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物都是相对的,都是彼此不分,我想问问你,你这样还如何分析具体事物?还有具体事物可言麽?你的这种观点将会严重阻碍自然科学的发展,你这是在犯罪!”
“自然科学是一门将复杂化为简单的学科,可哲学不是。形而上学是用孤立、静止、片面的方式观察和研究这个世界,非此即彼。可这个世界真的是静止的麽?我们站在地上看到日出日落,如果按照你的观点,会认为这是太阳在动而地球不动,可我却要说我们所在的这个地球其实也是在转动的,如果地球不动,距离遥远的太阳要做多麽巨大的幅度运动才会出现日升日落的现象呢?它们都在动!”
“你开什么玩笑?我们所在的地球才是宇宙的中心!太阳、月亮和星星都是围绕着地球在运动,堂堂秦国白子难道连这一点见识都没有麽?”
亚里士多德仰天大笑,他当年第一个提出地球是圆形的理论,足可称为此道先行者,又经过多年的观察方才奠基了‘地心说’,这在西方已经是非常成熟的理论,白栋辨驳他形而上学的理论也就罢了,他看过思学,认为辩证法也并非一无所成,可说着说着却来批评他的‘地心说’,这就有些不知天高地厚了。
希腊才是各项科学理论高度发展的地方,什么时候轮到落后东方的学者来反对他了?
“真的是这样麽?”
白栋也不分辩,命人拿来一个陶盆,将其中注满了清水,又拿来一根两头尖尖的细木条,在其中一头上刻了个记号平放在水面上,然后就坐到亚里士多德身旁,一面喝茶一面笑嘻嘻地观察这根木条。
等了足有一个多时辰,亚里士多德忍不住走到水盆旁仔细观察了一会儿,皱眉道:“你在做什么?”那陶盆边缘每隔一段距离都有刻出的数格,木条尖部也有记号,一看就知道白栋是要做自然学实验,可这么长时间也没有变化,让亚里士多德有些莫名其妙。
争论归争论,他毕竟是个求知若渴的学者,此刻好奇心早就压过了论辩本身,很想知道白栋究竟在搞什么鬼。
“再等等,这个实验需要有耐心,等咱们吃过午饭也就差不多了。”
眼看天近正午,有火头军送来了成桌的酒饭,其中也有希腊人爱吃的小羊羔肉、果酱饼和浓浓的蘑菇汤,亚里士多德也不客气,坐下来就大吃起来。在科学面前他从来都是最有耐心的。
约摸到了申时,白栋笑着起身走到水盆前:“亚里士多德先生,看看这水盆中可有变化?”
“能有什么变化?这这木条怎么动了!”
亚里士多德瞪大了眼睛,木条做了记号的一头已经不在原本的位置上了,对应陶盆的数格就可以清楚看到,木条竟然由北向南轻轻转了大半个数格
“亚里士多德先生是希腊智者,应该知道木条没有作用力相加是不会动的,而且这里也没有风,哪怕木条为何会移动呢?”
白栋笑眯眯地道:“答案是木条根本就没有动,而是我们所在的地球在动!”
“地球在动?”
亚里士多德面色一变,这次却没有急着驳斥白栋,而是蹲在水盆前认真研究起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