迦逻帝驾崩的消息宣告天下,他那几位固守边疆准备叛乱的儿子纷纷回转,其中的暗潮汹涌,明争暗斗,自是不在话下,但在紫罗兰公主的帮助下,普罗的兄弟们还是推举了普罗继承下一任的帝位,白色的灯笼在迦逻城的大街小巷挂起,每一位百姓的头上,都戴了白色的头巾,他们尽管脸色黯然,却见不到有几分戚色,甚至于有些人脸上虽然沉重,可眼中却露出几分活泼来。
莫兰与莫虎莫熊几位,行走在这撒了黄土的大街之上,由于迦逻帝的去世,整个大街沉默了很多,但是,他们却感觉不到那种深切的悲痛,想必,迦逻帝在他们的心中,早已经不是以前的那位明君。
皇室出葬的仪葬队就要行走过来了,商铺的窗棂早糊上了白纸,迦逻城内一片白色,哀乐呜呜咽咽的传来,漫天的纸钱从开道的宫人手中撒下,沉重而厚实的棺木由四十多名身穿白衣的宫人抬着,一眼望不到尽头的护卫,连刀鞘都缠绕成了白色,如此众大的场面,如此多的人,走在街道之上,仿佛如白色的海洋。
莫兰与莫虎一行被人群远远的隔开了,莫兰看不到普罗的御驾,连绵不断的队伍与旌旗把他们隔得如此之远。
莫兰心中感觉到了极度的不安,自从那一晚之后,他们回到了店中,可是,普罗却再也没有招过他们入宫,他们连宫内的消息都不能得知,他们只有从旁人的口中才知道。n普罗登上了帝位,举国大殇,具传,普罗陛下已经定下了几名妃子,只等殇期一过。即将举行大婚。
这期间,没有人从宫内传来消息,仿佛这个世界上不存在他们这群人,他们没有与普罗一起共甘共苦过,而莫兰也没有与他一起生活了十年,他登上了帝位,已经全然把他们忘记了。
莫铁冷冷地道:“狡兔死,走狗烹。他既已登上帝位,还需要我们这些人在他面前指手划脚吗?”
莫虎安慰莫兰:“也许大局刚定,千头万绪,他忙不过来也未可知!”
呜呜咽咽的哀乐还在迦逻的街道上飘荡,那如海一般的白色终于从她的眼前消失,既便是如此盛大庄严地时刻,也没有人前来告诉她入宫的消息,他,真的已养成所谓的帝王之气,把一众与他生死患乱的人忘了吗?
莫兰却不会相信这一点。那十年小山村的时光,那夫子脸上的笑脸,在她的记忆里永远是那么清晰。
于是,她要求莫铁带她飞入皇宫。她一定要搞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黑夜暗暗,那长长地宫墙却以前许多次一样,阻止了许多爬墙的贼人,可是,总有那么一两个本领高强的人能顺势而上,比如说,现在。
莫铁不耐烦的对莫兰道:“队长。你到底去不去,来到了这里,偏又不走了,什么意思?虽然你是队长,但是,也不可以如此犹豫不决!”
莫兰望着那高高的城墙。心中忽然很胆怯。她怕看到那城墙后普罗冷漠的脸,她的信心忽有些动摇。自己为什么认定,他不会忘记前言,为什么认定,普罗不像他的父亲?
血脉相连,血统相承,有如此的父亲,怎么会有像夫子一般的儿子?也许,那十年,只不过是他潜伏地十年,是他想要翻身而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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