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
王玖年没好气的说着,随即吩咐边上的一个小童:“阿北,去,把门关上,这世道真是什么人都有。”
“是,师父。”
小童十分乖巧,他好奇的看了一眼外面站立的那个高大青年,随即吱呀一声,将院门合拢起来,细心的他还不忘插上门栓。
“咳咳咳。”
一个身材枯瘦,仿佛病入膏肓的白发老者走了出来。
公孙道光的脸色灰败,他驻剑为拐杖,眼神散发出一丝看淡生死的宁静,这时淡淡道:“神医,老朽没几天好活了,身为武士,如果能死在武士剑下,也算是不枉此生。”
“老头你疯了吧。”
王玖年忍不住扑哧一笑,“聂渊曾经跟随过白猿师兄,也算是学宫的外门弟子,至于你更是曾经得到过师尊授法,现在我为了帮你吊住命已经很难得了,你还老寿星吃砒霜想不开自杀啊?”
“我……咳咳咳……”
公孙道光还待再说,但一口气上不来,忍不住再次咳嗽起来。
王玖年见此摇了摇头,他上前搀扶住这个曾经的剑圣,叹息道:“你在我这静养,至少还能再坚持个一年半载,若是再提剑,就一切都枉然了。”
“神医……”
公孙道光嘴唇翕动,想说话却半天发不出声。
庭院外,聂渊站立许久方才默默离去,只是无人发现,在边上有着一道看不清面目的人影一闪而过。
……
二十多天后,无尽大山,太上学宫。
“几位师兄,来,看师弟给你们带了什么。”
陆羽驾着一辆大车,上面载满了黑陶坛子,这时驶到山林中的一处空地,上面有着几道身影正盘膝而坐,似乎在对弈。
“嗯?”
白猿鼻翼抽动,它疑惑道:“这是酒?”
“哈哈哈。”
陆羽笑道,“被师兄猜到了,自从上次一别,可是好久没见到了,这不,师弟特意带些酒水回来看望一下几位师兄,等下还要再去拜见师尊。”
“有心了有心了。”
大黑摇头晃脑,随即叹息道:“师尊啊,老黑我好久没看到了,前段时间就下山了,不知道有没有回来。”
“没事,反正回来可以多待一段时间。”
陆羽不以为意,说道:“正好借此机会,想向几位师兄请教一下剑术,师弟我创出的天象剑术,感觉遇到瓶颈了。”
“好说,好说。”
熊三闻言乐不可支,指着白猿说道:“小白师兄,这个可就是你的强项了,我和老黑可就坐享师弟孝敬的酒水了啊。”
……
几天后,无尽大山边缘。
咩咩!
一群山羊从山脚下缓缓走过,后面还有一个衣着朴素的少女持着牧鞭跟随,这时羊群像是突然遭到了惊吓四散奔逃。
哐!哐!
一阵金铁相击的声响中,少女抬起头。
她看到在远方山林里,一头披着白衣的大猿猴纵跃如飞,正手持双剑,在和一个青年互击,不断传出清越的金铁颤音。
“嗯?”
白猿此时心中突然传来一阵悸动。
“怎么了师兄?”
陆羽神情疑惑,白猿将双剑插回背上剑鞘中,它毛茸茸的脸上有着惊异,对陆羽说道:“师弟,我感觉学宫里好像有什么事情发生了,现在回去看看。”
白猿说着,心神中的不安越来越明显,它身形一闪,就从原地消失。
“大哥哥,你们是神仙吗?”
陆羽正疑惑间。
就看到先前那个牧羊的恬静少女走过来,正怯生生的询问道,陆羽这时按捺下心思,微微一笑:“不是的,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阿青。”
牧羊少女漆黑的眼眸有着好奇。
……
与此同时,太上学宫。
“这是……”
陈凡站在山巅一株大柏树下,他颤抖着双手,从那块巨岩上取下一卷书籍,在封皮上是《神引》两个方形大字。
哗!
忽然一张纸片从书籍中跌落。
陈凡心中有着不好的预感,他原本在山坡居所中修炼,但突然一片刺目的白光从山巅照耀下来,等他赶到时,一切又都消泯下去。
“是师尊吗。”
他感到满心不安,拾起跌落在地上的那张纸片。
等陈凡看清楚纸片上的内容后,眼泪突然夺眶而出,他砰地一声跪伏在地,眼泪大颗大颗落下,口形变化却没有一丝声音传出。
顺着纸片看去,上面一行字迹显现:
“为师此去经年,尔等好自为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