畏武山庄和峨嵋派的“大人们”一致认为,这两个心志不成熟的家伙不适合立刻成亲,更何况当孩子的爹娘。而基于男方的强烈要求,算是意思意思地给他俩办了个订婚宴。
按照原本的设想,订婚宴办得很低调,只邀请了峨眉和畏武山庄的人马到场。可不知道是谁嘴快泄露消息,当天下午竟然来了一大拨人,巴结的有之,捣乱的有之,看好戏的更有之。畏武山庄的执事们忙得团团转,总算是把座次和饮食都安排好,贺礼登记也在有条不紊地进行中。
坐在门口登记贺礼的许执事,大老远就望见一个身量不高的灰色身影,肩上背着个奇怪的大包袱,往畏武山庄这边走过来。
等到那人走近了看清面容,许执事大吃一惊,赶紧让正在伺候笔墨的小童进去通报,自己则站起身来迎上前几步,点头哈腰地道:“林少侠,承蒙大驾光临,蓬荜生辉啊!”“好说好说!”林梢把包袱往地上一扔,道“春晓姐呢?我来给她送贺礼!”
“多承林少爷厚意,春晓姑娘现在十分忙碌,您将贺礼交给我就好。”
谁不知道我家未来二少夫人跟你有可疑的奸情——哦不,友情,你以为随便送点东西就能进到畏武山庄吗?
林梢笑道:“这份贺礼还是要当面交给她的。”他的眼睛太亮表情太邪恶,让人一瞧就觉得不安好心。
不会是以前你俩奸情——哦不,友情的证据吧?许执事在心里大声质疑,顺便继续腹诽二少爷结了这么一门不般配的亲事。
“可是,春晓姑娘恐怕一时抽不开身。”
“我可以等。”
正在僵持的当儿,一个快乐嘹亮的声音自庄内响起——
“林梢吗?林梢你来了!”
许执事眼睁睁看着二少爷的未婚妻飞扑进林梢怀中,感觉伤眼加丢脸地撇开头,责骂跟着出来的小童:“我不是叫你通报二少爷吗?你把春晓姑娘叫出来干吗?”湄潭山一役之后,二少爷声名鹊起,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被起了一个很恶心呃不,奇妙的绰号,实力上来说,也未必就比不上这个林梢。他本来是希望二少爷过来和林梢来一场“男人的对决”怎么会出来个春晓姑娘?这这这,这不是要让他们的奸情——哦不,友情大白于天下,给畏武山庄丢脸吗?
小童委屈地道:“二少爷走不开,说让春晓姑娘先来迎客。”
许执事顿足捶胸,二少爷,您这不是自个儿把绿帽子往自个儿头上戴吗?
林梢本来准备抱起春晓来个“幸福的转圈”谁知道才一用力就差点岔了气——好沉!
“春晓姐,未来姐夫是不是把你当猪喂了?”
春晓纯洁地摇头“没有啦,他都不准我多吃东西,可能这几天因为太紧张,所以容易半夜醒过来,一醒过来就肚子饿,只能再吃一顿。”
闻言,林梢、许执事和小童,不约而同地露出了一脸相。
春晓不理他们,好奇地看着那个大麻袋“你送我什么?好吃吗?”
“不是吃的。”林梢解开用繁复手法打结的袋口,露出“贺礼”的全貌。
春晓整个人瞬间僵硬。
“她是?”春晓不知道为什么发起抖。她明明不认识这个中年女子,可那怨毒的目光,小时候的无数次噩梦里,似乎都曾经见过。
林梢给了她预料中的答案:“这个就是唐葵。”
春晓下意识后退,想着离她远一些,才退了一步,后背就撞上一个温热的身躯。那阵只有她知道的香味稍稍平复了心惊,她转过头去,求援般地哀声道:“殷哥哥,她就是”
“我知道了。”予樵轻拍她软软的手,道“没什么好怕的,你不是一个人。”他对林梢有些不满。春晓没有强烈的复仇,所以他也并未追缉此人下落。就算捉到了这个人,至少也要打声招呼,好让春晓有个心理准备,再送上门吧?
林梢走到她身边,大声道:“春晓姐,你在干什么啊?不是胆子很大的么?现在应该是她怕你,不是你怕她吧?”啧,是不是女人只要有了归宿就会变得缩手缩脚的?
臭小子,你少说两句成不成?予樵雄未婚妻,对他怒目而视。
林梢也毫不畏惧地瞪回去:我这是在帮她,你这个没脑子的!
在两人气鼓鼓的对视中,春晓慢慢走到唐葵身边。这女子面容憔悴,衣服质地也很粗糙,应该过得并不好,但仍可以看出,十多年前必是个美人。
春晓回头看看予樵和林梢,暗暗舒口气。是啊,对于这个女人,她有什么好怕的呢。
唐葵被她盯得浑身不舒服,恨恨地道:“要杀要剐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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