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这个我不懂,你说怎么整,就怎么整,我都随你。”曾建英说,梅红心里一漾,我不也都随你吗?
“这件事呢,我已经和人说了,他具体去做,做成了我们花钱买过来就行。你呢,主要是吧,把你们酒坊以前有没有什么老书,有没有什么传说,有没有什么特别的规矩,有没有特别的人和事,这些回想一下,到时有用。当然,牵涉到工艺技术方面的,得保密。”山椿提醒着曾建英。
“这个我到听了不少,没问题。”曾建英说。
“到时我来听听,录录音,给写书的人做个参考。”山椿心里高兴,还真有故事和传说,这也是文化传承吧。
“哦,我公爹那里还有一些书,说是以前庙子里的,我回头叫他找出来。”曾建英想了一下说。
“哦,到时你就拿给我先看先,有些是不能给别人看的。”山椿说。
“这个当然,我给你看,不给别个看。”曾建英又说双观语了,梅红笑得有些难看。
看来这文化传承挖掘的事儿成了。山椿没理会梅红的表情。
这个男人还真是步步不白瞎,难怪要去和那夏老师拉那么多闲篇。梅红觉得自己的男人还真是个宝。
“今天主要就是这两件事,我们敲定了,下一步就这么办就行了。”山椿说。
“我说,山椿书记,对于小打小闹的窖酒,我们家到是做过,效果也很好,就是这大型的酒窖吧,心里还没底,不知道技术上过得关不?”曾建英没做过大事儿,有些不定神。
“哦,你不说我还忘了,大量窖藏酒是需要技术支撑的,到底你家有把握没有?”山椿问。
“就是心里没底,对于窖的温度、湿度的控制,这些都不懂。”曾建英说。
“那这样,过几天,等我把入股资金敲定了,最后定下了整个方案后,你叫你家男人来找我,我写封信,让他去趟泸州,把俸师傅请回来。”山椿说。
“哪个俸师傅?”曾建英问。
“就是原来乡办酒厂请来的那老头儿。”山椿说。
“哦,你请得来?那师傅可是个行家,当年他还来我这里看过,一听他说话就是内行。”曾建英说。
“那当然,我当年联系酒厂时没少和他喝酒聊天,这个人技术好,人品也不错。”山椿说。
“你早就有这些想法了?”曾建英问。
“那是,有些事,想做成,一定要有远见。”山椿得意。
“服了你了,还是那句话,你说咋整就咋整,我都随你。”曾建英发自内心的说。
“啊?这个,这个,山椿写封信寄去嘛,何必要人跑一趟呢。”梅红听得曾建设英的话,被震惊到了,差点失态,不过立马圆回来了。
“你不懂,找人亲自请,显得诚意足。”山椿觉得俸师傅这样的人,是很看重面子的。
“哦。”梅红装着明白了。
“院子前面这些柴山地都是谁的呀?”山东椿站起来,看着院外。
“大都是我家的,中间夹杂着那几小块承包地是别人家的。”曾建英指了指。
“都把这些地换过来吧。”山椿安排道。
“这可是要用承包地换的,换了房后面的柴山地,我家没那么多柴山地了,我那块承包地可是又大又肥啊。”曾建英有些舍不得。
“换过来吧,你不是说什么都依我吗,这回你就依了我吧。”山椿也说上双观语,急得梅红瞪眼睛。
“当然依你,我就那么一说。”曾建英笑着。
“哦,姐,你这几天要准备一下,可能陈书记和蒋乡长要过来看这酒坊,一个呢,要请他们支持酒厂的扩大生产,二个呢请他们帮着推销酒坊的酒,三个呢请他们对酒厂多些政策扶持。还有一点就是不能说我们在这里有股份,也不要说入股的事。我准备把我的股份改在梅红名下。”山椿说,梅红听得心花怒放。
“晓得了,我都随你。我妹妹好福气。”曾建英说。
事情谈完了,看庙子的几个也回来了。
“来我给你们介绍一下,这是这酒坊的老板曾姐,也就是你们尊敬的表嫂酒西施。你们就各自把自己介绍给表嫂酒西施吧。”山椿调皮地说。
几个人就介绍开了。
“我是张竹,乡派出所的。”张竹说。
“哦,张竹,是那个?”曾建英一惊,可惜了哦,廷梅没福气哦。
“就是,那个乡派出所的张所长。”山椿见曾建英失态,连忙说。
“什么意思?”梅红小声问。
“当年,张竹和我同学王廷梅对上了眼,可她父母死活不同意,这是王廷梅的表嫂,所以才是我们的表嫂,懂了吧。”山椿小声给梅红说。
“哦,这样啊。”梅红明白了。
酒香,八年陈酿;菜香,香肠腊肉一直挂在灶头上没下过灶;饭香,油闷焖南瓜饭,用的是化佛寺上流下的泉水。
想到泉水,山椿记起了刚才忘了给曾建英说要把泉水保护好,那可是酒坊的命脉。
“好了,别光顾着抢好吃的。听我说几句。”见大家都吃得差不多了,山椿说。
“我们是来转山看水,吃饭喝酒的,你别搞你那些讲演。”藤大姐天生的唱反调的性格。
“哦,不听的,到傍边去或者找团毛把耳朵塞起。”山椿变着话骂人。
“你,你个章二娃,敢骂我?”藤大姐跳起来了。
“章二娃?我们这里的老百姓可是当面背地都尊敬章书记得很呢,没人敢对章书记不恭。”曾建英有此惊呀,也有些不满。
“曾姐,对不起,我这婆婆娘不象你,她不懂事,我回去把她按倒铺板上好好教育教育,保证让她改正。”小舒这家伙也是个二球货,一句话把大家逗得大笑不止,弄得曾建英很不好意思。
藤大姐伸手狠狠地扭了他一把,这真是一对活宝。
“不说笑了,我要说正事。就是刚才吧,曾姐说她的酒坊要扩建,缺资金,想找人入股。我就想问问,大家有没有兴趣?”山椿淡淡地说。
“入股,怎么入?”
“有分红吗?”
“赚得到钱不?”
几个人一听发了问。
“入股,当然是把现在酒坊的一切,包括下步和长远的用地等等……,然后再决定要集多少资金,划分多少钱一股,看意愿自己决定投多少股金了。分红当然是有的,不然为什么要投资入股呢?不过呢,分红是在有钱赚的前提下哈,至于能不能赚钱,就得看以后的市场变化和经营能力了。”山椿说了自己的规划,解释了大家的疑问。
“哦,还是有不确定性。”江盛说。
“那个敢给你打包票一定赚钱,当然有不确定性。”董幺姐是开店做生意的,观点到还正确。
“我就那么点钱,赔了咋整?”小舒说了自己的担忧。
“投资做生意,本来就有风险,自己根据自己的实际和承受能力决定投不投,投多少。”山椿说。
“你呢,投不投?”董幺姐问。
“我想投没钱啊。”山椿装。
“你婆娘开银行的,有的是钱。”小舒依然是推推眼镜,瞪着眼。
“婆娘有钱,是她的;银行有钱也不是我的,是吧。”山椿看着梅红问。
“我有点钱,也不多,我就支持曾姐一把吧。”梅红咯咯地笑着,梅红也是个人精,知道什么时候说什么话,此时就是要带头入股,支持自己的小弟老公。
“你婆娘都投,我也投,不过钱不多,两三万吧。”小舒这些年是看着山椿做事的,知道靠谱。
“别,别,自己考虑,不能说梅红投你就投,那可是钱哈,真金白银。”山椿可不能让小舒这话影响了大家的判断。
“我也投。”董幺姐说,董兰珠对山椿的做事决策能力是信服的。
“哦,幺姐也投啊,你投多少?”梅红故作惊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