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被弄湿了一大块。
司空琰绯嫌弃的瞥着自己的衣裳,终是忍住没有把她推开。
“我不管。反正你要回来。”晗月搂着她的腰身嘟囔着“你只让我行商可是没你撑腰怎么行我还要借你名头发财呢。”
司空琰绯低头看着缩在他怀里的妇人。哭的稀里哗啦的,红红的鼻头
“难看死了。”沉默半天。他吐出一句。
可是心里却有种奇怪的欣喜。
每次迎着死亡而前,他从未想过全身而退,单有十分力,他必会拼出十一分,就算不能回头他也毫不在乎。
因为在他身后没有人等着他回去。
可是这个喜财狡黠的妇人却会因为他的离去而流泪。
虽然看样子她不肯承认是在担心他,可是他还是能感觉得到她的悲伤是因为他。
“像你这么丑的妇人孤若是不回来,别人也不会要你。”他低低笑着把她搂住。
“你才丑”晗月哭的有些迷糊了,声音渐渐低了下去。
司空琰绯抱着她一动不动的靠在榻上。没一会功夫怀里的人儿响起了细微的鼾响。
因为刚刚哭过,鼻子堵住了,所以晗月在睡着时也张着小嘴巴,喘的呼哧呼哧的。
司空琰绯低着头愣愣的端详着她。
“果然还是难看的要命。”他喃喃自语道,幽幽的语调带着旷古的寂寞与悠远。
第二日,等晗月醒来的时候。身边已经空了。
侍女端着清水进来,恭敬道“大王有言。命夫人等他回来。”
晗月坐在那里半天才回过神来。
司空琰绯让人给她传言这意思便是给她了一个承诺,表明他一定会回来?
晗月并不知道司空琰绯去了哪里,府里一切如常。
除了望叔不在府中,其余贤士仍是每日在前院议事,仲然公也曾来了几趟,不过晗月没有再跟他出府去,只是在院子里跟他说话。
蒲阳公主自从称病开始就再没露过面,蒲五倒是来过几次,晗月都寻了托词没有见她。
在这个关口,她不想惹事,一切都要等司空琰绯平安归来再说。
这天晚上,晗月睡到半夜听到外面人声嘈杂。
“来人。”她从榻上起身,向外唤了句。
“月夫人”好半天才有侍女赶来应声。
“发生了什么事?”晗月问。
“府里库房起火。”
晗月坐直身体“可有伤到人?”
侍女摇头“尚且不知,护卫们正在扑救。”
“可知是何处起火?”
“粮仓。”
晗月又问了些事,侍女都答不上来,她只好做罢。
半个时辰后,有护卫来报,说是火被扑灭了,也没有伤到人。
晗月这才重新睡下。
第二天早上,她是在一片低低的议论声中醒来的。
“听说被烧毁的粮仓立柱上出现了奇怪的图案。”
“是什么样的图案?”
“月牙的痕迹。”
“凑巧的吧”
“谁知呢,若是凑巧也不能每个立柱上面都有这种痕迹。”
晗月起身来到门口,静静听着外面的议论,心头莫名的掠过一丝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