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你也不嫌冷” 赵勇贞闻声脸上闪过一抹父爱的宠溺,笑道:“嫣儿恐怕不是担心爹爹我,而是担心你那相公吧” 赵嫣儿心事被戳穿,脸蛋儿一红,却也不矫情,忙拉着李月轩的手臂道:“就心疼相公了,怎么拉?哼” 赵勇贞可是了解自己这女儿的,别看他平日温文娴雅,知书达礼,性格却是像足了自己这个当爹的,敢爱敢恨,坚强刚毅。 见着赵嫣儿那模样,赵勇贞哈哈一笑,道:“好,好,先回家再说,说起来我也好久没拜会过李阁老了” 李月轩微微颔首,对于自己过继给李东阳这事,身为浙江巡抚的赵勇贞是不可能不知道的,但此刻他目光却不由向着前面马车上的黛红玉看了去,看着黛红玉那一脸的纯真和无忧,李月轩心里忽然一阵紊乱。 ******** 一行人回到李家,顿时把下人们忙的团团转,准备洗澡水啊、准备饭菜啊、备茶啊,安排房间啊直让小彤这边吆喝来,那边吆喝去,忙的不亦乐呼。 李东阳今日在内阁当值,所以家中能主事的就只有小侯爷了。因为是李阁老家,赵勇贞只能坐于大堂客坐上,李月轩在岳父面前也不敢托大,也只得坐于客坐,妻子们带着黛红玉和清菊晚月去后院见黛月儿去了,李月轩便听赵勇贞说起了杭州前些日子发生的事。 原来,当李月轩带着黛月儿离开杭州半月后,因失去江南第一雅人的风月轩立时就失去了招揽客人的王牌,虽然这里的姑娘们个个都是姿色矫好的人儿,可是少了那花魁,生意又如何能像从前那般火热。 一段时间里,黛红玉又从风月轩的姑娘里找了一位出来,做风月轩的花魁,并对她进行了严格的训练,可是这个姑娘无论是外貌还是对琴艺的悟性和黛月儿来比简直就是天差地别,没过几天她自个就打起了退堂鼓。 黛红玉不是那么随便服输的人,虽然生意不如以前那般好了,可是黛红玉还是不遗余力的打点着风月轩,更卖力的招揽客人。这日,几个从关外来到江南做生意的商人来到风月轩,大嗓门吼着要找姑娘。黛红玉知道这些关外的商人出手大方,而且心性爽快,便叫着风月轩里最好的几位姑娘去陪那几位商人。 谁知,那几个商人做的都不是正经生意,这次到江南来是拿北方的人参鹿茸到江南来换私盐准备到北方去贩盐的。几人见到黛红玉这个老鸨的姿色比起那些姑娘们竟然更是好上三分,心里哪会不动些坏心思。 结果,几个关外商人非要黛红玉相陪,黛红玉自从做了风月轩主事后,就没再接过客了,何况现在他心里还放着个人,哪肯就范,于是就把人家给得罪了。 那些关外商人平日想必也是横行惯了的人,见着一个老鸨竟然敢这么不识抬举,文的不行就来武的了,两个人起身就强行把黛红玉掳进了房间,黛红玉本就是个刚烈的女子,以前虽为了生计出卖过肉体,但那是不得已的,此刻,见着这些关外汉子如野兽般扑向自己,哪还能不反抗的。 结果,黛红玉和其中一个汉子立时就扭打成了一团,在苦苦挣脱无果之后,黛红玉直接一口咬在了那名汉子的手上,吃痛之下,那汉子凶性大发,一耳光扇来,直把黛红玉从二楼的楼梯上滚落到大厅里,黛红玉自此不醒人世。 等到独孤宏义知道了事情的始末,把那些商人抓了,然后将黛红玉救醒后,却发现她的心智变回到只有十来岁的样子,并且把所有的人和事都忘了。 风月轩没有黛红玉主持,更是萧索不堪,独孤宏义想着黛红玉始终和李月轩关系匪浅,就以衙门的名义把风月轩买了下来,然后再把屋子和地契转给了一个商人,而卖得的钱,他又发给了风月轩的姑娘们,将他们分到了杭州的其他青楼中去。 十月中旬,见着赵勇贞要进京接受考核,独孤宏义便让他把黛红玉带进了京,不管怎么说,如今黛红玉在这个世上的亲人恐怕也就只有黛月儿和李月轩了。 ******** 听完了事情的始末,李月轩却出奇的平静,并没有赵勇贞想象中的那般狂暴,赵勇贞看着李月轩脸深得跟一口枯井似的,不由苦笑道:“月轩,事情已经过去了,你也不要太过伤怀,如今人没事就是好的,那几个关外商人也罪有应得,已经获罪下狱了” 李月轩无声的点了点头,脸上露出个淡淡笑容,道:“我知道了,岳父不用担心我” 说着,李月轩叫着下人请赵勇敢贞先下去休息,自己则满怀心事的去看望黛红玉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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