乃是祖师所传,祖师天赋之才,创出此道?”
方士见林逸下跪,不躲不闪,淡淡道:“青冥法并未归墟上法,来之便是东海一龟鼍背上所刻千万文,我将其记下,这玄龟鼍曾经载过三清渡这溟海,过天堑,三清便留下一法记于其身上,背上一法,身上一碑文,碑文上刻三清字,过溟海言,我得这一法,入归墟上诸多修改,变成归墟妙法,青冥一诀,始于天地间浩然之气,道阴阳,阴阳再生混沌,至后归于天地间那丝浩然!”
林逸顿跪地而拜,惶恐道:“弟子林逸见过祖师爷!”
其心中窃喜的很,归墟祖师参攻造化,而今若现,问的一功半法,怕是也可得之大道!
方士淡淡一笑,拂身,道:“我也并未灵虚子,不过是一缕神念不散,停于这洞间便是,千年,万年,终究是放不下,一眼千万载!”
林逸头依旧点地不起,小声道:“弟子观过祖师爷豋仙一剑,誓破仙门,而今却现于此处吗,我仅问这最后一剑,祖师爷去了何地?”
那身道袍,负手伟岸,却是印刻于心!
林逸于下,叩头,战战兢兢!
方士仰头而望,道:“我也不知他去了何地,五峰机运一开,我却是一缕私心只为得道,让这归墟上失了百年气运,登不登仙而今一想,也是不在乎了,不过是心里一缕执念作祟罢了,你见我于此,那我便于此,跟着那剑离开这归墟山的是那修士,留下来的却是那心,你觉着我是去了何地那便去了何地,而今你不过是于一梦间,若醒,也变瞧不的我了!”
林逸打趣,有些乖张道:“仙说,我便是仙了,那他就是仙了。人说,今儿我比仙都舒畅,家财万贯,鲜衣怒马,妻妾成群,子孙满堂,那一刻,他说他是仙,他就是仙了。何为仙?不过是心中那地怎般想就是了!”
方士笑了笑,未加反驳,道:“世人若如你这般想,真切是少了很多痴儿女为这修行一途疲于奔命了!”
林逸有些不解,终究未言,淡淡座于方士面前,方士继而再次执笔,一笔一划,绘得深入,林逸不敢再看,这祖师身上未有一点修士之气,清雅,平易,就如那一书生般,执笔绘春秋,未有那仙心峰长持剑的铮铮道骨。
林逸沉默许久,道士有些称奇道:“你便不欲再问些?”
林逸摇头道:“问不问祖师爷也都于此,道法也就那些,修的修不得,大多都看个机缘!我于这归墟上修行,日子平淡的很,今日入这洞,侥幸见得祖师,也不过是个缘字!”
方士点头笑道:“你倒也想的通透,你翻这书中最后一页,可瞧得什么?”
林逸喃喃道:“一字言,什么也瞧不见,但只觉像极了一仙字,祖师写这一写字,怕是将其上道韵皆韵了上去,弟子不才,恰恰翻到第十页来!”
方士眉目一亮道:“你真切的瞧见是一仙字?你可知这便是一机缘了得了,一字杀诀,全法下,不过是个杀字,指天灭地,其若为杀,神魔不挡,借天地而弑诸神魔,果真霸道,归墟上法皆于道相符,虽是运之不同,终究逃不过那道字,真切不知谁得了那柄杀剑,未得法,终究不是杀剑!”
林逸点头,道:“陈地丹峡口,依稀却是有也有一字也有一人绘了一仙字,最后一笔未绘尽,不知是否有异曲同工之妙,祖师爷这一仙字,道韵通天,而今一望,这天地之法,莫过皆是为了这仙字,那人最后虚踏几步,直至人消失于丹峡口!”
方士低头,沉默了许久方才道:“杀伐入道,杀伐剑道,天下无双,论比剑,我比不得他,论这仙道,他比不得我,于之斗了数十年,依旧不分胜负,天下仅知一灵虚子,却不记得这一柄杀剑,最后我与之比的便是谁登仙位,我皆这诸峰为引,铸得一柄神剑,破天而去,不知其倚仗为何,最后过了这天堑,寻得那一方天路,过那天门坎?”
林逸淡淡道:“一步人境,一步地境,一步天境,一步虚境,最后一步我瞧得不真切,人便消失了!”
方士情绪未有波澜,道:“走得好,放下那枯禅,放下了便是得道了,不管其成不成仙,依旧是天下逍遥自在!”
林逸虽是看得淡,但而今心中凌乱的很,谁修行不为了个仙,强如祖师,最后登未登仙,无人可知,就是那杀伐入道之人,也是否成仙依旧是个谜,那修行最后是为了何?
方士好似瞧出林逸心中所思道:“修不修皆为己,但若踏上这一途,也会没有回头路,修不修道再个人,但个人却是有个人的江湖,一丝趟不开的浑水!乏了,你便去吧!”
四周一阵晦暗,灵虚子消失无形,林逸于这昏暗中睁了眼,拾起竹签,挑了挑,灯稍明了些,幽深处,那池子顿时间碧波晃荡! </p></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