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虚城里,完全没有莫青的踪迹,于连东说不明白自己现在的情绪,从再次见到她的惊喜到发现她竟然怀孕后的震惊。
她每天早上都要去那家面店吃米线,那种酸菜米线,听说怀孕的人会喜欢吃。
她肚子里的孩子究竟是谁的?他并没有发现她身边有任何可疑的男人,她甚至一个人独居。
另外那几个也没有发现她,他也很庆幸,她在这个城里,这个由他驻守的九虚派下的城里。
作为原世的守护者,原世的人移居进秘境,不得已有不少妥协,连他们这样处于原世顶层的也不得不如此。
秘境的那几大门派,每一个门派都有那么几个老怪物。
他们几个如今的修为离那些老怪物还差了不少,某些事以致于不能掉以轻心,或者说,他们每一个都被那些老怪物监视着,除非他们愿意入了秘境这几大门派。
他们每一个人愿意,便有各种诱惑或者条件,联姻也是其中之一......所以他在发现了莫青之后,并不敢声张。
她竟然不见了!在他刚好有事去了仞罡城,不过三天,回来,她人就不见了。从他留下的标记来看,她的踪迹消失在了乌蒙山。
此刻,夜深人静,山风呼啸的在山间刮过,于连东悬立于乌蒙山半空,他已经用神识检查过这里方圆五百里的区域,一寸寸细细的搜寻,没有发现一丝一毫的踪迹。
乌蒙山一处有个地陷洞,那个洞,自上而下,垂直约莫十几丈,洞口充斥着的空间力量,洞口处人类非但看不见,更不可能从那洞口掉落下去,即便是修士,也必须是元婴期以上的才能下得去,洞深处通往无边冥海,海那边是天乾海市......莫青究竟在哪里?
于连东心头空极了,从发现她不见了,四处再找不到,心头就这么空洞,他只能判断出她现在没有生命危险,但究竟在哪里......
此时,莫青正坐在船里,刮一条鱼的鳞片,海上终于有了风,但风灵气并不充裕,这里又离地面太远,她现在能使用的灵力也只能是水灵力。
她已经在这条船上贴了水动符,船完全不用她一直用法术驱赶,自动炒作那个男人的方向行进。
不过这会儿,莫青奇怪极了,天色已经黑了下来,但是那个男的,他的位置,她觉得她没有判断错,那个男人在海下上万米深的地方吧。
她犹豫了很久,还是没有打算跟着一起下海,虽然这里水灵力充裕,她暂时不畏惧水,但是她怀着孩子啊。
她好不容易再次判断好他的位置,发现,他虽然在那么深的地方,但还是朝着某个方向行进着。
好吧,她的船跟上。
没有火灵力,只能吃生鱼片,她庆幸她现在是修士,完全不怕凡人担心的寄生虫,当然,什么调料都没有的生鱼片,哪怕肉质再鲜嫩,多吃了几片也伤人得很,可是为了肚子里的孩子,怎么也得忍着恶心,继续吃。
这不算什么不好的,但是行到半夜,乌云卷着雷声,闪电轰鸣,没多久就下起了暴雨,莫青情急之间,把船变成了两层的楼船。
此时天乾海市,正是夜色迷蒙,虽然已经是半夜,某些个地方依然是灯火通明,热闹非凡。
这处楼子是天乾海市最负盛名的酒楼,说是酒楼,其实还有一半经营着皮肉生意,它负盛名的原因还因着这家店里的小倌也好,小姐也好,里面甚至不乏是有些修为的修士。
天乾派原本是秘境中最严正,最刻板,也最正直的门派,但这个明里搞风月皮肉生意的酒楼就在天乾派的天乾城附近的海市中存在,无人能撼动。
酒楼不仅仅是一幢楼,其实还连接酒楼后面的院子,那五进的院落正是那风月皮肉的场所,此时正是它们一天生意最好的时候,不少外地来的修士,但凡有几个钱也愿意在这里花用,女修在修士里是少数,或者说秘境的修士群是男多女少的存在,和某个女修来个露水之缘,并不比找个又又修伴侣容易多少,因此这座酒楼的生意可想而知。
能在这里酒楼里做小姐的女修,无论愿意不愿意,都不能不顺从,她们的身体里都被莫名的力量给标记了,根本无法离开这座酒楼,或者说,不能离开天乾海市五天,不然五天之后会魂嗜而死,所谓魂嗜,也即神魂像是被什么东西啃食着,很快就消亡得一点不剩。
而这种魂嗜之法据说也并不是来自于邪修......结合着进了楼子里的女修,哪怕是大派出身,也只能乖乖的在这座楼子里做女支子,它的后台可想而知。
这处酒楼名气虽然极大,但名字却很寻常,就“明月楼”,此时明月楼内一处偏狭的院落内,灯火和其他处一样通明,屋子内有一个戴着个褐色的上面布满了古朴阵纹的面具的男人,这个面具其实只是遮住了他的上半脸,刚好把他曲线极美的下巴露了出来,他身前三步如候着一个胡须的从属模样的男人。
“大人,这次来的这批货色可是比以往的都好!除了新近从难民里搜罗来的,还有三个是有灵根的女子,有一个是炼器四层的女子......那个炼器四层的女子,以及那三个有灵根的,稍后会先送到主子这里。”那从属模样的男人对主子禀告。
“让你们去其他城里搜罗女修和长得不错的男修,那些低等的难民嘛......近期你们手脚干净些,别再惹出像在太玉城弄死了几个女子的事给我添乱,否则本座可不会再看在你父亲的那条命上饶过你。”那主子冷冽着吩咐。
那从属立即跪下发誓一定会牢牢约束好下面的人,再不会出现同样的事。
而离海市不远的天乾城,一处馆舍之中。
“师兄,我们能找到师妹么?!”一个窈窕明媚,散修服饰装扮的女子担忧的问着一旁脸色沉沉的师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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