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精疲力尽,全身一点力气都没有。不仅如此,先前晕眩的头开始剧痛起来,身子也像散了架似的痛得难受。
“唉!”她靠在木桶上,痛苦地叹了口气,再也走不动了。
“唉”已经大饱眼福的麻烦飞过来瞧瞧她的脸色,也重重叹了口气,而后扑楞楞就飞走了。
“麻烦!”婉儿想伸手叫它,嘴张了几张,竟说不出话来,只好看着麻烦越飞越远,越飞越远
书房里,上官赫飞正给薛重楼讲述昨夜的经历。
“这么说,倭寇要在杜府躲几天。”薛重楼听完上官赫飞的话,凝重道。他已经换了一件长衫,依旧是蓝色,这一次是深蓝,他站在窗前凝视着那从好友留下的菊花——帅旗,脸上带着淡淡的忧伤。
“不一定是几天。倭寇和杜海天商量的意思是要看县衙的反应,如果风声太紧无法出城就在杜府多躲藏几日。”上官赫飞坐在竹椅上,端起茶杯。
“嗯!”薛重楼深思片刻,回过头来“赫飞,以你之见县衙该如何反应?”
“我觉得县衙大牢走失犯人,新上任的县令按理都会加强城门守卫,并在城里个客店酒楼严加追查。如果不追查反而显得奇怪。”上官赫飞一口气喝掉茶水,昨夜在杜府屋顶呆了一晚上,不觉有些口渴。
薛重楼点点头“追查这个表面文章一定要做,不过时间上”他停顿片刻,缓缓道:“既然要倭寇带路,时间上不能拖得太久,四五天即可,迟则恐生变!”
上官赫飞道:“四五天时间差不多。我也趁此机会回趟军营,安排部署一下。”
薛重楼走到上官赫飞身前,关切地瞧了几眼,温和道:“回军营路途遥远,需要日夜兼程,而且昨晚你一夜没睡,身体可支撑得住!”
上官赫飞笑笑“赫飞戎马倥惚,风餐露宿乃是寻常小事,叔父不必担心!”站起身来“我这就去收拾行李和小虎回军营!只是杜府周围需要叔父派人监视了!”说到小虎时脑子里突然浮现出婉儿苍白的小脸,立时就有些焦急,再也坐不住了。
“四弟今早就回来,到时我让他去查看杜府动静。这几天我下令关闭城门,只许进不许出。把倭寇困在杜府等你回来再作打算!”薛重楼微笑道。
上官赫飞站起身来“如此,赫飞就先去了!”他心里惦记着婉儿,急匆匆往外迈步。还没走出房门,麻烦忽然急急飞来,来不及站在他肩上,在空中一边飞一边叫:“胡说!胡说!”
“小虎!”这一次上官赫飞听懂了它的话,着急道:“小虎怎么了?”
“睡走爬”麻烦还在绞尽脑汁斟词酌句,表达婉儿的现状。上官赫飞已经飞也似地奔到前面很远处了。
“哥哥,姐姐!”麻烦摇摇头“麻烦!麻烦!”一振翅膀“胡说!我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