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逵了。““我说你这个李鬼怎么化妆这么不专业,挑的服装都不合身,看看你的裤子,裤腿刚到你的小腿肚子,是刚才就地取材的吧。我叫南京,认识一下吧。”南京对大汉说道。
“你猜的还真对,就是刚才那个真李逵的皮让我给拔下来了。韩风,东北人。3月前家让小鬼子糟蹋了,亲人都死在小鬼子手里了。后来想入关参军杀鬼子,谁能想的到,鬼子比我快的多,刚出关的时候就听说北平也让鬼子占了。后来我一狠心,也不回去了,就凭着自己的身体和多年打猎的经验在北平城外设下点陷阱,见跑单帮的鬼子就杀。这1个多月也杀了6个小鬼子了。也算是给家里人报仇了。”韩风说着说着,又想起了家乡被鬼子杀害的亲人,眼泪止不住的流了下来。
“行了,兄弟别哭了,想想那些全家都被鬼子害死的人,连个报仇的人都没留下。咱们不能光给自己家人报仇啊,顺带着帮那些人也把仇报了。”南京终于逮住不要钱又好使的壮劳力了,一个劲的开导着韩风。实际上经过这么长时间韩风已经很看的开了,架不住南京这个来自后世的人懂的东西多,说话净往伤心地方说,让一个七尺大汉不长的时间哭了好几次,南京也在途中陪着掉了几次眼泪。
从谈话中南京了解到,眼前这个叫韩风的东北大汉,生活在白山黑水之间,是个猎户,上有父母,下面有一个弟弟,去年刚娶了房媳妇,今年媳妇怀孕了,顶个大肚子,父母让他上山采人参,好在他媳妇给他生完孩子以后补身子。结果在韩风回到家的时候,看到满地的血迹,父母和弟弟的尸体被杂乱的扔在自家的院子里,媳妇的尸体腹部被剖开全身赤裸裸的扔在屋子里的床上,屋子里面被折腾的乱七八糟,地上还扔着一个快要出生的孩子的尸体。韩风发疯似的提着猎枪,带着子弹就要去找附近山上的土匪拼命。在韩风将要出门的时候,他发现了家里养的狗“大黄”的嘴里叼着一块关东军的军装上的碎步。看着碎步,韩风冷静下来,关东军不是土匪,是他根本就无法匹敌的势力,要想给自己的亲人报仇,只有参军,参加打鬼子的部队。韩风考虑好以后将亲人的尸体掩埋好,然后一把火烧了自己的家,进关参军。谁知29军已经撤退,看着眼前的鬼子,韩风和南京一样,都不想放过他们,所以他们两个人都没有离开北平城,而是一个在城里一个在城外的干起杀鬼子的行当。只不过两人是一个不出城一个不进城,互相不知道对方罢了。
南京听完了韩风说的话,已经相信了大半。出于安全考虑,也为了消除两个人直接的戒备,两个人选择了同样的方法——李鬼杀李逵。两人把从鬼子身上取下来的手雷每人一个挂在对方的腰上,用线绳的一端牢牢的拴住拉环,另一端则绑在自己的身上,虽然说这样的举动很危险,基本上都是全灭的结果,但是两个人都感觉到自己的人单势孤,急需要找到帮手来帮忙,就不约而同的选择了这样的方式。
韩风和南京勾肩搭背的向北平城内走去,还是那个伪军,还是那句“吆希,亚麻的”两人就这么大摇大摆的进了城。韩风问南京说的是什么意思,他这个从小受日本奴化教育学习日语的人怎么听不懂,南京便解释了一下,韩风听完后有种想喷饭的感觉。
夜幕降临,3个鬼子穿着大头皮鞋排着队从南京和韩风对面走来。韩风这个精通日语的东北人对南京说:“选不如撞,就他们了,然后再干两批。如果彼此之间还不能互相信任就散伙。”南京点头答应。
随后韩风趁着夜色鬼子远了看不清,老远就用日语和鬼子打着招呼,鬼子听到他的话后来到他们身边,南京被惊出一身冷汗。看着鬼子在眼前不紧不慢的从衣兜里掏出盒烟来,给了韩风一支后,又转身继续前进。韩风和南京两个人不约而同的向对方使个眼色,随后暴起身形对眼前的三个鬼子发动了突然袭击。有心算无心,加上两人一个是练武十五年,一个是常年在深山老林中打猎的高手,三个鬼子稍微反抗了几下就被两人放翻,身上带着哨子的鬼子受到两个人的同时照顾,第一时间被两个李鬼放倒在地。干翻三个鬼子以后两人把鬼子的尸体拉到一个隐蔽的地方,南京掏出刀子给韩风表演了他自认为已经很熟练的人体解剖,谁知道韩风这个经常用刀子割兽皮剔兽骨的家伙更变态,直接给南京上演了一套庖丁解牛的绝技。办完之后两个人都有种遇见知音的感觉,干脆也不杀后面的两批鬼子,直接找地方烧黄纸磕头拜把子去了。
地面上只有三个鬼子的尸体在控诉两个人的暴行。临走前,南京也没有忘了留下他“叫兽”的大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