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球包裹在通红的岩浆中向上喷,风驰电掣,突然轰的一声,速度有所减慢,慕容容伸手在光球上一拂,将白雪拂开,露出透明的光球,外界清晰可辨,光球周围的岩浆也逐渐减少,隐约已经能看到一片火红的山峰。
失去了冲力的光球在李春生的指引下,在空中飘了一段距离,向远离火山口的地方轻轻落下,收了光球,看看四周,只见天空中一片乌黑,火山爆发的岩浆中细小的尘土化为灰烬在空中遮天避日,火山处喷涌的岩浆像极了一条笔直的台柱。
大块沉重的岩浆,早已经落回地面,一层层摊开,渐渐的冷却,也是红中带黑,黑中有红,颜色很是古怪,在岩浆冷却不远的地方,却是一条血红的河流,河流旁边是一座巍峨的高山,山上也是血红一片,红的像晚霞,红的醉人,远远看着好以为是火山的温度使整个地带变成如此通红呢。
白鹤老祖长长的伸下了四肢:“啊,终于出来了,这里怎么也这么红,好象有些眼熟啊?”
慕容容仔细的看了下四周:“这条河好象是血河啊,这座山好象是蝙蝠山。”
李春生点点头,确认慕容容的看法:“嗯,应该错不了。”
三人向山顶看去,心中都没有出来的兴奋,反而有一份沉重和压抑。
白鹤老祖喟叹道:“三千多年了,我在隧道中三千多年了,穷三千之功,找不到火麒麟涎,也不能突破隧道中的阵法结界,从隧道中走出来,却是从另地心走出来,唉。”言辞中带着颇多伤感和不甘。
慕容容也情绪低落:“本来我们进隧道是为了找笑笑他们,结果转了一圈,人也没有找到,也不知道他们现在是生是死。”
李春生也想到芜蘅还在万艳窟等着自己拿火麒麟涎去救她呢,四个月的期限,已经过了一个月,芜蘅会不会认为自己没有将她放在心上,或者以为自己直接一走了之,再也不回万艳窟,再也不会为她去拿火麒麟涎了呢,想到此,豪气油然而生,朗声道:“不错,火麒麟隧道中还有太多的事情没有了解,我们现在就重新回隧道中去,你们觉得如何?”
火麒麟隧道中机关陷阱结界这法遍地都是,星罗棋布,其凶险危机,九死一生的情况,对于已经在里面有过一番折腾的李春生来说并不是一不陌生,但依然明知山有虎偏向虎上行,白鹤老祖听了他这么一说,随之一愣,他刚才所说不过是一时有感,却始终没有勇气说再回麒麟隧道,顿时被李春生的勇气折服,竖起大拇指赞道:“好,能交到小春这样的朋友,我也算值了,小春小小年纪,就有此胆量,我白鹤老祖还有什么好怕的,我一大把年纪,早就活够本了,这一生本来就以为要在麒麟隧道中度过的,今天能出来,已经是意外之想,还有幸在地心走了一遭,再重回隧道又何妨。”
谈吐间豪气云干,白鹤老祖似乎回到了年轻时候,雄心壮志,豪言壮语令人拍案激赏。
慕容容被眼前两个男人感染,也不迟疑道:“好,我们就去鬼门关再走一躺。”
“有人!”白鹤老祖指着山顶。
李春生慕容容顺着白鹤老祖的手看去,果然有几个黑点在移动,李春生想起芜蘅曾经说过,花前泪痕早在一个月前就将火麒麟涎的消息散布到各大门派,现在蝙蝠山顶有人多半是冲着火麒麟涎来的,也就不足奇怪了:“走,我们也上去看个究竟。”
三人悄然溜上山顶,藏身于一隐蔽之处,探头观望。
首先看到的是三个红衣打扮,正是红衣教的人。
那红衣人鼻若鹰喙,在鼻尖上,还钉了一个酒杯大小的银环,更加显得张狂
喋傲,一柄百来斤中的九环银刀,托在手臂之前,像一个行刑的刽子手,银刀在他手中迎着山风呜呜做响,腰间醒目的别着一只巴掌大小的银色苍鹰,展翅张爪,铁喙微张,似在长啸,身后跟随着两个女子,李春生认得这两人就是上次在血河边与风波定古难求几人交手的云舒、梦来,那么那个红衣男子必定就是红衣教的人,梦来云舒两个圣女举止神情中对其颇是敬畏,大气也不敢出,恭敬的跟随在身后。
“银鹰法王,想不到红衣教把你这样的数得着的高手也打发出来了,看来你们教主对火麒麟涎是志在必得啊。”一个冰冷的声音在响起,在山风中显的无比萧索冷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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