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婉妃没好气的说道。
时卿出声安抚,“只是来送送故人罢了。”
婉妃目光灼灼的看着云妃,心里带着冷意,她的目光再不似过去那般从容,而是带着浓浓的恨意。
“时焕云,天可怜见,如今你竟有这般下场,真是老天爷开眼。”
这番话,听的时焕云警惕起来,她看着婉妃,记忆中仔细的思量,终究记不起来与婉妃有何纠葛。
“当年,你害得我不能生产,该恨的人是我,你有何资格说这番话,婉妃,你究竟为何这般针对我?”
时焕云心里不解,她与婉妃分明只有入宫时有些龃龉罢了,她万没想到,只是自己出言顶撞,婉妃竟然敢疯批的灌自己绝子药。
这也就罢了,皇上竟然只罚婉妃禁足半年,以示惩戒。
时卿勾了勾唇角,轻嗤一笑。
“那不如好好想想,在将军府时,你做了什么,六年前,姐姐不是强行抢了男人入将军府?后来,那男子不从,姐姐如何处置的呢?”
关于婉妃与时焕云之间的恩怨,时卿从团子那知道的差不多,只是她到底是低估了时焕云的狠毒。
当年,时焕云未入宫时,性子嚣张跋扈,且极其的好男色。
此事知道的人并不多,更是无人知晓,时焕云以强权威逼,将一个将要中举的书生给逼死了。
六年前……
时焕云的记性不差,当即想起来婉妃说的那个人是谁,她曾经确实看中了一个书生,将他抢进将军府,想让他暗中做自己男宠。
那书生被下了迷药,不得不从,一夜春宵后,那书生想杀了时焕云,被时穆无意间看到,将书生的手砍了。
时穆知道嫡长女如此荒唐,对时焕云动用家法,说她不知廉耻,一点大家小姐的规矩都没有。
于是,罚她跪祠堂,算是惩戒。
时焕云心里不满,将一切都报复在那无辜的书生身上。
先是毒哑了书生的喉咙,又命人废了书生的腿,随后打个半死,就将书生扔去乱葬岗了。
对时焕云而言,她父亲是将军,左右不过是杀了个人罢了,算不得大事,却不知,她杀的此人大有来头。
而等到年底除夕夜,这无辜枉死的书生,本该要迎娶新妇入门。
时焕云聪慧,当即回过神来,难道婉妃与那书生认识。
若是这样,当初为何自己安然无恙,反而到了现在,却有人为婉妃开始说话了,实在是奇怪。
“你与书生,是何关系?”
婉妃唇色发白,她双眸带着冷笑,冷冷的说道。
“你将他掳走时,难道他未曾说过自己有未婚妻。
时焕云,若不是你害死他,当年高中状元的便是他!你贪图美色,罔顾人伦,我只恨如今才扳倒了你和时家。”
婉妃,本名陈安安,她原本来自二十五世纪的华国,从小父母离异后,出车祸来了这个时代。
那枉死的书生,是这个时代,给予她所有温暖和爱护的男儿,他学识渊博,温润如玉,可最终却死在强权之下。
她见到未婚夫程毅最后一面,是乱葬岗中,他身上没有一处好的地方,再不复初见时的意气风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