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道门细作,须得捉拿回来严加审问!”就见两个和尚急匆匆将同门师兄弟召集起来追了出去,边追便喊:“兀那冒名顶替的贼子,却往哪里走!”
李光宪羞恼不已,随即向地上唾道:“我呸!有此公函也不拿给我看,却来怪责于我……”
正委屈愤懑之际,忽觉身后一阵喧闹声响起,回头一看,就见数十位修行中人飞奔而来,看服色扮相,正是大明修士。他脑子瞬间就炸了,连忙吩咐紧闭关门,却哪里来得及,转眼就被这些修士一涌而入。
李光宪并非无能之辈,当即传令关隘守军加以拦阻,只可惜没有关墙遮掩,助战的僧人又刚刚离开,敌人更是突然杀到,许多专门对付修士的手段都来不及使用,根本拦阻不住,反被这些修士多所杀伤。有几个道士还顺便丢下一串火符、雷符,将关隘炸了个乌七八糟,连前后两座厚重的关门都被炸塌了。
这些修士也不停留,杀出一条血路后扬长而去,李光宪看着毁坏严重的关隘,真是欲哭无泪。
还没等他从悲愤的情绪中恢复,峡谷内又转进来无数和尚,当先一个骑着猛虎,另一个手持一面巨大的金盾。这两个和尚见关门狭小,立刻化为两尊金刚,高比常人一倍有余,面相威猛凶恶。
两尊金刚直接撞进了关门,将关墙顷刻撞塌,接着一路碾压,所过之处军舍、仓廪全数被推到,硬生生开出一条宽敞的大道,身后无数僧人各持法器紧随其后,越过关隘追了出去。
李光宪顿时觉得自家脑子已经完全不够使了,压根儿搞不清究竟是什么状况,他手下的军兵也个个呆若木鸡,腿脚发软,连站都站不稳当。
再说赵然和裴中泽,听闻身后有人高呼“贼子休走”,不禁回头望去,却见五六个和尚自关隘中恶狠狠追将出来。不须赵然多言,裴中泽拽起他这个“纸鸢”便再次急奔,一路沿着官道就往葫芦驿方向赶,边跑边道:“赵师弟,以后你那度牒别再拿出来了,当真是惹祸的胚子!”
赵然也纳闷,怎么又被识破了?不过很快他的注意力就转移到了这官道上,不由出声提醒裴中泽:“裴师兄,小心些,这一路很是古怪。”
裴中泽道:“不错,怎会如此清静,竟是一个行人也无。”不过随即又喜道:“快到了,转过这片山坡,再走二里地就到了。”
赵然回头去看紧追着的和尚,不停催促:“快些,再快些,就要追上来了……要不要再给你加张神行符?不过剩的不多了,你省着些用……”
裴中泽身形猛然一顿,扯得赵然胳膊差点脱臼,他正待抱怨两句,却无论如何也无法出声了。
——刚一转过山坡,眼前的山间盆地中,夏军在西,明军在东,两军相隔二百步对峙,旌旗入云,刀枪如林,好一副肃杀之气,]瞧这阵仗,各自怕不下万人!双方军阵之内各立一座高高的将台,上面站立着的除了军将之外,满满都是修士。夏军这边的将台上以穿戴袈裟僧衣的和尚为主,明军这边则以道士为尊,已经拉开了架势,眼看就是一番恶战!
裴中泽咽了口唾液,喃喃道:“这却如何才好?”
赵然又看了看越追越近的几个和尚,当下咬牙道:“冲过去!”
裴中泽心道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指着双方阵中将台下各自竖立的一排硕大的法器军械:“赵师弟,怎么冲?人家稍一动手,你我就得成渣。再者,人家根本无需这些守战器械,只要将台上那帮人随便出来一个,你我就得葬身于此。”
“后边来的几个和尚你打得过不?”
“这……”
“打不过就别废话,冲过去再说,总比被秃驴抓到强!”
双方已经有斥侯游哨见到二人,都打马过来一探究竟。裴中泽深吸了口气,喝道:“走!”拽着人形纸鸢赵然就冲了过去,这些斥侯游哨呼喝着过来驱赶,却哪里追得上裴中泽加了神行符的脚步,转眼就被冲进了战场。(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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