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憋在嗓子眼儿没有说出口,好像曾经是,现在不是了。
段幕臣挑眉,似乎知道他想要说什么,故意刺激他,“我喜欢她,这个可以吗?”
接着他没有再呆在这里的意思,站直了身子,将双手帅气的插入裤兜,转身想要离开。
段擎西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就莫名其妙的说出这样一句话,在走廊上大声说,“你不能喜欢她。”
为什么,为什么不能喜欢她,或许段擎西自己也不知道,他甚至到了现在心还是迷茫的。
段幕臣顿了顿脚步,“你管的太宽了。”
段擎西看着他离开的坚毅背影,闭上眼睛脑海里却又映出她倔强不屈服却还要为了父亲妥协的俏脸,一阵烦闷涌上心头。
她竟然真的要跪下求他。
为什么就不能再多说两句额,说两句软话,或许那样他就动摇了呢?可是……她没有。
回到包厢见到排排站着的人段擎西拧紧了眉,俊颜浮现诧异,“你们这是做什么?”
“段副总,这个案子您还是找别人吧,我们不能胜任。”郭凯抱歉地说着,然后收拾了一下自己的东西说,“对不起,没能帮到您,我想起我还有事,就先离开了。”
其他律师也连连说着差不多的话,刚才还热闹的包厢在这一会儿就走光了人。
段擎西抬手揉了揉眉心,这个突然回国的‘evan’到底是何来头?难道仅仅是他的二叔那么简单吗?
其实这件事黎夏末还没有上诉,她或许还抱着最后一丝希望,但是如今她的希望已经破灭,恐怕真的是要上法庭了。
现在看来……需要再找一位律师,可是眼下,该找谁?
段幕臣走到停车的地方打开驾驶座的车门,副驾驶座上的位置空着,她不在。
他一怔,又打开车门下来张望着四周,除了来来往往嬉笑着打闹的人就是散步的人,人流当中没有她。
剑眉微蹙,她走了?
这种可能是有的,但是他却没有停下脚步不甘心的往前走了走,一向平静无波的黑眸竟然涌出了些许的失落,真够没心没肺的,就这样走了?
夜晚人太多的缘故,路对面的美滋甜品店里,她拿过刚刚做好的蛋卷冰激凌抿了一口,冰凉的感觉直达心底。
心早就凉透了吧……所以要用这种方式来冰冻自己已经没有温度的心。
很失望很失望,两年来第一次如此的失望,比上次在酒店发生的事还要让她觉得难堪。
她从没有想到段擎西竟然肯为了岑馨蕊做得那么绝,甚至不惜让她赔上整个黎家,对他来说,岑馨蕊就那么重要?
不会就那么算了,因为这次触及到她的底线。
看了一眼路对面的雷克萨斯,心里又有些酸涩,她知道段幕臣是律师,但是他帮她已经足够多,这次还是算了。
听说证据确凿,这次就算没有希望她也一定会上诉,连累他就不好了不是?
这么想来,她还是很有良心的。
就这样悄悄地离开吧。
但是……有些人,缘分注定了哪有那么容易让他们再无牵扯?有些事,就是那么的巧合。
她刚想转身离开甜品店,身后的服务生却急忙叫住她,微笑着说,“小姐,等等,你还没有付钱。”
黎夏末一愣,这才想起来自己的确没有付钱,伸手习惯性的去摸包包,却想起来自己根本没有带,只是在兜里装了手机。
她扯了扯嘴角抱歉的笑着,然后弱弱的将手机递过去,“额……我身上没有带钱,这样好吗?我跟那边那位先生是一起的,我现在过去拿钱,把手机放在这里。”
服务生小姐狐疑的看着她,似乎在思考这句话的可信度,转眼向她指的方向看过去,正好看到不管走到哪儿都是焦点的段幕臣。
“小姐,你撒谎能找个差不多的人么?我们这是小本生意,多几个像你这样的人我们还开不开店了?”那位服务生满脸的鄙夷,有些不高兴的瞪着她。
黎夏末迥然,开口解释,“我把手机放在这里,一会儿我拿钱过来可以吧?”
其实也只能这样,在她勉强答应之后她拿着冰激凌出去,这边的人有点多,她走过去终于要过马路的时候却看到段幕臣要打开车门离开。
心里有点着急,朝着马路对面挥着手臂,大声喊他的名字,“段幕臣!段幕臣!”
而马路这边,段幕臣的手指刚刚触碰车门,便在嘈杂声中隐隐约约听到他的名字,是她的声音。
因为这两声呼喊她顿时成了焦点,然而被众人瞩目的黎夏末却没有知觉,依旧朝着马路对面挥着手。
段幕臣回眸,视线往她这边看过来,对上她有些欣喜的视线之后她朝着这边走过来,根本没有注意不远处急速开过来的货车。 </p></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