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洒脱,棱角分明的面上挂着似笑非笑,剑眉下幽黑深邃的双眸带着几分堪破世情的迷离哀愁,宛若骨子里散发出的那种风仪。
便是这样的一位少年,方才出手戏弄于那位牛高马大,凶悍无比的汉子么?
少年手执白玉小尺,向着周围众人含笑点头示意,周围众人虽年长于此少年,却是纷纷的赶忙回礼,为少年让出一条道来。
李易知道觉能在人群中布下了不少的棋子,好在紧要关头煽动众人,所以在苏媚上台后便一直暗暗注意。
出手惩罚了那位大汉后,也算是小小的“敲山震虎”了。李易伸手将头上草帽一甩,任那不扎不束的头发随风微扬,在众人的目光中,抬脚大踏步的望台上走去。
在广场边缘的一处酒楼雅间里,桌上摆着一壶清茶,在清茶的袅袅白雾中,两位道人透过窗户,饶有兴趣的望着广场上发生的一切。
一位道人正是那与李易有过一面之缘的天师派张若峰,另一位道人和张若峰年纪相仿,身着黄色九宫八卦道袍,腰间悬一把古朴宝剑,亦是说不出的淡然超脱,只是眼角似挂着些许沧桑。
张若峰望着李易的背影,暗暗点头。
道人抿了一口清茶,看着李易的背影,与着张若峰道:“天师派果然是藏龙卧虎之地,却不知此子是哪位道友的门下?”道人见得张若峰表情,以为李易是天师派门下。
张若峰闻得道人之言,哑然失笑道:“茅掌门这回却是没看准,此子并非我天师派门下。”
茅掌门?能让张若峰如此对待的茅掌门只有道教四大派之一的茅山派掌门人大茅真君茅远,却不知茅远如何来到了此处。
昔日茅山派创派祖师爷有茅氏兄弟三人,即大茅真君茅盈,中茅真君茅固,三茅真君茅衷,三位茅山真君共掌茅山的架构便一代代的流传下来。
“啊!此子小小年纪,却将一身正宗的道家功夫修炼得如此精纯大气,江南西道除了天师派,还有谁家能有如此出色的年青弟子?”道人有些诧异的道:“即便放眼整个道教,此子的资质修为亦不堪多让。”
“茅掌门何必谦虚?修真界皆知茅公子有其父之风,深得茅掌门之真传。”张若峰顿了顿,又道:“其实说起来,此子与茅掌门也有些渊源,此子的师傅昔年可是与茅掌门并称‘道教四公子’来着……”
不紧不慢间,李易已然走到了台上,在向着静璇点头示意后,李易来到苏媚身旁,抽出铁剑并肩而立。
无量尺虽妙,却没有铁剑用得纯熟。
场上风云突变,方才大家还好好的一起诵经念佛,转眼间就要大打出手了,信男信女中胆小些的赶忙跪着向四方祷告,祈求着神佛保佑自己千万别在接下来的大战中城门失火殃及池鱼才好。
当然也有些胆子大不怕死的,睁大着眼睛唯恐错过一个画面:能亲眼一睹平素里高高在上的仙长们施展仙法打架,那是可遇而不可求的机缘啊,这次回得家去,茶余饭后自少不了要向周围的亲朋好友们吹嘘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