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范士德狠掐他一把:“闭嘴!你难不成是钦差大人!”
秦霄笑了笑:“吴大人盛意相邀,那我等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几人乐呵呵走出刺史府,门口已备好了车马,几个御役车夫正在打理车仗马辕。
四辆车子,皆是浅绿轿身,唯有中间一顶,车盖粉红,连窗棱也用彩丝粉绸包裹着,赶马的车夫旁边,坐着一个小丫头,见了秦霄等人前来,忙忙下车行礼。
这时,粉红车窗的帘丝被人从内撩起,一个女子微微探出头来,对吴兴国道:“父亲大人,可以出发了么?”
说罢对着秦霄淡淡一笑,轻轻的点了点头。
秦霄微微一怔,略点了一个头算作是回礼这不是,早上替他送早餐的吴兴国之女么?
吴兴国转着眼睛看了看车内的女儿,和对她点头示意的秦霄,轻轻笑了笑,不动声色的道:“大人,这是我家小女,名叫仙儿。无知小女不懂礼数,居然不下车给大人请安,大人请勿怪罪。”
秦霄略愣了一下:“无妨,无妨吴大人怎能让贵千金给秦某送早餐,岂不是折煞秦某?此事今后切不可再行。”
吴兴国呵呵轻笑了一声:“大人言重了。”
四辆车子,最后倒空出了两辆。范士德和李嗣业各坐了一辆,秦霄想骑骑马活动一下筋骨,吴兴国便执意相陪。
一行二骑二车,旁边跟着六七个奴仆丫环,迤逦朝城东郊外行去。
果然是个春暖风轻的好日子!
郊外空气清新芳草殷殷,清凉湖边的柳树林已经是翠绿尽染,湖水微漾,正如轻舞的美人,妖娆生姿。
众人下了车马,缓步走在河边,谈笑风生。
秦霄和吴兴国走在前面,赏景闲聊。
秦霄道:“吴大人为官精练,鄂州治理得不错啊,秦某深感佩服。回朝之后,秦某自当禀实上报,一表吴大人功绩。”
吴兴国面上微露喜色:“大人谬赞下官不过是,做了一些份内之事而已,岂敢讨要封赏?”
秦霄微微笑道:“吴大人谦虚了。哦,秦某见刺史府的庭院,布置得十分精巧,美丽不俗。不知大人从哪里请来的这般巧手的园艺仆人?”
吴兴国心中暗暗想到:这秦霄,看来也是当了官儿,想要置些田产庄院吧?于是说道:“大人有所不知。我那女儿,吴仙儿,自幼便喜欢摆弄些花花草草,彻些石桌假山。这刺史府内的景点布置,都是小女张罗的。”
秦霄心中微惊:“看来,吴小姐在这方面,天赋过人哪!这鄂州刺史府,却丝毫不比京城的王公宅第逊色了。”
吴兴国脸上闪过一丝慌乱,但马上镇定下来,略有些狡黠的看着秦霄:“大人若要在江南置个庄院,下官倒是可以送个宅子给大人,并将小女叫去帮忙整理庭院布景。”
秦霄心里一阵笑:这官儿当的年头多了,果然会见缝插针。我不过是随口说说,就能挣来一栋庄园。吴兴国,你倒还真是个会察颜观色的厉害色角,你这便是要刻意拉笼我了么?昨天酒肉歌舞,今日美色田产
秦霄呵呵一笑:“谢吴大人美意,秦某孤身一人又无亲眷,时时都要听候朝庭差遣,四处奔波,要那庄院,倒是毫无用处。”
吴兴国打了个哈哈,脸上泛起一阵高深莫测的笑意。
正在这时,吴仙儿带着一个小丫鬟,朝二人走了过来。
吴仙儿脸上泛着甜甜的笑意,轻语道:“秦大人,父亲大人,你们只顾在这里闲聊,都把我们大家冷落在旁了,好不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