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端来冰凉的酸梅汤,她笑咪咪说:“尝尝看,我们这里的梅子都很甜,不太酸的。”
凝她弯起的眸子,他将之与小时候掉泪的眸子对比,忍不住问:“你应该还记得我吧?那时候为何要向我道歉?”
“道歉?”
优雨心忖那个人应该是姊姊,她该怎么回应?于是只能选择摇头“我忘记了。”
“那好吧,我想你现在已不像当初那么爱哭,个性也有所转变。”
端起酸梅汤喝上一口,下一秒他整个眉头都皱紧了“啧啧,还真酸呢,你的话不可信。”
“会吗?”她不信邪的喝上一口“嗯很好喝呀,微酸微甜,这样刚好。”
“难怪人家会说女人爱吃醋。”黎昊东挑眉一笑。
“谁说的?你讲话还真让人讨厌。”这男人还是别搭理的好,不理他的时候他会一个人默默做事,而且做得非常好,可一旦找他说话,他便会运用那舌灿莲花的本事说得她不知如何回应。
“如果真那么讨厌的话,你干嘛还要做饭给我吃?”他炯黑的眸心一湛,直勾勾的看着她。
怎么搞的,为何被他注视看,她的双腮便会隐隐发烫呢?
“我我只是敦亲睦邻。”情急之下,她只想到这个名词。
“敦亲睦邻?”
“是呀,你和我的房间都在二楼,而且相隔这么近,难道不是邻居?”事到如今,她只好鬼扯了。
“谢谢你的敦亲睦邻,那晚上就一盘蛋炒饭、一份青菜就行了。”说完这话,他拿起酸梅汤一口气全灌了。“我去工作了。”
可是才走到门口,他却突然回头道:“你脸红的样子真可爱。”
“什么?”就在她怔忡之际,却见他已经走了出去。
优雨双手捂着脸蛋“天!被他看到了!我的脸皮哪时候变得这么薄了?”
完了,还真是丢死人了!
黎昊东发现肥料没了,于是开车和小柳、庆仔一块去台北市采买。
然而,钱家园艺坊却在这时出了事。
这一带的地田于半年多前突然变成了建地,因而许多建商都打起这块地的主意,但是钱敬丰却坚持不肯卖出。
因为他说过,这是他最后的家,无论如何他都必须守着,因而对对方所开出的诱人价码完全不为所动。
至于附近邻居也不是缺钱的人家,早习惯这里的朴实,因而与他站在同一阵线上。
因此,那些人经常派人上门找麻烦,认为这一切全是钱敬丰主使,虽然前几次的挑衅都被钱敬丰给档了回去,可是最近建商更急了,所以他们变本加厉,派来的人手一次比一次还多,甚至放话恐吓,让钱敬丰愈来愈疲于应付。
偏偏他们不知从哪儿打听到钱敬丰最近不在园艺坊,又教唆了人过来。
当发现这里只有钱优雨和几位工人后,气焰更加嚣张了!
“我再说一次,我们老板愿意拿高价购买你们这块地,你们应该非常开心才是,怎么态度还这么硬呢?”
对方手里转着棒棍,嘻着一抹邪笑,试着吓唬她。
虽然优雨看着他们那一张张邪恶的脸孔,心里害怕不已,却仍是勇敢的挺身向前“那又怎么样?这是我们的权利,要不要卖地都与你们无关。”
“你说什么?与我们无关!那么这样有没有关系了?”说完之后,那些人便拿起手中的棍子将园艺坊中的花花树树乱打一番。
“你们这是干嘛?住手快住手。”看着他们所培植的花草被这些人给毁了,优雨忙着阻止,可对方根本不听她说话,停都没停一下,情急之下她的眼泪都流下来了。
“你们再这样,我要报警了门她只好这么说。
但是对方这次可是狠了心,她怎么拉都拉不住,最后还被他们的棍子扫到几下!眼看现场一片狼藉,她心头更慌了
以前遇到这种场面都有爸出面解决,可今天她却只能独自面对,一想起园艺坊可能会就此被毁掉,她心中的骇意变得更深了!
“你们是谁?到底在干嘛?”突然一道沉冷的低吼声从大门口贯穿过来,终于制住了他们的动作。
优雨一看是黎昊东回来了,因为担心与害怕,下意识竟然冲向他,扑进他怀里哭泣发抖“怎么办?爸细心栽培的盆栽都毁了,怎么办?”
一个温暖的小人儿突然投进他的怀抱、寻求他的慰藉,让他先是震了下,随即伸手轻轻拍着她的背脊。
直到她停止了抽噎,他才眯起眸,怒视着这些人“他们是谁?”
“他们是”
优雨这才想起他们这么可怕,如果黎昊东与他们起了冲突,应付不来肯定会受伤的!
爸请他来这里工作,可不是要让他替他们解决这种麻烦事,这既然是他们钱家的事,就该让她来解决。
于是,她立刻止住想说的话,对他摇摇头“不关你的事,你还是快进去,这里由我来应付就行了。”
“难道要我让你一个女孩子独自面对这些凶神恶煞,你刚刚都哭成什么样了!”黎昊东将她拉到身后,对小柳与庆仔说:“把她带到里面去。”
“我不去。”优雨挣扎着“我绝不会再哭了。”
“当初是谁说把这里交给我管理的,难道连这么简单的一句话都不听了?放心,我不会和他们动粗。”
他的眸光转向她,就好像在告诉她请她相信他。
优雨只好叹了口气,走进屋里,但一颗心却始终悬看。
这时黎昊东才对那些人问道:“你们是谁?为什么要乱砸东西,难道不知道这是犯法的吗?”
他们赫然狂笑“我们是不知道,所以才敢来。”
“好吧,那就让我来教教你们什么是法律。”
他拿出身上的手机“你们应该知道现在手机都有摄影与上网功能吧,而你们刚刚的恶劣行径我已经拍摄下来了,只要再按下一个键立刻就会发送出去,到时候你们很可能会变成全国关注的对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