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脉,没有修为,普通的凡人也只有用这种方式比较能感知到人身体的大略变化,对有经验的医者是能切中病人的病情。
他十分的焦虑不安,哪怕是这样昏迷着。
脉象很奇特,反正以莫青现在的医术,完全不知道怎么让他好转,哪怕只是让他清醒。
莫青想着要不要看看他书房里有没有电脑,有没有网络,在网上求助一下这种症状,看看有没有应急的办法,她松开他手,可是她万万没想到的是,她的手猛地被反手抓住,嗯,被于连北反手抓住。
“别走,别走!”于连北这时昏昏沉沉的睁了一下眼睛,转而又眯上了,叨叨的低吟着:“摸我,摸我!”
摸他?莫青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她应该没听错吧,她现在五感敏锐,也就是说她听力也极不错。
摸他?呵,这种要求真是......他在说胡话吧!
莫青想想应该是这样,就要挣开他的手,没想到他的力气太大了,一拖,人没挣脱,她自己倒被他拖到他上半身压着。
而且这家伙明明紧闭着眼,却是仿佛知觉一般,怕她走,翻身就把她反压在身下。
要不要这么变态啊!
紧接着发生的事情让她更是心情不知如何描述。
他压着她,却很像是把她当成什么可以蹭蹭的东西一般,又或者像小狗抱着一个玩具一般,死命的钻在她怀里取暖,又似拼命的在她身上磨蹭,莫青总觉得自己的皮都快被他蹭去一层了。
尼玛,要不要这么疯狂啊,莫青初初还忍着,想着他病了,自己也没有办法弄醒他,毕竟要离开这里,得靠他那车子,得靠他开车送她,另外她没找到书包,同样也没有找到手机,想离开这里真的很难。
何况就算她能找到书房,能顺利的找到可以上网的电脑,但是目前最重要的是从这家伙身上能摆脱么?
这家伙把她缠得死紧。
夜色越来越深,窗外除了虫鸣还是虫鸣,莫青渐渐的疲惫了,挣不动渐渐的睡去,或者说莫名其妙的睡意涌上头。
做起了一个梦,真实得像真正发生过一样。
梦中她也叫莫青,有个爹,娘嘛也有,两人非常的恩爱,爹是个妻管严,重要的是这个爹并不是她现代的爹,却好像真真正正是她爹,实在是太面熟了,而娘正是她现代的妈。如果不是觉得是梦,而这个时代又完全不对,她都差点以为她妈出轨了。
“哎呀,小姐,你怎么还坐在这里呀!”她正拿着把绢扇坐在荷花池旁的假山石上,不停的摇着,不停的摇式因为心情太烦躁,烦躁的原因是明知道是梦,却怎么也醒不了。
她烦躁看向来人,梳着丫鬟髫,两边还各绕着髫插了许多小白花。葱绿的马甲,杏黄的衫,下面是深绿色的裙子,像一朵花枝一般匆匆的移过来。
“啥事?没事别烦我,就站在那里,别过来!”心情极其烦躁的她完全不管符不符合这姑娘平时的性子,当然其实是符合的,按记忆力,从小就被爹娘娇生惯养,她说东,爹娘不会回说西,她说西,爹娘不会说东。
夫妻俩除了认了个养子之外,并没有别的孩子,做爹的也不曾纳妾纳通房,虽然这爹是入赘的,但是入赘的也有不少坏了良心偷人的,她这个娘虽然脾气不大好,但是这个爹可是个忠犬,真忠犬!
“小姐,夫人不是说了今天一起去五方观还愿么?”这丫鬟叫阳秋,是她的大丫鬟,她不敢靠近,站得也不远,可怜巴巴的说道。
“还愿?”莫青紧扇了几下,疑惑的看向那阳秋,她现在烦躁得很,她又不想这么烦躁,总之,怎么要回到现实才是最重要的。
“对啊对啊,大少爷在边关打了胜仗,昨日不是带了消息回来么,夫人上个月初不是到五方观里祈愿保佑大少爷平安么?”阳秋立即激动的说道。
哦?莫青脑子转了一圈,似乎有这么个事情,这一家子在当地算是土财主了,但是有钱没有地位,财产嘛,还好,人家未必看得上,但是莫青这个家里娇宠大的小姐,其实别的没有什么,关键是她长得太好看了,虽然脾气不好,美人有没有脾气都不重要,弄回去打一顿就听话了。
不就是因着有人觊觎,家里的那位大少爷又从军去了,先头还听说立了功当了什么武骑校尉,后来听说去烧敌人的粮车中了埋伏,不知所踪。
莫青爹娘急得不行,收这个养子的目的其实是想给女儿养个童养婿,但是又不甘心这童养婿全靠丈人家,毕竟从小也是请人教他文化和武功的。
眼看被太师的远房侄子听说了,着了媒人来求娶。
但那远房侄子年纪大她一倍还有余,而且还只是求娶为妾,老两口怎么会同意呢。
眼看女儿快保不住了,老两口真是想尽了办法,家产送了一半出去,还没填满相求的人的口,上个月初,莫夫人带着女儿莫青特意去了一趟五方观,这观是新盖的,听说特别的灵验,所以莫夫人特意去求儿子和女儿平安。
现在儿子有了消息,哪能不去还愿呢!
“好吧!”闲着也是闲着,这里烦躁总不是个事,跟过去看看再说,莫青做了决定,很快就配合一起去了那个什么五方观,建筑都很新,听说很灵验......她差点忘记了这只是一个梦。
哎呀,这梦怎么总是不醒呢,莫母在观里拜了,又奉上祭祀还愿的东西,观里的道士就领她们去后院客房里休息。
而莫青肯定不耐烦,就要出来闲逛,莫母奈何不了她,只得让她出去,但是慕离是一定要戴的,而且吩咐丫鬟和三个家丁跟着。
五方观呢,取名来自于金木水火土,万物之五始,这五方观里祭拜的是一尊高大的木雕像,看上去凶神恶煞的,实在不像是善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