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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中国建国后,1951年7月16日,公安部公布《城市户口管理暂行条例》,规定了对人口出生、死亡、迁入、迁出、“社会变动”(社会身份)等事项的管制办法。这是新中国成立后第一部户口管理条例,基本统一了全国城市的户口登记制度。农村却还没有一个户口管理办法。
1955年,《国务院关于建立经常户口等级制度的指示》的发布统一了全国城乡的户口登记工作,规定全国城市、集镇、乡村都要建立户口登记制度,户口登记的统计时间为每年一次。
1958年1月全国rd通过《中华人民共和国户口登记条例》,第一次明确将城乡居民区分为“农业户口”和“非农业户口”两种不同户籍,奠定了我国现行户籍管理制度的基本格局。确立了“农”与“非农”二元格局。1964年8月《公安部关于处理户口迁移的规定(草案)》出台,集中体现了该时期户口迁移的两个“严加限制”基本精神,即:对从农村迁往城市、集镇的要严加限制;对从集镇迁往城市的要严加限制。从那时起,农村人就失去了走出农村,走向城市的通道,被定格成了农村户口,农村人,成了真正的出不去。
“不过,改革开放了,这些现状极有可能得到改善。”黎书记给山椿普及了户口知识,说明了农村人是怎么形成的,然后看着山椿说到。
“政策能改过来吗?能取消这人为的二元划分吗?”山椿急切地问。
“这个我不知道,只听说在对待农村人在城里去干活的人,户口政策可能会有些放松。不要急,一切都会好起来的。”黎书记象是对自己说,又象是对山椿说。
化佛寺是一座很古旧的老寺庙,修建在黄莲乡化佛村最高的山顶上。寺庙的建筑很精致,全木斗隼结构,寺庙修得滂沱大气,用料也十分考究。最难得的是一个二进的殿堂,里面藏着许多除四旧时被当地老百姓保护起来的精美石刻。虽然,寺庙做了敬老院,安置了全乡的五保老人,但正因如此才保存了这大量的石刻。
站在寺庙的门口,看向周边,有一览众山小的感觉,清风徐徐,无比畅快。
在寺庙四合院的中间坝子正中,有一口在整石上开凿出的石井,井里的水汩汩外溢,十分凉爽。
山椿好奇,说是山高水高,半山的水可以说是从上面的山里浸润而得,可这坡顶的水从何而来?况且这山比周边的又高出那么多,还有,这山可是一个整石的山,井也是在整石上开凿而成,水从何来?
“这水井的水今年够吃吗?”黎书记问过敬老院院长一些日常问题后问起了敬老院的吃水问题。
“够吃,这水很神奇,不受天干的景响。周围的人还来井里抽水种地呢。”
“哦,那可是个宝哦。唉,只是乡里决定,准备将敬老院搬下山去,放在老街上。”
“这里空气好,不要搬吧。”有几个老人听说要搬,心里有些不愿。
“搬下去也有好处,主要是你们都年纪大了,身体状况也不是很好,搬到乡场上去,有个三病两痛的,看医生要方便得多。再说,上级也在布置,要清理寺庙。现在小庙泛滥,上级要求清理清除,可能这庙子也要拆除了。”
“太可惜了吧。”山椿在一傍听着,看着这寺庙的建筑,心叹。
“黎书记,真的要拆庙子吗?”回去的路上,山椿问。
“要拆吧。上面已经安排了。”黎书记说。
“可惜了。”山椿不知为什么,心里一阵痛。
也许是成老人们常话,成功都不可毁败吧。这庙修的那么好,那么艺术,那么有文化。这雕塑石刻又是那么精美,也算是成功者吧。毁了岂不可惜,岂不违背祖宗遗训?
“没办法,这些一阵风的安排有些很不合理,但不得不执行。上面说是改革开放后小庙泛滥,迷信盛行,要拆除,要清理。可有的人就说必须要拆,免得以后又死灰复燃。我看拆了,几年,几十年后,也许又修起来了。”黎书记心中也不赞成拆这寺庙。
“书记,我建议不拆吧。”山椿说,不知为什么,山椿上得山来,一看这寺庙就觉得价值很大,撤了简直是把美好毁灭给人看——悲剧。
“可上面追究起来咋办?”黎书记看着山椿问。
“嗨,你当书记的,有办法,随便找个理由,还有,如果问,就说撤了。不也就过了?”山椿说。
“哦,你给我个理由。”黎书记不明白山椿为什么要保这个寺庙。
“我觉得吧,这庙修得很好,很漂亮,也很古老,有价值。还有里面的石刻,也是很精美的,我去看过铜永那边佛湾的石刻也不过如此。只是比我们这儿集中一些而已。我们要是把这庙保存下来,今后说不定还是一处古迹,你书记就功德无量了。”山椿笑呵呵地说。
“想可以这么想,做起来难。”黎书记还是没有答应。
“书记,这庙可是我们乡的一个标志哈,你想想,现在来黄莲乡的人,谁不说,哦,看,那就是化佛寺。要是没了,我们以后说什么?难道说,哦,看,那里原来有个化佛寺?”山椿调皮地说。
“呵,你娃不错,行。我就保一保这个寺。反正上面说现在小庙泛滥,我们可以理解成是新修的撤,古旧的不撤,是吧。”黎书记对山椿的话很感兴趣,答应了。
“谢谢书记。朱乡长他们去哪儿了?”山椿想起这几天一直没看到朱乡长。
“他们几个去贵洲考察去了。”
“做抬杠?”
“就是,去看那边的情况。我本来是叫你们几个乡镇企业领导小组的人一起去的,他几爷子说你还年轻,不懂,下次再叫你去。我到晓得他几个是想出去游山玩水到处耍耍,怕你去了不方便。懒得和他计较。”黎书记今天倒是把山椿当做自己的人了,把这种话也说给山椿听了。
“哦。去不去,没关系,只是我们乡的情况,这抬杠生意怕是做不了哦。”山椿想起自己对硬杂木的探寻结果。
“怎么说?”黎书记停下来问。
“我这几天下村和在家都了解和思考了一下这个事儿,不说那天在会上争论的销路和成本问题,就是我们乡从那来那么多的硬杂木?做抬杠的硬杂木要求也是很高的,要硬要韧。我们乡有吗,即使有,有那么大的量能满足开个厂吗?”山椿说。
“哦,这个到是,你娃到是有心。这样,这几天,你再做些了解,到开会时你把这些问题提出来研究。”山椿的话引起了黎书记的重视。
“好的。”山椿答应。
“到时,你提出具体问题就是,不要多说话。不然,我走了,你娃要吃亏。”黎书记说了一句关心山椿的话,可山椿却明白不了。
“你要走?”山椿问。
“这个乡条件太差,还有他几个本乡的裹得太紧,曾娃呢又太二百五,秦两口子呢又自成一派,工作不好做。有机会,调走算了。”黎书记把自己的打算和山椿说了。
“哦。”山椿无话可说。
“你不要怕,哪边都不太近,也不太远,都不会把你怎样的。”黎书记又说。
听了黎书记的话,山椿似乎又明白了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