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你只是偶尔想起铜鸩城还有一个陆红杏存在也无妨,我没有要时常霸占着你的思绪,你可以为其他女人担心紧张、可以为其他女人关怀备至,我都不会在意,当你离开时,我会把自己照顾得好好的,不要挂心我
陆红杏在心里说着,只能在心里说着。
“好。”
“一路上小心。”
“抱歉,红杏,这一次我食言了。”
她又快速摇摇头。“没关系的,少了你跟我争赤豆粥,我正好多吃几碗。”她故意想逗笑他。
“谢谢你。”她的体谅让他更觉内疚,想再说什么安抚她,却又找不着话,只能淡淡对着曲练道:“二爷,走吧。”
“求求你别叫我二爷”每回听到有人唤他一声二爷,他就头晕目眩,有种坠入绝望深渊的无力感。
“你要快些习惯才好。”
“我这辈子都不可能会习惯!”
“那么你就继续头晕目眩下去吧。”曲练曾为了这个症状向他求诊,然而仍是徒劳无功,毕竟心病还需心药医。
“破大夫。”曲练嘴里骂着,掀帘让范寒江进到车厢。
范寒江坐定,从小窗子探头“红杏,快回屋里去吧,外头冷着。”
“我不冷,我要看着你走。”
范寒江拗不过陆红杏的坚持“阿山,红杏就烦请你们大伙多照顾了。”
“伯父你放一千万颗心,你下次回来一定还会看到健健康康的老板娘啦!”阿山拍胸脯保证。
原本坐在马车前的曲练将马鞭丢给旁边小厮,人跟着范寒江钻进车厢,动手将车厢后头的两片幔帘分别系好,美其名是想让陆红杏和范寒江多争几眼的十八相送,实际上他攀在范寒江右肩,在马车驶动的同时,凉凉开口。
“真想用尽手段留下他。”
范寒江正想阻止陆红杏小跑步追着马车挥手送别的举止,却被曲练的话给说得挑眉。他将那句话听成——真想用尽手段留下她。
曲练头一眼就喜欢红杏了?
“别走呀,别走。”曲练捂着胸口,浓眉蹙起、鼻头皱着,将一张人模人样的脸孔给扭成了包子脸。“我求求你别走,为我留下来吧——再不然,带我一块走,我会很乖很听话,不会造成你的困扰”
“你在说什么?”范寒江困惑地瞧见曲练一副心痛到快喘不过气的模样,越听越迷糊。
“不是我在说,是她在说呀。”曲练瞬间恢复正常,长指落在陆红杏的方向。“你看,她脸上的表情不正是这么吶喊着吗?瞧她,强颜欢笑,我跟你打包票,等我们马车一走远,她立刻就会蹲在原地哇哇大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