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你们都下去吧!”
…………
“恭喜高相啊!”从上书房里出来佟国维随意给高士奇道了一声贺就离开了然后张廷玉就走了过来。
“廷玉你别取笑我了。唉这上书房可不好呆啊。熊赐履、明珠、索额图三人走的走罢的罢圈的圈;就剩我一个漏网之鱼如今又游回来了……”高士奇苦笑道。
“此时已非彼时。高相现在的上书房不似以前啊。佟国维虽有势力却远不及昔日的明珠、索额图二人。何况马齐为人刚强不会卖他的面子再有高相你这老人和皇上的有意无意地压制如今上书房四大臣已经没有人能在朝廷上坐大。所以只要不太笨出事的机会应当不会太大。何况以高相您的脑子应该不会落到那一步吧?”张廷玉脸上难得带上了笑容。
“唉我当然知道。只是这一次还没正式回到上书房就已经得罪了佟国维啊。你没看他刚才走得那么快?肯定是找人去商量如何应付我和马齐去了。”高士奇说道。
“依我看未必”踱着方步跟高士奇慢慢地走在无人的宫街上张廷玉呼出了一口气说道:“佟国维此去恐怕不只是想着如何应付高相你和马齐应当还会想办法应对皇上此次的人事变更。”
“你说的是陈潢几人?”
“没错。高相您也应该看出来了皇上有意让陈潢三人继勒辅之后再治黄河至于陈潢能不能当上河务总督就全看他预计的那场大洪水会不会来了。……河务总督主管数省黄河河务其间所牵连的人与物繁复无比。佟国维若不早做准备说不定到时就无法从中分上一杯羹了。”张廷玉语气平静的说道不过高士奇依然从他的语气得察觉到了一丝嘲讽。
“呵呵这世上岂能世世如意?他佟国维以为勒辅主管河务之时油水颇丰么?他难道不知道连明珠都只能从勒辅手里勒索到区区两万两银子他又能做什么?陈潢此次轮回一遭皇上又有了上一次的教训哪能让他再轻易插手河务?……唉陈潢一生治水临了却要靠洪水才能复出实是讽刺啊。”
“呵呵难得见高相口出恶言呢!……不知您如何看待皇上对费迪南三人的态度?”张廷玉突然改变话题问道。
“这个嘛……难说啊。皇上似乎对他们很放纵可是圣意终究难测。不过若是他们真的做出成绩的话日后应当是富贵逼人……”高士奇想了想说道。
“高相你又欺我!”张廷玉不满道。他虽然信奉少说话多办事的原则可是在高士奇面前他却没有太多的顾虑。高士奇知道他他也知道高士奇相互之间可以说说话却绝没有交集。也就是说他们两人是一种口头上的友好联合却不会把这种“友好”带入任何事件里面去。而他们这么做却只是因为一点……既然进了上书房就不想真正的沉默。满人掌权汉人自然也要影响。
“我就知道你能看出来……唉皇上终究是皇上咱们做臣子的只要尽到本份就可以了。”
“是啊八旗之中守旧势力极强。费迪南等人若是打破规矩必会遭人攻讦。皇上虽可护他们一下若这些人态度坚决恐怕到时候皇上反而会……”——落进下石啊!最后几个字张廷玉没有说出来可是意思已经十分明显。
“廷玉你只看到了一面!”高士奇又说道:“旗人越来越不成器皇上预料到日后艰难自然心急。如今费迪南三人出现又颇有才能皇上是拿他们做试金石成功他们会被磨光;不成功他们就会被磨断啊。”
“成功……会被磨光?”
“是啊。八旗为我大清基础自然要牢牢抓在皇上手中才行。费迪南等人若是成功了岂不是在旗人心中过了皇上?……皇上在还能压住他们可是若是日后……”高士奇的声音微可不闻到最后已经是沉默。
……
“……高相你见过费迪南几面?”被高士奇的话弄的沉默了好一会儿张廷玉突然又问道。
“两面。一次是奉天他们归国的那一次再就是这一回了。上一次随皇上去奉天虽去他府上请教过莫睛郡主出使事宜却没有见过面。”高士奇答道。
“高相费迪南此人不简单。自从上次我奉旨去奉天问话就一直留意此人……这是个走一步看十步的人皇上如果想循着法度对付他恐怕没那么容易。……”张廷玉说道。
“那就走着瞧吧骑驴看唱本儿嘛那费迪南年纪比我还大我想我们应该能看到结果。……倒是廷玉你听说最近安徽有事你们都把事情处理好了吧?”说得差不多了不想再在这件事上纠缠高士奇微笑着转移了话题。
“上一次是从南京。所以这次佟国维派人去浙江调粮……”
“嗯。浙江丰饶有粮又毗邻安徽……不过那些虫子可是厉害着呢你们没派人去看着?”
“本来怕惊动地方没打算派。后来皇上又改了主意要我选个观察使过去人选还没定好进宫的时候正好遇到费迪南他们就听他们的主意找了一个新手。”
“新手?这倒是在官场上没有瓜葛。呵呵选好人了吗?”
“费迪南他们推荐了一个我还没见过所以还没定下来。”
“哦是哪一个?”
“前年的一个二甲进士一直没有出缺好像叫什么施世纶。”张廷玉随意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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