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唐逐雀点点头,叶庭鹰何止对她不好,这桩婚姻根本就是骗来的,已再没有继续的必要。
“阿忠,拿藤条来!”叶博宏猛喝一句。七八十岁的老人家,生气时叫起来依旧中气十足。
忠叔不满地瞪了眼唐逐雀,劝道,“老爷,您别生气,少爷这么大的人了,挨不得藤鞭——”
唐逐雀听了,明白过来,“叶老爷,您别动粗,我与你孙子只是没什么感情,合不来而已。”
叶博宏摆摆手,不听劝,再次命令忠叔拿藤条过来。
忠叔还想开劝,叶博宏一把甩开家仆的手臂,怒气冲冲,转身,往后一拐一拐地走——
叶庭鹰跟上去,“爷爷,你别管她,她想离也离不了——”
“畜生,连个老婆也留不住,要你何用,要你何用?!我没曾孙可抱,就算死了你也别再指望插手集团的事——”叶博宏已没有往日睿智慈爱的老人家模样,开始骂骂咧咧。
唐逐雀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从叶博宏的骂话里,她明白了一些问题。
难怪叶庭鹰总要自己讨好他爷爷,原来,叶博宏在叶氏还有着完全的说话权。叶博宏很想抱曾孙,所以,对待孙媳妇也是很照顾,疼爱。
那么,叶氏集团的主宰权,应该就是叶庭鹰的死穴!
“老爷,您别吓阿忠,少爷,快叫你叔叔过来!”忠叔的惶急大吼打断了唐逐雀的思绪。
叶庭鹰匆匆进了屋,拨打着电话,急声道,“小叔,爷爷他出事了,快过来!”
打完电话,叶庭鹰返回走廊,抱起叶博宏,匆匆下楼去。
叶博宏的老脸对着她,看上去气息奄奄——
唐逐雀有些惊慌,叶博宏看上去身体挺健朗的,怎么一时生气就撑不住?
叶庭鹰的体力惊人,抱着自家爷爷,健步如飞,很快就消失在走廊里。
“唉,少奶奶,就当忠叔求你了,别动不动就提离婚。老爷他病情很重,真的经不起生气——”忠叔叹着气,恳求。
忠叔今年也五十多岁年纪了,低着头求人的样子让唐逐雀很不是滋味。
事已至此,也只怪叶庭鹰太过不择手段,为了讨好自己的爷爷,竟哄骗着她签了那张婚约书。
叶爷爷,对不起,你老人家保重——
*******
二楼,叶博宏的主人房外面。
叶庭鹰坐在一张矮凳上,低着头,两手不断绞拧着头顶的碎发——
许是用力太过,十几根黑色碎发已被拧断,落在肩上,纯净的蓝色布料,那些黑发也很显眼。
唐逐雀慢慢走过去,于情于理,她都应该过来看看叶博宏。只是,不远处,那男人的烦躁不安让她的脚步略显迟疑。
叶庭鹰听见轻微的脚步声,抬起头,阴沉的黑眸里,杀意四现。
唐逐雀抬眼,淡然地盯着那双杀气冲冲的黑眸。
她是不该怕的,毕竟,罪不在她!
只是,努力让自己别怕,手心里,微尖的指甲已快刺进皮里,指甲逐渐泛白——
三年多了,苏温泽性情大变,风/花雪月,换女人比换衣服还频,对她总是指责刁难,而这女人,脑子是不是糊了泥浆,还愿意为了那该死的旧**与自己抗争——
叶庭鹰双拳紧握,心里的层层怒浪翻滚,醋意燃烧,猛地挥拳砸向墙壁——
嗙的一声,惊醒了房里的人,忠叔推门出来,看见还贴在墙上的拳头,惊了奔过来,“少爷,你,少爷,你没事吧?忠叔给你拿点药。”
叶庭鹰的那只紧紧握住的拳头,凸起的手指关节破了些皮,淡淡的血丝慢慢渗出——
那么大力地锤向铜墙,手指的骨头一定很痛!
叶庭鹰仿似不觉痛,那双黑眸,直勾勾看着她,眼里的杀气不消——
唐逐雀的心里,更不是滋味了。
叶庭鹰的那一拳,是警告,警告别再激怒他,不然,接下来,那铁拳将会挥向她身上。
“都流血了,少爷,你快擦点药,少奶奶,你先过来帮少爷上点药,忠叔还得帮老爷敷药。”忠叔拿着创可贴,小瓶消毒液,消炎药粉,出来,向唐逐雀招手。
唐逐雀避开那双黑眸的直视,快步过去,拿过创可贴,消毒液,药粉。
“少奶奶,麻烦你了。少爷怕血,要记得先洗干净了。”忠叔欣慰地提醒道。
唐逐雀点点头,对叶庭鹰示意,“先坐下,好么?”
叶庭鹰马上在那张矮凳上重新坐下,并松开了那双拳头,摊开右手手指,比小学生更乖。
唐逐雀半蹲,拿过棉花,沾了点消毒液轻轻擦拭破了皮的伤口——
叶庭鹰望着棉花团的红色血迹,手指颤了颤。
唐逐雀撒了点消炎药粉,便拿了止血贴,包住那几处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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