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街之上,铜鼓喧天,好不热闹。
松枝和赵嬷嬷随行,脸上带着笑容,手中拿着喜糖,撒给路边的围观百姓,一派的喜气洋洋。
人群之中,陆文柏带着斗笠,坐在轮椅上,听着百姓们说着的事,心中有些恍惚。
时家大小姐与二殿下成婚?
卿卿竟然要成婚了,他心里说不出的感觉,只觉得喉咙间一阵腥甜,竟是吐血了。
这几个月,他没有歇过心思,只是时卿被保护的太好,他再也没有见她一面。
二皇子府的马车行驶过来,微风吹起车帘,露出时卿朦胧的娇颜。
为首的男子坐在骏马上,脸上的笑意惹眼,也让陆文柏嫉妒。
他不想眼睁睁的看着时卿嫁人,她们六载夫妻,难道时卿真的忍心抛下自己吗?
陆文柏挣扎着起身,脸上的斗笠不知何时落下,百姓们看到他的模样时,顿时炸开了锅。
“哟,原来是落魄的陆家侯爷,今日也来看时大小姐成婚啊!二皇子与时大小姐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呢。”
“陆文柏也好意思在京城,听说他还不嫌燥得慌,竟然去别枝惊鹊酒馆打扰大小姐,当年是他将新妇厌弃,如今装什么啊?”
“陆老侯爷真是家门不幸,生出这么个混账玩意!”
百姓们今日心情好的很,时大小姐成婚,京城大多的商行卖的首饰还有衣裳都便宜不少。
谁愿意搭理一个废人。
过去陆家瞧不起时家的门楣,可如今时大小姐摇身一变,不仅是天下第一皇商,还是二皇妃,身份尊贵,可比郡主娘娘。
陆文柏仓皇带上了斗笠,推着轮椅转身离开了长街,他想离开京城,再换个地方重新开始。
哪怕是隐姓埋名,也比每日受惊吓的好。
谁知,等回到租的庭院时,就见陆远明鬼鬼祟祟的从庭院离开,在看到陆文柏时,紧张的后退两步。
“爹,您怎么回来了?”
陆文柏的目光落在陆远明藏在背后的双手,语气森冷。
“你背后藏着什么东西?莫不是有事瞒着我?”
陆远明看了一眼陆文柏的双腿,轻嗤一声。
“娘不在了,爹你也是废人了,想来银子给你也是没用了,不如都给孩儿,我会自己养活自己的。”
反正以他可爱的外表,总有人愿意养,若是一直面对失去斗志,犹如废物一样的父亲,岂不是长大了也是浑浑噩噩一辈子。
陆文柏推着轮椅走到了庭院中,发现里面放钱的匣子竟然所剩无几,只有十文钱不到。
“逆子!你这是想做什么!那些银子,是咱们父子的倚仗,你想做什么!”
陆远明那张神似谢淑薇的小脸虽然稚嫩,说出的话却让陆文柏惊掉了下巴。
“娘说过,人不为己天诛地灭,爹爹,咱们过不了好日子了,但娘还给我留了后路,我可不想养您这个拖油瓶呢……”
说完,陆文柏就被陆远明一棒子打晕了后脑勺,离开时,烛台也被打翻了。
陆远明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城南巷子,却不知,身后的小巷子燃起熊熊大火。
百姓们虽然平日里厌恶陆文柏,但这会起了火还是争先过来帮忙将水浇灭了。
陆文柏半条命在大夫的救治下总算是救活了,然而容貌也被大火烧了。
他因受了刺激,人也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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