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爵扯扯毫无血色的唇,似笑非笑,趁着对方松了警戒的这一瞬间,手脚并用,掌风往对方袭去的同时双脚加速向前飞踢,只为在最短的时间内让对方倒下,让自己赢得这场胜利
臂赛的众人皆屏住气息看着这武功非凡的两人,谁会输谁会赢,在这当下已不是一般人可以识得出,只有坐在擂台边的赫连茉儿,一开始就知道这场比赛最终的结果。
因为,黑袍男子是她父亲赫连麒,也就是无梦易容而成,他的武功这天底下根本无人能及除非,是他故意要输。
这是一场从一开始就不公平的比试,赫连麒不让爱女随便嫁给其他男人,决定易容参加比武招亲,如果阎爵不来,他只要在最后关键时刻把胜利者打败,天底下根本没人娶得到赫连茉儿,如果阎爵来了,他也没打算让对方轻易过关
可,阎爵那小子竟中了毒?
中了毒还冒死前来,跟他大打出手怕这毒更深入骨髓里了
赫连麒蓦地在心里一叹,眼一闭,硬是受他一掌,缓缓倒下
赫连茉儿冲上前,下意识便要去探黑袍男子的伤势,手腕却被阎爵一把给抓住——
紧得不能再紧。
“你是我的了,赫连茉儿,从现在这一刻开始,你就是我阎爵的妻子天地为证,众人为证”话落,阎爵蓦地吐了一口鲜血,高大的身躯也随之倒下。
“阎爵!”赫连茉儿惊呼出声,赶紧上前抱住他“你怎么了?阎爵?”
懊死的!被打了一掌的人不是对方吗?怎么
赫连茉儿又惊又痛又慌的看着他,现在究竟是怎么回事?
“我没事我不会有事的因为我有你,还有梦叔”他笑着,伸手抚摸着她的脸“不要哭太久,我希望醒来的时候,可以看见一个漂漂亮亮的小美人,等着当我的新娘”
阎爵终是失去了意识。
惹得她哇一声哭了出来。
他吐出的血沾满了她红色的喜服,在落日余晖中鲜红得让人难以睁眼
赫连山庄内的大花园里,一对老夫老妻正斗着嘴。
“都中毒了还如此拼命,可见他心底是爱着茉儿的。”
“是啊,连命都快没了,还想着要去参加比武招亲,没命还娶什么新娘?就没想过可能让我家茉儿当寡妇吗?”当时的情景,她这当人家娘的也在一角偷偷瞧见了,真是既感动又生气,感动他对茉儿的情意,又气他非得把两个人都折腾一番才能发现自己的真心,害她女儿受累,也让他自己受苦受难。
真是不经一番寒彻骨,哪得梅花扑鼻香?也许很多事都是注定的。
“喂,你老公我可是神医,不会连这种程度的毒都解不了。”赫连麒嘴里虽是这么说,可心里却没嘴上那么有把握,说到底,为了救这个连自己的命都不想要,中了毒还跑来比武的男人,可也费了不少功夫。
他中的毒不算剧毒,只要他不马上动气动武,十二个时辰之内找到解药便能解毒,可他偏偏运气把毒压制在体内某一处,凭借着残余的一股蛮气就闯来跟他比武,也难怪那日他出手又狠又快,要不如此,等毒气攻心他就甭打了
莫寻皱着眉,看着窗子里还躺在床榻上的男人“都已经三天三夜了,不是还没醒吗?茉儿的眼睛都哭肿了。”
“放心,他会醒的。”赫连麒伸手搂搂她。
“千彤一定比我们更担心,每次来看爵儿都偷偷躲起来掉眼泪,看得我好难过,她可不要病了才好。”
“不会的,我在看着呢,浩天也每天在旁照料着,别担心了,嗯?”
闻言,莫寻这才点点头,乖乖的偎进他怀里“你的伤没事吧?爵儿那一掌应该也不轻才是。”
“啧,现在才想到你老公的伤啊?”赫连麒亲昵的点了点她的鼻子“没事,我可是被打得很心甘情愿。”
因此成就一桩长达二十多年的心愿,再多被打几次也很甘之如饴。
莫寻笑了,紧紧圈住他的腰“那我们可要长命百岁啊,这样你才能让那小子叫爹叫得久一点。”
“那是自然,得让他喊够本才可以”
虽然历经千山万水,但很多事是注定好的,就像他要叫他一声爹这件事。
想着,赫连麒的唇角不禁勾起一抹幸福不已的笑。
夜,深幽而宁静。
一双黑眸定定地落在趴睡卧榻边的女子俏颜上,已经注视了许久许久,片刻未曾稍移。
他,好像昏迷了很久,因为他一直听到有人在旁边哭,几次挣扎的要醒来,却始终睁不开眼,直到一炷香前,他终于转醒,头一个映入眼帘的人就是她——赫连茉儿。
他看着,舍不得移开眼。
在他中毒濒临死亡边缘的时候,唯一挂在心间惦念着人的竟是她
怕他死了,她会悲伤一辈子,哭上好几年。
怕他赶不上那场比武招亲,她就这样嫁给别的男人,一辈子怨他,也让他懊悔一辈子
她究竟是什么时候这样根深柢固的窝进他心底的?他怎么想也想不明白,自己究竟是何时恋上了这丫头?只知道在她重病将死的那一刻,他后悔没有多宠她爱她怜她;只知道在自己将死的这一刻,她是他唯一挂怀又不下的人。
阎爵伸手轻轻抚上她粉嫩柔滑的脸蛋,那张脸,竟连睡梦之中都还挂着泪痕。
心一紧,无睱细想地便低头吻上她颊边的泪
她的眉睫颤了颤,甫睨眼便对上近在咫尺的俊颜,她吓了一跳,然后在下一瞬间羞红了脸,动也不敢动一下
“你醒了?”她的唇动了动。
“嗯。”他盯着她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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