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一个人赶紧扑到了何永强的跟前,将他掩护在身后。这几人举止有致,训练有素,非常专业。
女人吓得像一只受惊的小鸡,尖叫不停。何永强见来了自己的人,心神稍定,一声大喝:“收声!”女人的声音戛然而止,躲在一个角落里面,蜷缩成一团,噤若寒蝉。
一同扑进来的那两个人,其中有一个身材瘦小一点的好像已经昏迷了,正被另外一人抱着。而另外的这个人在身后放下昏迷的人之后,与他的同伴并排站定,拦住了何永强他们几人,同样也没了动静。他们穿着一身黑色的风衣,脸上似乎笼罩了一层黑雾,又低着头,怎样也看不清相貌。
何永强见他们进屋时就知道这两人身手了得,又是走这二十四层楼破窗而入,必定是杀手一流的人物。之所以不一见面就动手,必定有缘故!何永强心中一定,认定他们是想和他谈谈价钱,借此要挟。
何永强点了点左肩,一拱手,拇指并排,右手小指在外,做了一个江湖上通用的手势,说道:“青门红花并蒂开,借问贵人何处来?”
他说了一句黑道上的暗语,借此询问对方的来头。
可对方三人,一人躺着,生死不知,另外两人如泥胎木偶,纹丝不动。
何永强又道:“几位兄弟,不知是什么来路,交个朋友如何?”
还是没有动静。
何永强又用普通话、粤语和英语说了一遍。
仍然没有动静。
一个保镖大怒道:“你聋了还是哑了?大佬问你话,出声啊!”何永强瞪了他一眼,喝道:“收声!”正准备再拱手说话,却突然听见“呼”的一声,眼前一闪,从那破开的窗户中竟然又跳进一人!
这人一进来,在空中一个翻滚,身手矫健,稳稳的立在了他两个同伴跟前,双手合拢在袖子中,也似那两个人一样,不动了。
何永强和他的四个保镖面面相觑:还有一个?四个人了!搓麻啊?
这三个人进了房,一声不吭,安静之中透出一股强大的威压,压得何永强心中很不难受。他正要开口说话,却猛然想起张天师的偈语,心中一阵狂喜!
莫非,这里面就有我的贵人?
他眼睛扫来扫去,想在这几个人身上看出一点端倪,终于眼神定格在被这三人保护在身后的那个昏迷之人身上。
何永强神色有些激动,忍不住将自己保镖的枪按了下来,上前了几步:“大家都是自己人,出来跑,以和为贵,不要冲动,不要”他正说话间,刚靠近这三人两米的范围内一步,却见这三个浑身罩在黑色风衣里面的人同时猛的一抬头,一声齐齐的低吼,黑雾一般的面孔中突然亮起六团红得妖异的光芒。
站在最前面的那个,拢在袖子里面的双手突然分开,双手袖管里面“铮铮”的突然伸出两把白色长刀,刀刃上还发出一阵嗡嗡的声响,可怖之极!
何永强大骇,连退几步,一屁股坐倒在地上,遍体流寒!
这,这绝对不是人!
因为他们的眼睛是红色的,而且散发的光芒像一团火焰,是跳动的,是燃烧的!
人类不可能有这样的眼睛!
他的几名保镖吓得几乎叫喊了出来,同时举枪,发疯了一般,向面前这手持双刀之人一阵疯狂射击。
只听得“嗖嗖嗖”的枪响,这子弹一颗不剩的打在这人身上,又穿了过去,宽敞的风衣都被打出了几个洞。这人中了枪,也不倒,只是和身后那两人一般整齐的动作,低下了头,双刀收回了袖子之中,双手重新又拢了起来。
几名保镖对视一眼,他们从来都没有遇到过这样诡异的情况,有点不知道如何是好。
何永强见对面又没了动静,也不像要对他们不利的样子,便大着胆子站了起来,对其中一名保镖打了一个眼色,让他去看下情况。
这名保镖咽了口唾沫,脸色苍白,如临大敌,缓缓的走了过去,他慢慢的靠近那中枪之人,眼见他身上弹孔累累,却仿佛跟没事人似的,心中又骇又奇。他刚一靠近,却见那三人又同时抬头,双目烧着红光,狰狞的盯着他们。这名保镖看着离他最近的那人,看着他袖子里面伸出的双刀,他很清楚的知道,只要他再靠近一步,他就会立刻被斩成碎片!
这保镖骇得连忙后退,和另外几名保镖又是一阵疾射!而他们对面的这几人,将这些子弹照单全收,却一点事也没有,仿佛这杀伤力极大的9毫米zsq92军用手枪只是小孩子挠痒痒的玩具一样。
这几名保镖赶紧将枪拆了,检查完弹夹,又检查枪身,好像他们被人换了空包弹一样,但很快便发现他们手中的枪是真枪,子弹也是货真价实的子弹!他们顿时一个个面色如土,惊惶的对何永强说道:“大佬,这几个是妖怪,赶紧跑路吧!”
何永强却已经发现,只要他们不靠近这三个人,对面便不会有反应,也不会对他们有所举动,但只要一靠近,便会发出威胁的警告。照这三个家伙的恐怖模样来看,它们若是想杀他,何永强一点也不怀疑,他会像一只小鸡一样被斩死,而且不费吹灰之力。
他对这几名保镖摆了摆手:“不要紧,他们没有恶意。不要靠近,我们等等!”一名保镖忍不住说道:“大佬,还不走?等谁?”
“等他!”何永强地目光紧紧的盯在那名躺着的人身上,心中祈祷着那人尽快苏醒,他瞥了一眼吓得瑟瑟发抖的女人,撇嘴笑了一下,对一名保镖点了点:“带她出去,给她一点钱压压惊!”说完,何永强对女人说道:“今天的事情,你什么也没看见,对不对?”
女人似小鸡啄米一样点头,慌忙穿起衣服。
保镖色眯眯的看着女人穿上衣服,带着她出了房。何永强拉过一张椅子,大马金刀的坐下,等待着他命中的那个贵人睁开眼睛。
丢他老母,是死是活就在一次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