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
“我觉得吧,这些人偷了粮包,应该是大部份往童安那边去了,那边的自由市场活,价钱要高些,外地去卖暴露的机会就更少。加之这么多次作案都没被捉住,这些人的胆子肯定就大起来了。”山椿说。
“所以,一旦案件发生就集中力量往童安方向追,并迅速联络童安派出所拦截。”张竹说。
“张所长就是有思路。”山椿笑笑。
“谢谢指点。”张竹说。
“我指点啥哟。问你个事。”山椿说。
“你说吧。”张竹说。
“现在这农转非的指标还是下达到各派出所吧。”山椿问。
“是的。”张竹说。
“以前区派出所管的时候,乡上是没见到过指标,现在是见得到了吧。”山椿说。
“应该是吧,你有啥想法?”张竹问。
“能不能先解决你们自己?”山椿说。
“我?不可能。这个农转非是有条件的。一个是夫妻投靠,子女投靠。二个是达到行政一定级别,然后解决本人及家属子女。我这副股级就是光脑壳扫扬尘,莫望。”张竹说。
“哦,你这么一说,我白板一个,就不作非份之想了哦。”山椿说。
“应该是这样。我们乡街上居民极少,就政府和机关单位的。前几天我都盘点了一下,就书记,乡长和副书记家有需求并符合条件。”张竹说。
“哦,那这样,蒋毅有望了。”山椿说。
“这到是。”张竹说。
“还说你们近水楼台先得月,连你们都没得到月,我也就不再去揪这心了。”山椿说。
“唉,当初不当公安,可能还好一些。”张竹说。
“认命吧。县城里好不好办一些?”山椿说。
“应该更不好办吧,县城居民多,遗留的问题多。怎么,你有人要解决?”张竹说。
“我倒没有,就是吧,那王廷梅,你是晓得的。现在有点恼火,她父亲王村长说起也后悔不完。我是觉得吧,有机会到是可以帮一下。”山椿说。
“哦,能帮到是可以,就是太难了。”张竹说,心中也一阵酸楚。
“今天,山椿请客,兰帅付钱,谁也不许和我争,谁争我和谁急哈。”山椿约了一批参加工作的老乡和同学,兰田松前次没结成帐,一到就表了态。
“呵呵,今天没人和你争,肯定你付钱。”张承莲说得很笃定。
“张书记,为什么呢?”兰田松问,张承莲已是观音镇的书记了。
“你最后到,你不付哪个付呢。”张承莲这个理由不错。
“啊,这个理由正确,就这么定了。”兰田松和谢绍菊坐下。
“好嘛,前次叫你付,你屋老谢都答应了,你不付,今天是张书记要付帐,你却争着付,看来是重色轻友吧。”山椿逗弄兰田松。
“真的?那还是张书记付,我那敢和领导争呢。”兰田松一幅认真的样子。
“我看还是谢美女说,谁付。”山椿又问。
“我们付。”谢绍菊笑着回答。
“呵,有了你章书记,你就敢反对你老公了?”兰田松也是活跃。
“章书记一声招唤,我连忙从清流赶过来,谁的话都可以不听,章书记的话得听。”谢绍菊也是人精。
“你跑清流去干吗?”兰英问。
“我在那里上班哈。”谢绍菊自豪的说。
“税务局,税务局。”兰田松连忙补充。
“好单位。”大家一阵恭喜。
“人家兰帅娶了个收税的美女哈,羡慕忌妒恨吧。”山椿听他俩的口气,是户口买了,工作也应该是落实了吧。一会儿得审审。
“今天找大家来呢,是要请大家帮个忙。这里都是我的老乡和同学,只有张竹、蒋毅、刘素英有事没来。还有就是王芳吧,调清流去了,没通知到。”山椿说。
“哦,你有事求我们,还叫我开钱,婆娘,不开,让他自己开,那有这个样子求人的?”兰田松始终是玩笑不断,吊二郎当。
“山椿,有什么事,说就是。”王同让不习惯兰田松的话多。
“就是吧,我们乡有个化佛寺,寺下有个化佛老酒坊,一直经营还行,现在吧,想扩大规模,相吸纳股金,看各位有没有兴趣。”山椿说。
“你的计划是什么?”张承莲这女人说话永远是那么干练,不拖泥带水。
“我的计划是帮她吸股啊。”山椿打着绕章子。
“你的目的是什么?”兰英问。
“他的目的,你们还不清楚,那老板是女的呗。”兰田松又来搅乱。
“确实是女的,美女。人称表嫂酒西施。但,我是看重那老酒坊的发展前景。”山椿正色道。
“你能具体的说一下你的想法吗?”王同让也没多话。
“……,就是这样。我觉得这老酒坊有前途,也有钱图。所以希望大家能有兴趣。一是支持一下私人企业,二是经营得好,能给大家带来收益。”山椿说得一幅谦卑。
“好,山椿做事,我信得过。我投。”张承莲听刘素英说过开砖厂的事。
“我也投,对我们章书记的话,我信。”谢绍菊对山椿的信任那到是没说的。
“哦,各位,认真思考,不能因我而投,这个吧,风险与利益共存,要考虑好。”山椿还是想着不要因为自己影响了大家的判断。
“我家老公做生意,抽不出资金,我就不投了。”兰英的老公,高国富的儿子生意做得有点大。
“我投,钱不多,但我相信这是个好点子,好方案。”王同让说。
“好的,谢谢大家。下来大家给我说个数,我好做下一步的工作。”山椿说。
“那个马清君在你们那里还行吧。”大家散了后,山村问兰田松。
“马清君?早就没上班了。”兰田松说。
“什么情况?”山椿问。
“王芳吧,因为失恋,不久通过关系调清流镇了,离开了,眼不见心不烦。马清君呢,那副样子,在罗汉王干精手下,那里活得出来。区公所就把她调我们茅店了。来了过后呢,人是个好人,可就是病越来越重,最后不知到哪去了,失踪了。”兰田松说。
“失踪了?一个干部就这么失踪了?乡上没个说法吗?”山椿有些不信。
“说法,说法就是人疯了,自己走丢了。”兰田松说。
“唉,可怜啊。”山椿觉得心有些痛,
“好端端一个人,一个干部,就这么没了。谁说不是呢,我们马主任,很好的一个人,就是得坏了病。”谢绍菊想起当年的马清君,也想起当年的五四庆祝,更想起五四当晚大家的意气风发,真没想到这天之骄子是这么个惨状,心中悲戚。
“你在娘家的时候是知道她的,多能干一个人啊。晓得她是怎么得病的吗?”山村说。
“怎么得的病?”兰田松问。
“耍朋友都到了谈婚论嫁了,不晓昨为什么被男朋友甩了,心结没打开,气懵了,就得了那病。”山椿说。
“哦,是这样啊。”谢绍菊倒抽了一口凉气,把兰田松拉得紧紧的,当初要是松哥知道自己骗了她,也把自己甩了,自己会怎么样?
“现在工作还可以吧。”山椿换了话题。
“谢谢书记关心,还好。前次买了户口后,我去税务局找了个税务协管员的工作,虽然没编制,但还可以,也有制服穿。”谢绍菊到是没有隐瞒山椿。
“你要好好的对我们兰帅,他是个好人。”山椿觉得这兰田松平时看起来不着调,在这件事上却很大器。
“那是,本帅哥,良心大大的好。不然,睡了,甩了,你娃也得疯不是?”兰田松还是那么风趣,谢绍菊流着泪点点头。
“哭啥,一切有定数,一切皆美好。现在你在税务工作,不存在骗我的事,你城市户口也有了,虽然是花了代价,但我也实现了娶个城市婆娘的愿望,也尝到城市婆娘的味道了,这一切都是注定的。”兰田松看似吊儿郎当,实则比谁都看得通透。
“还是得谢谢山椿书记当年的激励,不然我那有冲出农站的想法和举动?也得谢谢松哥的爱护。”谢绍菊红着双眼说。
“我,你就不谢了,把我服侍得舒服点就行了。我们还得谢谢山椿在婚宴上没把你这个骗子揭穿,不然,我就可能追马清君去了。”兰田松把一个沉重的话题说得那么轻松自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