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只是待在一起静静工作,他也会浑身充满幸福的暖意。
他或许向往自由,个性冷傲,却很清楚一旦放开她的手,这份自由将会成为最可怕的寂寞
在他思绪怔忡间,一辆车突然冲出路面,在他们面前打横急驰而过。
司机立刻紧踩煞车,有惊无险地避掉一场横祸。
“少爷,抱歉。”司机低声道歉着。
感觉怀里的人儿动了动,罗博克知道她已醒来,可依然压低音量嘱咐道:“没事,你继续开。”
罢被煞车冲力晃醒的乐乐敲了一下眉头,仰起脸看着他,恍惚的表情好像在问“你怎么会在这里”
“醒了?”他低哑着嗓音询问。
她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脸上的困惑转为深浓,像是要确认什么般,她缓缓抬起手往他帅气的脸庞抚去
她连续一整个星期都睡在公司,疯狂超时工作都快令她有时分不清此刻究竟是现实还是梦境。
司机从后照镜里瞥见她的动作,替她捏了一把冷汗。
少爷一生下来就受家族里所有人的宠爱,小时候常被大人们怜惜地捏捏脸颊、宠爱地碰碰头发,直到他三岁那年一脸怒容地动手拨开叔叔关爱的大掌,大声喝斥要人不许再碰他的身体,从那以后,便没人敢再轻易碰罗家金童。
当年那一幕,吓坏他身边所有人,只有老夫人开心的直说好,说孙子从小就有自己的主见,将来前途一定不可限量。
长大成人后,听说少爷的这规矩不只对家族长辈如此,就连刚认识的朋友、交往过的知名女模和众家千金等,他都一概不许人碰到他的身体。
而罗家老夫人知道后,不仅不介意,还曾打趣地笑说她这个宝贝孙子比金枝玉叶的孙女还尊贵千倍。
“你怎么在这里?”摸到他略带冰凉的脸,乐乐眨眨眼稍微清醒,意识却仍卡在半梦半醒之间。
“你知道这里是哪吗?”罗博克协助她坐起身,昏暗的后车座里,他一双黑眸温柔且深邃。
“公司啊。”她直觉回答,不然还能是哪?
“确定?”他轻笑。
感觉到他笑容促狭,自己身子也微微晃动,她坐直身体定睛一瞧,才发现自己居然在电影里那种豪华加长型的礼车里。
噢,她一定还在作梦
“知道自己在哪吗?”他又问一次。
“梦里。”这次她说话的语气确定多了,随即还不甚淑女地打了个哈欠。
闻言,罗博克轻声笑开。
“小姐,这是少爷的座车。”司机帮忙解释。
听其它佣人说,少爷今天也很晚回到家,匆匆梳洗过后,突然又像想起什么般,开始焦躁地狂打电话。
但大概电话那头都无人接听,少爷最后干脆直接要人备车。
“是啊,八百年才有机会用上一次的夸张礼车,奶奶居然买了。如果不是半夜,我还真不想坐这么累赘招摇的座车。”回应司机的话时,罗博克不舍的目光始终专注地望着乐乐,久久不曾移开。
“老夫人很疼少爷。”司机恭敬地说。
罗博克比任何人都更清楚这一点,他缓缓露出一抹微笑。
“你在拍电影吗?”乐乐又眨眨眼,还是觉得不可思议。
他竟然跑来公司接她回家,有没有搞错?以往他顶多要她上楼休息罢了,莫非因为今天是竞赛结束日,所以为了感谢她,他才会特地过来把她送回家?
“要不要喝点冰果汁?”罗博克打开身旁的小冰箱,从里头端出一杯清凉的蜂蜜柠檬汁。
他耐心地等着,见她怔怔地看而不取,最后轻叹口气,将杯子凑近她面前,吸管放进她微启的红唇之间。
“吸一口。”他鼓励的说。
一瞬间,她的表情变得更加困惑,已经累胡涂的大脑,原来连最基本的反应都迟钝得很可怕。
“像这样。”难得有耐性,干脆将吸管转向自己,示范地吸了一口后又放回她唇间。
像被施了魔法,在他低沉醇厚嗓音的催哄下,乐乐依言吸了一小口。
呜有点酸,可是好好喝喔
她又往吸管靠近一寸,这次毫不客气狠狠吸了一大口,头脑霎时因为冰凉的饮品清醒不少。
罗博克趁势贴近她耳边低喃道:“这是间接接吻。”
“噗!”乐乐一听,立刻喷出嘴里的饮料。
“啧,顶级真皮座椅全遭殃了。”他说着,嘴边却有藏不住的得意,一点也不心疼车内的惨况。
“咳!咳!咳”看她接着惊天动地的狂咳起来,他皱起眉头,怜惜地伸手拍拍她的背。“为什么这么不小心?”
闻言,她立刻恶狠狠瞪向他。如果眼神可以杀人,这些日子他大概已经死在她眼下一千次不只了吧。
“谁教你乱说话。”她指控。
“乱说什么?”他要诱她自己说出来。
她警觉地挑高眉“你自己心里有数。”对这男人简直丝毫大意不得,幸好她反应够快。
当乐乐暗自庆幸自己没被唬弄过去时,罗博克嘴角又露出一抹可恶的微笑,而每当他一出现这种微笑,她心头就会窜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你是指刚刚我们间接接吻这件事?”他假装不小心又提起。
“罗博克!”她满脸通红地低吼。在他提到“间接接吻”这几个字时,她可以感觉到前座司机正好奇的从后照镜里偷偷打量她。
这下毁了,她的清白算了,她跟他之间早就没有什么可贵的清白可言。
这么一想,她陡然垂下无力的双肩。
望着她羞愤交加却莫可奈何的小脸,罗博克扬唇一笑,耍赖神情帅得令人觉得可恨。
司机瞪大双眼,今天算是开了眼界,他居然有幸看到向来冷漠无心的少爷耐心哄女人的样子?
这真是天大的好消息,他回去一定要尽快向老夫人通告,让她老人家好好高兴一下。
“少爷,小姐的住处到了。”司机尽责通报。
乐乐一听,马上动手要开门下车,不料却被他一掌扣住手腕。
“有件事,我要先告诉你。”分组竞赛结束了,他却不乐意切断跟她之间的联系,更不愿见到星期一开会时她愣在当场的窘样,坦白告知是他只愿给她一人的尊重
“星期一到公司再说不行吗?”她皱起眉,眼睛下方尽是疲累的黑眼圈。“我好累”
“我知道。”他对她笑了笑,牵着她的手下车,打算亲自送她上楼。“但我星期一不会到公司。”他一手揽在她腰际,让脑袋累得有点迷糊的她将泰半体重放在他手臂上。
“唔为什么?”她不解地问。
“最近我另外弄了一间家具公司,暂时会把重心放在那里。”他对她说出最直接的原因。
“另外弄了一间家具公司?”她皱眉,不懂他说这句话时,为什么感觉好像开公司是件再简单不过的事?
“答应我,先别跟其它人说,不管谁问起都一样。”他站定在她家门前,双手捧起她的脸柔声叮咛。
“包括你叔叔?”她困惑地看着他。
“对。”罗博克快速在她红唇印下一吻,趁她来不及抗议以前,动作利落的转身下楼。
乐乐看着他离去的挺拔背影,一阵恐惧突然罩上她的心,令她顿时好害怕,怕他就会这样消失不见。
就在她差点出声叫住他的前一秒,罗博克倏地停下脚步,转过身,对她性感地笑了笑。“三个月到了。”
她屏住呼吸,知道他还有话没说完。
“我要你牢牢记住一件事,”他隔着几步远的距离望着她,眼底的深情毫无掩饰。
她一震,心跳评然,不得不屏气凝神听他即将说出口的话。
“我、爱、你。”
一个字、一个字认真说完后,他随即挥了挥手转身离开,那冷傲而温柔的高大背影在她眼睫眨动间储存成回忆,堆栈在她心底深处。
乐乐站在家门口望着只剩下是音缭绕的楼梯间,眼泪崩落了,嘴角却微微上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