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跳,看了他很久才道:“死汉激ān!你们都入塞了,野猪皮早就挂了,你才跟着他去享福,你们全家都去享福吧……”
对于大明百姓来说,努尔哈赤从来没有带兵入塞,但他的凶名比黄台吉更胜一凑,所以用此煞神一吓,不论是百姓或者书生,统统都得就范。
然而朱干的冷嘲热讽,却让这马上的骑士被噎得满脸通红,不是羞耻而是愤怒,提刀yu砍,朱干挥手去挡,手臂上被划开了一大条口子,皮开肉绽,深可见骨,如果不是他够果决,趁着鞑子兵的刀力未用老之际去挡,恐怕这条手臂已经被齐根斩断。
只见另一个鞑子兵却勃然变sè,手中的马鞭直直的挥向了行凶者,用满语怒喝道:“天聪汗让我们掠夺百姓,更要善待读书人,你这奴才想要造反吗?”
那行凶者嚣张的气焰顿时收敛,在马上低头哈腰的连忙赔礼道歉。
朱干眼中闪过一丝轻蔑之sè,用力的按住手臂上的伤口,不让其流血过快,大喊道:“你们难道都想要死吗?还不快动手……”
说完弯腰义无反顾的撞向了战马的马腿,这些鞑子兵从来没有想过,他们眼中的书生意气,会是这样的烈xing,比草原上的烈马更加难以驯服。
“我宰了你……”那被连马带人撞下马来的汉人勃然大怒,从地上爬起来,挥刀砍向了倒在地上的朱干,这一次那鞑子兵没有阻止。
就这样死了吗?让我穿越到这里,冥冥之中的天意,到底是什么意思……
此时一众百姓经过刚才的缓冲,心情已经平静下来,望着山丘下发生的事情,回想着被他们看作傻子一般的朱干,声嘶力竭的嘶吼,虽不如擂鼓那般震耳yu聋,让人热血沸腾,却同样震撼人心。
只差一个领头的了,他们就敢杀回去,好好的给自己出一口气。
看着满身是血是伤的朱干,低头弯腰撞下战马的那一刻,一些胆小的人已经不敢再看了,他果然是一个傻子,这能起到什么用。
那白莲教的女子呆呆的看着朱干,一向自比英雄好汉的她,当真羞愤难耐,看着呼啸斩落的虎刃刀,不自觉的紧了紧手掌,娇喝道:“鞑子杀我父母兄弟,今ri就是报仇之时!”
唰!好一手暗器。
雁翎刀穿胸而过,甚至带着这人飞了一小断距离,此时有了人带头,吓破胆的百姓们又再一次的杀了回来,带着他们失去亲人的痛苦,还有复仇的怒火。
石头、木棍,还有凶恶的百姓,,剩下这几骑的鞑子兵,算是彻底见识了从绵羊到饿狼的变化,忍无可忍到红了眼爆发的百姓是可怕的。
此时鞑子兵以不敢高高的骑在马上,那样只会成为石块照顾的对象,纷纷下马藏身于马后。
不屑于说话的鞑子兵,此时也有人开口了,说话的声音带着一股子京味,怒吼着威胁道:“你们可知我是谁,我是天命汗努尔哈赤的儿子,杀了我,到时大军一到,定要屠遍方圆三十里,鸡犬不留,你们全都要死……”
此纯真腔圆的汉话一出,顿时震住了周围的百姓,野猪皮努尔哈赤的儿子,连那白莲教的两位护法都安静下来,甚至情不自禁的约束起百姓,陷入了短暂的沉默与对峙。
粗重的喘息,让这些后金骑兵缓慢的恢复着体力,这些愚蠢的大明百姓啊!终究不过是他们玩弄于鼓掌的猎物。
忽然冷笑声传来,打破了沉默,只见那书生再一次提刀扑向了那人,身受如此重伤,也不知他从何而来的力气,一刀刺穿了他的身体,四目相对,这人不解的望着朱干:“我刚才还救过你?”
朱干脸上带着狰狞的笑意:“但我们是敌人,不是朋友。”
“完了,一切都完了……”
“血屠三十里,我们的家啊……”
“……”
朱干听着耳边疯狂的呐喊声,那一刻提着的心彻底放下了,这是一场豪赌,但究竟谁输谁赢,他相信没有了选择的百姓们不会知道,只有他才能从迷雾里看到。
只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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