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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允一犹豫,刘油儿跟着又道:“再说了,小夫人就这么出去,虽裹着棉被,可外面风大,天冷,要是再”他后面的话没说,张允却知道了他的意思,点了点头道:“好吧,速去把大夫请来,哦,客气点,要是你敢撒刁耍愣,传进老爷的耳朵里,仔细你的脑袋!”
“放心吧您呐!”刘油儿挨了骂却格外的高兴,唱了个喏刚要走,却又转过身来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道:“瞧我这猪脑袋,只顾着担心小夫人的病去了,却险些误了老爷的大事。”
张允见他说的郑重,兼之司墨的病有了着落,心里踏实了许多,沉声道:“何事?”
“王守则,王老爷子求见!”
“王守则?”张允皱起了眉头,这名字有些耳熟,却一时想不起是谁来了。
怀里的司墨道:“公子,你贵人多忘事,又施恩不图报,怕是早记不得了,这王守则咱们在鸿宾楼上曾经见过,乃是之前翻案时救下的王老二的父亲,昨天请客时,他也是来过的!”
听她一提醒,张允顿时想起了那个精神矍铄的老头,心里疑惑他来县衙干什么,嘴里却道:“好,先请去偏厅,我一会就来会客!”
将司墨抱回内宅,为她掖好了被角,道了声:“困了就睡会儿,我去去就回!”刚想走,不料司墨却拽住了他的衣角,于是问道:“还有何事?”
司墨没有说话,只是指了指自己的额头,脸一下子就红了,闭着眼睛不敢看张允。
“你这个鬼丫头!”张允倒被她给逗乐了,俯下身去,在她额头上又吻了一下,柔声道:“睡会吧,大夫一会儿就来!”在她身上轻拍了两下,以示安慰,随即出门而去。
县衙的偏厅之中,王守则规规矩矩得坐在一张梨木椅子上,双手放在腿上,却连碰都没敢碰旁边茶几上的茶碗一下。张允进了,家了这副景象也觉得好笑,见他要起来行礼,遂摆了摆手道:“王老爷子,你也算是本官的长辈,就不用行这些虚礼了!”
“老爷宽以待人,小人极是佩服,只是礼不可废。”说着,王守则还是站了起来,朝张允作了一揖,而后斜欠着身子坐了下来,神色颇为恭敬。
张允也懒得在意这些俗套,心里又惦记着司墨,于是开门见山地道:“王老爷子,我家小童昨天挨了板子,又染了些风寒,本官放心不下,若是有什么事尽管说,咱们就不必绕什么圈子了!”
王守则倒是被他这话给唬得一愣,心说:“这个官倒和别人有些不同,雷厉风行,小小年纪竟有如此的魄力!”于是呵呵一笑道:“都是我等的缘故,害得老爷的书童挨了打,小老儿想起来也是诚惶诚恐,颇为愧疚,再加上老爷断狱如神,救了犬子的小命,小老儿心中感激,是以一早就赶过来,奉上些薄礼权当是对大人救命之恩的谢意,还望大人收下!”说着从袖管里拿了份礼单出来,捧在手里,递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