宿取下一小罐子,打开来,众人一刻未觉有异,十息后倒地多人,徒留几武人性子强些,捂着身子倚于船沿上,不得动弹,十三息后,只站五人。朱文,林逸,还有那老道。
看样子二人并未饮那水,朱文死了老婆后茶饭不思,更何况饮水,林逸体内自成一钟秀,食了那蛊也吞不得他。
置于焰火,是何物?
林逸诧异。
这船上十多人就这般赔了性命?
林逸无奈调侃道:“道士,你每日念那么些经,不喝水,不觉得口干吗?不过还真被你猜了个准。”
老道笑了笑道:“我所练之法,三日一水,五日一谷,食不得肉,这些年已然习惯了,算不得猜,我还未想至这水中真有毒物。”
林逸低头。
只觉脚面有些油污。
易燃!
上船使,这船并未载物,这油污从何而来,突见那少主手持一小瓶,将其中之物缓缓倒出,才明白这理。
这瓶称“储”,乃是异宝,书中有提,仙家之物,那万物于其间,人世间从未出现,能力未到,难以将之打开,这可是好东西,林逸突觉这面前称作少主之人有些个不简单,身世背景,非同一般,其力不输与己,法决也玄妙非常,怕是不久之后踏了地境,更是一发不可收拾,是个人物。
这二人是想焚船?
正如他所想,二人跳船而下,并未理林逸,一手扔了个火折子到船上,顿时间火光腾起数丈高。
林逸看着这船上一排的人,摇了摇头。
尽人事,那是自然,这又关林逸屁事,而今,能救几人是几人,眼下所见也就周身二人。
只能叹句,悲这,生死由命成败在天,十多道人命就这么随了船而去,中了蛊,也是大问题,活着还得受些个罪是吧,不过也是自我安慰之法,叹这,朱文现今真成了孤家寡人,三儿四妻都死于火中,又失了几道魂魄,本就是一苦命人儿,现今看去,更是命苦。
还是得为其想想夺回这魂魄才是。
这船停沉河口,数十里外烟波浩渺,水气轻盈。离前甚远,离两岸,百步之遥,顺这道而下,可至汴京,弃船归岸罢了,眼下这两人,该好生处理一番。
顿时野火撩了过来,猛烈异常,这木制船瞬间起满大火。
林逸将朱文扛于背上,一手提受伤道士,一手提戟,脚踏阙月,踏这清幽之水,往河岸而去,可谓身携千斤,蜻蜓点水,好力道!两人未中蛊,也是这最后活命之本,林逸笑叹自个都不一定逃得掉。
朱文看向船一侧,眼眶有些红了,依旧未哭,失了几道魂魄,有些呆楞,一动未动,林逸只知他脸上挂着鼻涕,嘴边一丝惨笑。
枭雄!
船上火光漫天,十余人身影皆隐入火光之中晚,走一步都可能被火烧了屁股。
一火燎尽世间情,两行清泪为生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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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逸提些了速,不欲让朱文多看此景。
背后两人随林逸身后而来,五人同时往河岸踏去,,幽幽水光,三道人影,林逸带头在前,拎两人,身形比后两人只快不弱,后两人并未扔暗器而来,三人极有默契,一前一后的落于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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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第一卷,就要这么草草结束了,还差一章这样,出场的人物并不多,其实大局观把握的也有些不好,不过这书还得些不是,而后十余万字内将是一马踏江湖的陈列,我会以较轻笔墨描写而出,写情还是需大笔墨,还是有些小情怀了,我会认真去描写几场战争,不染血,不成器不是。
前面章节文笔参差不齐,还在改,若是要看,还得花些时间,作者也在成长不是,文笔不是那么一蹴而就的,没有终南捷径可登。不可仰高山而不爬,那就不是我作风了。
废话也不多了,卷尾就写些感言。
对了那忆往昔篇尽数回忆,算是番外篇,本是开头,我将其列为番外了,之后忆往昔会写些感人小故事,鉴赏文之类的,但尽数跟文章有关,大局还要好好把握呐。
林逸是做不做侠呢?
只想感叹声,写小说,比坐禅还不易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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