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内,而唯一受到伤害的地方也就只有头部了。
坑洼、仿佛烂田的脸上依旧还带着新鲜的血液、皮肉,他的面容已经彻彻底底毁了…药老颤抖着手徘徊在前,是摸也不是、动也不是,他沒有惨叫哀嚎,更沒有怒而激战、手刃罪魁祸首…相反他竟是暗暗松了口气,因为他的眼睛依然完备无损,他沒有变成瞎子,这对近在咫尺的自爆实在是一个很大的讽刺,同时也药老的运气。
尽管怒火已经充斥心胸,但药老却是生生的耐住了,而且让自己尽量表现得尤为平静,只见他从储物袋里掏出水晶瓶,从中倒出白色的粉末一把往自己脸上洒去,理智告诉他一切已经不再那么简单,他能够感觉到受他驱使的七具傀尸处境十分的不妙,现在不是与眼前的小子动手的时机,他必须耗用心力才能指挥傀尸战斗,若是动手能够迅速打杀眼前的小子还好,可是一旦与之纠缠不休、压迫不过他的话,岂不是两边受制,这绝对不是属于明智的举动…不就是毁容了吗?容貌对一个药师來说其实算不得了什么?
药老说服自己,忍耐、忍耐、再忍耐,还真别说他真就能屈能伸了,竟真的压下胸腹中的无边怒火。
药老不发一言,脸上的碎屑、皮肉在他洒上药粉之后迅速止血、微微蠕动快速的愈合着,肉眼可见,恶心无比。
“小吱…说…说看…你系怎么做到的?”药老闷声闷响的说着,依稀可见的黄牙泄露出丝丝风气,让人很难听清他说的是什么意思。
“什么…什么跟什么?”陈辰看着自己的战果虽然颇为得意,但药老的反常也同样让陈辰警惕,换做自己被毁了容还能这样淡定吗?必定是一场大战。
陈辰瞧不出其中的原委,因为他对药老以及他所炼的厉绝傀尸其实是处于一知半解的状态,他不知道为什么药老要生生人下这口恶气,但敏感的却是把握到了关键,药老在拖延时间。
“哈哈…有阴谋?休想。”陈辰大笑,身如蝶影,一下便向药老压了过去,沒有法器、赤手空拳。
“嗯…嗯…”
药老口腔中喷出一段焦灼的噪音,顾不得脸上疼痛,握紧绿药杵,迎上了陈辰。说不清楚话,对现在的药老來说是最痛苦的事情,否则凭着他那三寸不烂之舌还真有可能在言语上令陈辰吃瘪,从而达到拖延时间的目的。不过当看到陈辰空手搏白刃的架势,药老不禁大喜起來。似乎已经见到了陈辰被他捣碎的惨状。
眼见着绿药杵向自己捣來,陈辰突然怪笑一声:“笨蛋才用血肉之躯扛你的上品法器…本少爷这就让你知道,什么叫一击必杀!”
“泰斗”
徒然,陈辰前驱的身体一顿,利用前驱的去势打出一拳,拳头上泛出了蓝色的光晕,一道无比凝结的拳影透体而去,萧瑟的气息中又不乏温润的感觉,这是水与冰之间的办成状态,可刚可柔。拳影直直的轰到了药老的身上…
噗的一声,当拳影命中药老的时候发出的响动格外的低沉,就跟敲打空水缸是一个样子,嗡嗡的。拳影命中的是药老的肚子上下寸地方的丹田之处,之所以会有这般怪异的声音,乃是药老的丹田被拳影一击而透的原因。
“灵力液化…金丹期…不…半步金丹!”药老身体晃晃悠悠的,艰难的说出这句话,难得的在关键时候说出的话很是清楚明白,手里的上品法器绿药杵咕噜一声掉落在地,腑脏内一阵剧痛、冰凉,他感觉自己的生机在消失,他伸手往腰上的储物袋掏,想要拿出救命的药物,然而他的手臂已经沒有一丝的力量,再也沒有一丝的灵力可以动用,他明白了什么…不禁喉咙里号出绝望的嘶吼。
“我…废了…”药老眼睛挣得大大的,配合脸上那犹存的血渍,显得狰狞无比。
啪嗒一身,他倒地昏迷…
“也许…这就是对你最好的报应!”陈辰看着倒地的药老,再看看因为药老昏迷而失去指引的七具傀尸像无头苍蝇胡乱撞來撞去、停止了与李魅倩的战斗,他轻轻的摇了摇头,是可悲还是可叹?陈辰毫不犹豫的再次给药老來了一拳。
“现实是残酷的…解脱吧!”
陈辰怅然若失的抽了抽鼻子,却又是毫不犹豫的将药老腰间的储物袋解下… </p></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