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只觉得翁的一声,顿时软软的摔在了地上,没有了知觉。
对别人狠不算什么,连自己都不当回事,那才是真正的亡命徒!
不是张二郎是读书人吗,怎么比他们成天打架斗殴的人还狠。看着张恪软肋上的伤口,他们心惊肉跳,有几个胆的干脆往后退,谁的命也不是大风刮来的,没必要稀里糊涂的丢了!
混混儿们不敢再打,纷纷后退,就把万安亮和刘三露了出来,这两个家伙都看傻了,双腿发软,张恪一步步的逼过来,万安亮双腿发软都不会动了。刘三步步后退,脚后跟撞在了院门上,摔出一溜儿滚。
不过这一下也把他摔得清醒过来,撒腿就往街口跑。
“救命啊,来人啊,杀人了!”
跑了没几步,突然一阵马蹄声,来了五六匹战马,为首的是一个五十出头的老者,黑红的脸膛,浓眉阔口,手里提着一把腰刀。
刘三一看,顿时抓住了救命稻草,哭丧着脸道:“万大人,有歹人要杀了您的公子啊!”
这个老者正是万安亮的老爹万百川,他刚刚带着人催账回来,本来心情还不错,听到了刘三的话,差摔倒了马下。
“是谁,哪个畜生这么大胆?”
刘三慌忙指向了张家,万百川一抬头就看到了一个提着片刀的年轻人,这一步步的逼向自己的宝贝儿子万安亮。
“畜生,住手!”
一声爆喝,万百川催动战马飞奔过来。
乔铁山在后面看得一清二楚,他吓得魂飞魄散,万百川可是百户,他手下有兵,这要是杀过来,只怕张恪的命就没了!
“恪儿,你快回来,别得罪人啊!”
张恪听到了乔铁山的呼喊,非但没有停下来,反而加快脚步,一个健步蹿到了万安亮的面前,手臂探出,抓向了这子的咽喉!
“不要!”
乔铁山和万百川几乎都是喊出了这一声,可是全都晚了,张恪已经把万安亮从地上提了起来,刀锋架在了脖子上。
“畜生,不要伤害我儿子!”万百川气急败坏的喊道。
“老畜生,你再敢往前一步,老子让你白发人送黑发人!”
张恪左手用劲掐着万安亮的咽喉,这子憋得脸色铁青,万百川看在眼里,只能硬生生的挺住了战马。一股怒气直冲头,他万家在大清堡多少也是一号人物,竟然有人敢动他的儿子,简直活得不耐烦了。
“子,我儿同你远日无冤近日无仇,你为什么要挟持他,赶快把人放了!”
张恪微微冷笑,他看到万百川过来,就知道没有自己的好果子吃,因此才果断的抓了万安亮作为人质,否则连谈条件的资本都没有。
“大清早带着十几个混混儿杀到了我的家,要抢我的女人,还没有冤仇,你是眼瞎心瞎!”
“胡,我万家岂是这样的人!”
这时候乔铁山也急忙走了过来,他忍着怒气,冲着万百川拱拱手,道:“万大人,此事民知道的一清二楚,确实是万少爷先来闹事,张恪才不得不奋起反击。”
万百川打量了一下乔铁山,气哼哼道:“姓乔的,这子不是你儿子吧,何必强出头!”
张家闹成了这样,早就惊动了邻里街坊,在院子周围直挺挺的站着几十人,还有更多的人来凑热闹。
乔铁山冲着四周拱拱手,道:“老街旧邻,我乔铁山当年就是张大哥从死人堆里背出来的,到了什么时候,我都欠着张家的一条命!就算是天王老子,讲不出道理,就想动张家,除非踏着我乔铁山的尸体过去!”
“好,得好!”
几句话声若洪钟,周围的百姓虽然惧怕万百川的势力,可是也忍不住叫好。
“万百户,张家门户,怎么敢和你作对,肯定有内情,还是好好吧!”
老百姓顿时都跟着起哄,万百川气得脸上的肉直蹦。心里暗骂,可是他一来顾忌儿子的性命,二来也怕引来非议,只能道:“,你们要是讲不出道理,老夫立刻一个都不放过!”
张恪掐着万安亮的手稍微松了松,朗声道:“万百户,别人话你未必信,就让你儿子。”
张恪在万安亮的耳边道:“万少爷,你聪明,不要逼着同归于尽!”
万安亮浑身就是一颤,只能哭丧着脸道:“爹,我今天早上听兄弟上张家打了来要账的二虎和刘三,我就带着人过来了。”
万百川突然冷笑道:“这么是张家欠咱们银子,好啊,这年头欠钱的倒成了祖宗!弟兄们抄家伙,敢伤我儿一根毫毛,就让张家全家陪葬!”
张恪顿时把刀压在了万安亮的脖子上,大声喝道:“别逼着老子杀人!姓万的你实话实话,为什么借了二十两变成了五十两,为什么不到半年你就来追债,!”
“哎,哎!”
老爹虽然来了,可是煞星就在眼前,万大少爷只能道:“原来和沈氏订的是五分的利息,一年还钱,只,只是我看上了张家的童养媳,就急着逼债,琢磨着张家拿不出钱,就用女人账。谁知道为了一个外姓的丫头,这子就这么拼命!”
万大少爷鼻涕一把,眼泪一把:“爹啊,您老可要救我啊!”
万安亮完,顿时周围的百姓就炸了锅,敢情是抢男霸女。更有几个好事的大妈站了出来,狠狠的啐了几口。
“什么外姓人,人家是没过门的夫妻,张二郎你做得对,一个男人要是连媳妇都保护不了就不是爷们!”
一时间群情激奋,张恪神情决然,嘴角还带着淡淡的笑容,根本没有把生死放在眼里。傲然的道:“多谢各位乡亲主持公道,万百川,你要是舍得这个儿子,就放马过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