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然怎么样?我要对我妈出手报复吗?我将心中的烦躁与怒火都撒到黑衣人身上,说:“你凭什么管我的事?我跟你无亲无故,没有任何瓜葛。你只不过是我在遇到的无数陌生人中的其中一个,你凭什么认为自己有权利过问我的任何事?”
黑衣人眼中的怒火瞬间被浇灭了。我的话就像是一块千年寒冰,不但将他的怒火浇灭,还让他的眼神迅速失去温度。他眼中的光亮一下消失了,他的两个眼孔仿佛变成了两个黑洞。黑暗无边。
“陌生人。可不就是陌生人么。”
黑衣人喃喃自语。语气说不出的落寞。
这下我倒不好意思了。再怎么说人家都是为我好,想帮我出头。我这样乱对别人撒气太不合适了。我本想说几句抱歉的话,黑衣人却突然抬起头来,颤抖着说:“封你天眼的是你妈,对不对!”
胡周周下巴都要掉到地上了。
我没想到黑衣人会猜出来,一时不知该作何反应。
这时候黑衣人又说了句让我大跌眼镜的话。他叹了口气,说:“她想给你一个平凡的人生,倒也无可厚非。过去的事,唉,就让它过去吧。”
黑衣人话锋一转,说:“你希不希望重开天眼?”
我点头。当然希望啊。有天眼多方便啊。何况还是什么天等天眼,听着就碉堡。
短短六个字,没有提任何条件。
我忍不住问:“你为什么要帮我?重开天眼应该不是容易完成的事情吧?”
黑衣人淡淡一笑,说:“对别人来说简直是不可能。但是对我而言只是举手之劳。”他横刀割破自己的手指,用指尖血涂抹我的额头。
我开始只觉得凉凉的,随后就是一阵钻心的刺痛。我条件反射地往后躲,黑衣人说:“刺痛只是一时的,忍着!”
我当即挺直腰板,咬紧牙关。黑衣人揉了十几分钟后,刺痛感果然就没了,随即而来的是一种,怎么说呢,刺眼的感觉。就像在黑暗中待久了突然遭遇强光那样。
黑衣人退到一边,说:“你适应一下。”
胡周周难以置信,说:“这就可以了?师父,你看到了?”
我说:“还没。有刺眼的感觉。但是我又没觉得眼睛怎么样。”
黑衣人说:“你天眼被封太久,突然重新开启有不舒适的感觉是正常的。几分钟就好了。”
他不再理会我,转身往刚才没来得及打开的长庚棺走去。他伸手去摸石棺外雕刻的火凤,就像之前摸启明棺的金龙一样。他在其中几根凤凰尾羽上按动,熟悉的“咔咔”声响响起,长庚棺也现出一道缝隙。
黑衣人伸手推开棺盖,再次用那把青铜剑拨弄棺中陪葬品。他的动作越来越快,眼中充斥着不可思议与不肯相信两种情绪。
这段时间里,我觉得刺目的感觉渐渐没了。继而感觉到的是一种说不出的畅快感。我的视野一下扩大了。让人欣喜若狂的是,我不但能看到还在外面游荡的失魂之魄,还能看到虚无的阴气。甚至连近处的尘埃我都能看的清清楚楚。
我看向黑衣人时,突然发现他全身上下都萦绕一股浓得化不开的阴气! </p></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