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咱们捉到了。”抱住小狐狸后,一名太监得意的大喊。
“笨蛋,我要你们捉的是人,不是狐狸”朱瞻基一副快气死的样子。
众人这才知道会错意了,忙又要冲出去将人捉回来,可才跑到门口,吴瑾已拎看人回来了,并直接将人带到主子面前。
他很清楚,主子忙了几日,就是要找到这个人。
后领被揪着,郭爱跑不掉,只好头低低的跪在朱胆基面前。
“初日,好久不见了。”朱瞻基冷冷开了口,声音没有一丝火气,但郭爱就是听得出来他很生气。
“呢好、好久不见。”她这回真的惨了。
“尚衣监初日,是吧?”想到自己被当成猴子耍,他神色益发森然。
冰爱紧咬住自己的下唇。死定了,她自己找死就算了,如今恐怕连王禄都受牵连了。
“你”有道娇滴滴的声音打断朱瞻基的话。
虽然众人都不清楚内情,但看也知道这叫初日的太监得罪了皇太孙,这会让人逮住了。
为了讨好朱瞻基,孙仲慧连忙开了口“不过是名小太监,要不打他五十大板,不然割了他的脑袋也成,谁让他不长眼得罪了太孙殿下。”
太子妃听了皱眉,正要说什么,胡善祥已道:“事情还没搞清楚就伤人,这怎么可以?”
“对,国有国法,家有家规,随便就伤人使不得,使不得”郭爱为自救也不顾礼法,拚命摇头,又脱了朱瞻基一眼,看他神色严肃,她再次哀叹时运不济。
“国法、家法都是大明的律法,大明是朱家的,太孙殿下如何使不得?”孙仲慧仍不饶人。
冰爱忍不住要恨起这个女人,是跟她有仇吗?有必要把她往死里推吗?
“尽管如此,皇家人行事还是得依个理字,否则如何服众?”
“胡姐姐这是说我无理,还是道皇家无权?”
“我我不是这个意思。”胡善祥的个性本来就不如孙仲慧强势,在她咄咄逼人之下,反而说不出话了。
“哼,你不是这意思,那是什么意思?”孙仲慧根本不关心一名奴才的死活,这会是存心与胡善祥杠上了“太孙殿下,这奴才得罪了您,可有人偏要护着他,这是与您作对了,这事不能纵容,这奴才您想如何处置让胡姐姐知道吧,免得她搞不清楚没有规矩不成方圆的道理”
朱瞻基紧盯着郭爱,好一会,终于开了口“吴瑾,先带这奴才回尚衣监,让他收拾自己的东西,随后带回皇太孙宫,我有事交代他。”
“什么,您不马上处置他吗?”孙仲慧颇为诧异。
她原以为他会当场责罚人,藉此让胡善祥知道自己的斥两,并顺道让她在胡善祥面前扬扬威,没想到,他不仅没责罚,听意思还要让这奴才跟回皇太孙宫去?
“我这已经在处置了,还是,你想替我发落?”朱瞻基的语气十分冰冷。
闻言,孙仲慧心下一惊。这两年来,他很少在胡善祥面前不给她面子的,这回她丢了脸,立刻收敛娇气,不敢再多言。
“仲慧不敢谕矩。”她赶紧退到一旁去。
“还不带走。”朱瞻基映了贴身太监一眼。
吴瑾立刻拖着以为必死无疑但又绝处逢生的郭爱离开东宫。
尚衣监。
皇太孙都发话了,王禄不想放人也得放人,只能在郭爱收抬行李时,语带暗示的要她谨言慎行。
倒是尚衣监的小太监无不羡慕郭爱的好运,谁不知道皇上最疼爱的就是皇太孙,好东西尽往皇太孙宫送,皇太孙本身又是个明理的主子,加上身分显贵,有朝一日成为新君也不是不可能。
大家又羡又妒,连帮着郭爱整理行李的王振心里也是五味杂陈,他咬看唇,黑犬默姻下喉头的酸涩,不明白自己也长得端正清秀,怎么就是没有初日的好运,明明他才进宫没多久
冰爱自然不知道大家那些弯弯绕绕的心思,她心中忐忑不安,当对上王禄担忧又烦恼的目光时,当真是歉意万分。
王禄最后拍拍她的手背要她好自为之,郭爱点点头,怀着一颗不安的心到皇太孙宫去了。
她本来以为在东宫时朱瞻基没责罚她,只是想在别人面前表现出一副宽宏大量的样子,没想到当她被吴瑾公公领到朱瞻基的书房时,他只说了四个字“愿赌服输”没有板子、没有责难,连一句重话都没有,末了便让吴瑾公公替她安排住所。
她忍不住为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行为感到羞愧,或许她真的不必担心太多,只要小心别暴露了身分,在皇太孙宫的日子应该能够平安顺遂的
这日,朱瞻基下朝要回皇太孙宫,在经过一处回廊时,意外看到某人逗得宫女们掩嘴娇笑,那清脆的声音被风吹送而来一“所以说走路要看路,千万别踩到柠檬。”
冰爱才说完,围看她的三个宫女全都笑弯了腰,郭爱心忖,这么老梗的笑话,没想到在明朝还满受用的,她一直觉得与人为善是很重要的,特别是如今身在错综复杂的宫廷之中,一有个风吹拿动也能相互照应一下。
“初日,你哪来这么多趣事啊?”
“就是说,没有想到腿酸竟然跟柠檬有关”说完又是一阵银笑铃声传来。
“为了逗你们开心,我可是绞尽脑汁,不然哪来那么多笑话啊。”
听到这番话的朱瞻基微眯起眼来。这小太监也惩的大胆,竟和宫女们调起情来了,心里突然莫名烦闷的他正要迈开步伐并出声喝止时,那小太监接下来的话让他停住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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