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而萧建军是从不抽烟的,文容故作不知。
“那就好,我不想让他看到他老爸这幅窝囊的样子。”萧建军脚步沉重地来到小客厅,一屁股坐到沙发上,失神地仰望着天花板。
文容在他身边坐下,将手贴在他的手背。
“阿容,我是不是个没用的男人?”萧建军幽幽地问道。
文容望着他为生活奔波而显得有些疲惫的面颊,轻轻说道:“不管别人怎么看,在我和小强的眼中,你是这个世界上最能干的男人!”
萧建军拍了拍她的手。
两人都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坐着,萧建军没有说他今天是为什么,文容也没有问,但夫妻相濡以沫相互扶持地默契,却让两人的心都感到难以言表的温暖。
在罗钢的书房内,也有两个人默默相对。
“老罗,你为什么要提议否决建军担任侦查营长的资格?你觉不觉得,你这样做,是不是太过分了点!”一个稍微比罗钢年轻十来岁的老军人狠命抽着烟,闷头说了一句。
陈海洋和罗钢是几十年的老战友了,两人从罗刚担任师长的时候就相互搭档,那时他是副师长,后来罗钢升任军长,陈海洋又担任了他的参谋长。
他的年纪比罗钢小十二岁,算起来也是快要离休的人,数十年的友情,许多话旁人不好说、不敢说,他却可以毫无顾忌。
“过分?你认为我是那种拿职务当好处,任人唯亲的人么!”罗钢从他进入书房,就知道这个老伙计是为什么而来。
“你不是任人唯亲,可是你也不能因为个人好恶,而否决掉一个有才能的年轻人的前途!”陈海洋也有些生气,火气也上来了“建军这孩子,我们都是看着他成长起来的,成熟、可靠、觉悟高、能吃苦、肯专研,你为什么不被他一个机会?以前你在台上,说是为了避嫌,压制着他,这情有可原。可是你已经不在位了,人家也是以真才实学赢得了认可,可是你凭什么要横着插一杠子,硬要取消他竞争的资格?天下间,就没有你这样当老子的!难怪他从来不来看你!”
哐!
一个茶杯在他身后的墙壁上粉碎,罗钢指着他,气得说不出话来。
“老罗,老罗,你别生气!我说错了,我说错了还不行吗?”陈海洋慌了,生怕老伙计气出病来“算了,这是你们两父子的事,我来多什么嘴”
罗钢身体一个劲地颤抖:“别人怎么认为我不管,怎么怎么你跟我几十年了,也这么想?啊,是不是以为当初我把他从南疆调下来,内心愧疚,所以才一直压制他?”
“没有,没有,难能呢,别人不知道你,我还不知道吗?你怎么可能是这种人呢?消消气,年纪一大把了,生什么气啊”陈海洋连连宽慰道。
“放屁!”罗钢气得老脸发红,挣开陈海洋的手“没错!我当初就是不想看到建军牺牲,可是,这和我压制他一点关系也没有!他根本就不适合当一个指挥员,他不是这块料!”
陈海洋见他坚持要和他理论清楚,也就不再宽慰:“你怎么知道建军就不行?哦,就凭他三年班长,五年排长?那是他踏实肯干,立足本行工作!自从建军调到后勤部门,大家都看着,他从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外行,一点点成长为一个合格的、甚至是优秀的后勤军官,这是多么大的毅力,要克服多少困难!我们都知道,他志不在此,天天梦想着重新下到部队。可是因为你的原因,我们都忍了,从来没有干涉过。可是这次,他凭着一篇对未来战争的分析,很有可能重新回到他喜欢的职位上,你又来剥夺他的希望,你这样不是残忍是什么?”
“那不是他写的!”罗钢砰地一拳砸在桌子上,怒气冲冲。
“你不要冲我横!那不是他写的,还是谁写的?这一个多月来,我可是天天看在眼里,建军每天来上班,他的眼珠子都是通红通红的,这不是他熬夜的证据?可就这样,他仍然保质保量地完成了本职工作,就这么个有为的年轻人,谁能忍心不去帮他?”
“特种侦察营营长的职位,不能作为私人授受的物品,它关系着我们对未来战争的探索!”罗钢梗着脖子,决不屈服。
“你这是偏见!在所有竞争这个职位的报告中,只有他的分析,最为系统地指出了未来战争的模式和发展方向,论据论点翔实清晰,那几个团长的报告比他差远了!”陈海洋寸步不让。
“我看你才是戴着有色眼镜在看人!”罗钢激动地站了起来,扔出一份薄薄的文件“你看清楚了,这是那份经过批注的通报,他的观点,和这上面的如出一辙!只是有稍许不同!”
陈海洋不屑地把通报推到一边:“这份通报我看过!这不是正好吗,你到处在找批注的撰写者,还把他夸得天上少有、地下全无,现在找到了,又把他推开,这还不是偏见?”
“你是真没看出来还是装没看出来!”罗钢怒气勃发“从说明的方式到具体的实施过程,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他是受了这份批注的影响,但绝不是批注的原作者!而且,我们建立侦察营,需要深厚的军事指挥功底,必须具有大规模指挥作战的能力,视野开阔,能接受先进技战术思维的新型军官,这些建军都不具备!他指挥的最大的单位,也只有一个连,也没有进过专门的指挥院校进修,这样一个不称职的人,你们把侦查营交给他,那是在犯罪,是在对国家对人民犯罪!”
他顿了一下:“而且,这个批注的原作者,我也找到了!”
陈海洋赫然动容,惊呼道:“你找到了?他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