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不得?但既然答应过他们不惹事,想想就收回来了,只是我爹这脾气啊,动不动就吼我两句,还真是受不了。
这时楼顶上有人叫着二爷,我抬头一看,是一个年轻人,看样子得有个三十来岁,穿着一个夹克,看上去白白嫩嫩的,坐在楼顶靠护栏的位置上,手中还不断的把玩着一块玉,不过当我看见他脖子上吊着串链子时,只觉得这个人是个土豪。
而他身边站着两个人,我一看这不就是早上来找二伯那两个人嘛,想想这白嫩的青年应该就是他们口中的乌鸦了,只是不知道长得那么白净的人,乌鸦这称号是怎么来的,只能先跟着二伯他们试试水了。
二伯听见那人的声音时转身招了招手,于是带着我们朝楼梯走了上去,直接就坐在了那个人的对面。
“二爷,好久不见啊!”这时坐对面那人说道,他又看了看我爹,口气很是随意的说道:“哟,怎么连云南的远爷也来了,快坐快坐。”
“是啊,好久不见,看来你是混得风生水起了,还整个大金链子掉着,好不快活啊,天天吃香的喝辣的。”二伯回道,我爹也点了点头回道:“刚来,刚来。”
“哪有,我乌鸦向来不就这个样子嘛,有钱享受,没钱也要想着法子享受,哪有分什么混得好还是不好。”
这时我算是确定了,这人就是乌鸦,我还以为乌鸦是那种躲在黑暗中,然后时不时出来捡点肉吃的那种人,没想到说起话来这么逗。
二伯一听,微微笑了笑回道:“始终是比我好啊,看看你二爷我都快成老炮儿了,哪像你啊。”
“二爷说笑了,我还不是靠去收收老古董,中间赚赚差价嘛,哪像二爷您要亲自去弄那些老古董。”乌鸦将手中的玉石一放,够到了二伯耳边说道:“要是下次二爷您手上有好的东西,直接转手给我就行了,反正我两谁也不会亏待谁。”
这时我有些迷惑,干嘛非要够在耳边去说,于是对着阿布悄悄说了句:“大老爷们的,还玩悄悄话,狗打架这一手。”
那叫乌鸦的人虽然在跟二伯说话,但突然抬头看着我,嘴里大骂道:“哪来的野孩子,大人说话时在旁边比比什么。”
我一听懵逼了,还以为他不是在说我,又看了看阿布,想让他告诉我点什么,阿布竟然连连对着我点头,还说道:“他就是在说你!”
我一听,想想不可能啊,我刚才这话除了阿布能听见以外,谁还能听见,就连我爹坐我旁边也没反应啊。
这时我爹坐了出来,对着那叫乌鸦的人说道:“乌鸦你别瞎叫了,这是我儿子。”
二伯又接过我爹的话:“是啊,你这脾气,是不是见不得别人说话啊,也该改改了,那是我一个小侄子,刚从云南和阿远一起来的,你瞎吼个什么啊。”
那人一听也是很疑惑:“怎么,远爷,我怎么从来没听说过你还有个儿子。”
我爹尴尬的回道:“哎,刚带上道,别管他,让他跟着磨练磨练。”
我一听,心想果真是亲爹啊,我这儿子他竟然没和别人提起过,那我这二十年来是怎么过来的,想想也习惯了,也没再说话,坐在一旁只好端着水喝了起来。
二伯见我有些尴尬,急忙又对我说道:“纪名啊,你可别在你乌鸦哥前面说他的坏话,别人你可以说,但是他不能。”
我有些不明白,只见那乌鸦接过二伯的话,说道:“是啊,你二伯说得对,我这人啊,最烦别人在背后磨磨唧唧的,所以早些年做古董生意的时候早就学会了看口型识话语的本事了,你只要一张口,我就知道你在说什么了,不然乌鸦我哪能赚那么多的钱,是吧?”说完还哈哈笑了两声。
可我又怎么会想到这叫做乌鸦的人会有这种变态的本事,说他这本事变态已经是含蓄的了,谁他妈有事没事一天看着别人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