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车上,看着倒退的树木和远处的山河,张君宜的兴奋溢于言表。这是她第一次离开丹霞县,第一次离开父母远行,也是第一次单独和萧重朝夕相处,她心里充满了幸福感和对未来的憧憬。
她轻轻靠在萧重胳膊上,不时和他说话,间或把枣子般的小西红柿塞进他嘴里,她看到萧重十分开心。虽然她父母只给了她五天考察大学的时间,但她觉得够了,她会利用这五天时间把萧重的心紧紧拴住,让他只属于自己。只要让萧重和她在一起能够感到愉快和幸福,她的目的就达到了。
她知道,萧重喜欢被人喂食的感觉。她多次看到过肖梅给萧重喂喜欢吃的菜,甚至当着外人的面把碗里的肉挑出来塞进萧重嘴里,而萧重每一次都故意咬她的筷子。她羡慕极了,觉得那才是情侣的表现,也很想这么做,只是有些不好意思。现在有了机会,她会用自己的方式让萧重喜欢。
与张君宜一样,萧重也很高兴。能得到张君宜父母的信任,享受携美同游的乐趣,令他心情愉快。但是在一次停车上来几个人之后,他的心情变了。
上来的是一个中年人和一个老者,他们都穿着直领中山装,大热天也包得紧紧的。萧重认出那中年人给他送过请帖,他记得那请帖的落款是锡隆门门主朔珉。
难道是锡隆门主朔珉找来了?不接受朔珉的邀请,是不是得罪了他?管他呢!也许他们恰巧是乘这趟车去某个地方。
萧重的眼光一瞥之后就再也没去看他们,转头去跟张君宜说话。他感觉到那两个人擦过他身边在后面落座,然后就感觉到从后面射来的凝视的目光。异能人在背后盯着,令他感到芒刺在背,很不舒服,他强迫自己不去想这件事。
上来的老者大约五十多岁,面容凶恶,如针一般的短发胡须花白油亮。他落座后,一双凶目就紧盯着萧重,逐渐加大了施加的压力。
萧重觉得后脑的皮肤正在麻木,还夹杂着星星点点的刺痛,像是被静电电到一般。他猜测这是异能人使用气技施加压力的结果,也许是身后的异能人想要他回头。
看样子锡隆门的人不是过路的,而是专门来找他的。是因为他不识抬举兴师问罪?还是准备好了法子来整治他?萧重不由得心中惴惴不安。
萧重扫了一眼车上的乘客,看到车上已经坐满,心道这异能人总不会在众目睽睽之下伤人,如果异能人真要蛮干,他也不会坐以待毙。于是,他放下心思和张君宜说笑。
忽然,他耳朵里“铛”的一声响,像是金属相击,接着一个低沉、缓慢、模糊不清的声音响起。
萧重仔细倾听,听出是有人在对他说话。那声音缓缓地说:“小子,你听清了就点头,听不清就摇头。”
萧重暗骂一声“傻蛋!听不清怎知道摇头?”飞快地向后扫了一眼,没发现哪个人嘴动。他知道,是身后的人在用异能对他耳语。
那声音又道:“小子,你不用找,只管老实听着!你要是不听,别说我把你变成残废!”
萧重暗笑一声,伸直两臂打了个的大大的哈欠,对张君宜说:“我困了,稍微睡一会儿。”说完,把额头靠着前座闭上了眼睛。
那声音又响起:“把你的左腿伸出来!我问你问题。是,就不用动。不是,就摇一下脚!”
萧重顺从地把左腿伸出。
那声音道:“令牌在不在你那里?”
萧重摇了一下脚。
“孪主拿没拿到令牌?”
萧重又摇了一下脚。
“令牌能不能给我们锡隆门?”
萧重停了一下,又摇了一下脚。
那声音明显带有了怒气:“为什么不能给我?是觉得我的门派小,还是我的神功差?告诉你,我的门派虽然不是最大的,可我的神功要比他们强!”
那声音已经不再提问,只管自己说下去:“小子听着!你的孪主想什么做什么我不管,我只跟你要令牌!要是两个星期里你交不出令牌,你的家人只能给你收尸!告诉你,你也不要想逃走,你走到哪里,我的人都能找到你。你就是跑出中国也跳不出我的手掌心。只要时间一到,别说我对你下手”
萧重静静听着,把腿收了回来,对这个人赤裸裸地威胁毫不在意。这个人不了解他的心思,连威胁恐吓也不会,应当是个蛮横冲动的主儿。如果是岳同来做这件事, 他只有带着家人逃之夭夭了。对于这种人,只要不去激怒他,就不用担心什么。
汽车到达一个车站,那老者和送请帖的中年人下去了。在经过萧重的时候,那老者的手好像是不经意间碰了萧重的脊背一下。
老者下去不久,碰触的地方就开始麻痒起来,仿佛里面有气流在活动。萧重掀开t恤衫让张君宜看,发现是一块手掌大的红肿。他猜测这是那老者在他身上下的暗招,应当是对他的警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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