晕,今天还真够忙的!张允暗叫声苦,吩咐休息先把击鼓告状之人带上正堂,自己则回内宅去更换官服,也是赶得巧了,正遇到刘油儿领着五六个手拎药箱的大夫回来,只得和和气气得陪他们进屋给司墨诊察病情。
这当口,三个和尚没水吃的问题就出来了,五六个大夫围在一起,七嘴八舌,吵了个不可开交,这个说是风感与外,应以“荆防败毒散”水煎后服用,还口吟什么“荆防败毒草茯苓,枳桔柴前羌独穹,风毒瘾疹感冒愈,风寒挟湿见奇功。”
旁边一人也不甘示弱,斩钉截铁地道:“错了,错了,这位小夫人乃是温病初起,风热表证,该用辛凉透表,清热解毒的银翘散才对!”跟着又诵道:“银翘散治上焦疴,竹叶荆牛豉薄荷,甘桔芦根凉解表,温病初期用最多!”
“你们两个全都错了,不但是错,而且是大错而特错!”旁边一个满把胡子的老头又跳了出来,一边咳嗽一边道:“小夫人身体娇贵,岂能用这等低贱的方剂来治,依老朽的主意,该用小柴胡汤调制,和解少阳,最合征象!”
这次刘油儿去请大夫,倒真没有动粗,只说了句要给知县老爷的小夫人瞧病,几个知名医馆药店争先恐后的要来,为此还查点打起来,这些坐堂的医生临来之前,掌柜得都有吩咐,未必要治好,一来卖知县个人情,二来也是个扬名的好机会。
因此几个医生是人人争先,又极力打压其他的人,既然有了前面三位做榜样,后面几人自然不甘落后,这个说用逍遥散疏肝解郁,养血健脾,那个又说要用四逆散透邪接郁,疏肝理脾。
张允自幼练武,身强体状,少去医院,要说治个跌打损伤,倒有些本事,可是对这些中药方剂却是一窍不通,听他们在这各有道理,争得面红耳赤,不禁头大如斗,却又不敢得罪了这些救命的大夫,只能强忍着怒火。冷声道:“够了,请你们过来不是吵架的,尽早得给我拿个方子出来。”
众大夫见他面沉如水,方才想起身在何处。均打了个寒战,却没人言语了。
司墨本来沉沉睡着了,却被这争论之声吵醒,于是探出头来轻唤了张允一声,而后道:“公子,我看就用银翘散吧,这本是温病条辩上的方子,我以前伤风时倒也用过,一两剂就无大碍了!”
张允听说有银翘,想起以前舍友感冒时常吃的vc银翘片,想来多半没错,于是道:“好吧,就用银翘散,你们再斟酌一下剂量,治好了病老爷我有赏!”说着让刘油儿送这些大夫回去,抓了药带回来。
又跑到屋里,准备哄司墨睡下再忙公务,不料司墨却瞅见他一身的官服,问了两句,知道有人击鼓告状,于是撑着身子起来,颇有些虚弱地道:“好了,公子,我睡了一觉舒服多了,待会儿等药抓回来喝下去,明天一早包管又活蹦乱跳,公子为我兴师动众,司墨已经是承受不起,若是再耽误了公事,奴婢可真是万死也难辞其究了!”
“好吧,好吧!”张允知道她的意思,小心得扶她躺下又掖好了被角道:“待我忙完了公务再来陪你!”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走回了公堂之上。
司墨不在,堂上连个纪录的书吏都没有,张允这下更惦记起她的诸多好处来了,更决定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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