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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吧,老牛不还是让咱们去锦州吗,他还要罩着咱们!”
“这可是老东西最险恶的!”王坏水咬着牙道:“去了锦州,咱们就被他捏在了手里,我敢打包票,等他当了官,就是咱们倒霉的时候。别看典吏不大,但是捏死咱们足够了,以老牛的德行,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刘二被吓得脸色惨白,急忙问道:“大哥,这该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把东西都收拾好,卖了银子,咱们就远走高飞,凭着我这个脑子,到哪都吃得开!”
王坏水和刘二也顾不上喝酒了,一起动手,不光是从乔福那里骗来的东西,还有以往的收获全都整理到了一起,仔仔细细的包好。
王坏水家里还有一驾破马车,套上了马,东西都装好。这时候已经三更天了,不到四更就能开城。
广宁马市其实并没有设在广宁城中,毕竟明朝和蒙古战火时断时续,哪个当官的也不敢直接大开城门,让蒙古人进来。因此马市设在了距离广宁不到十里的团山堡。
王坏水是准备直接把赃物出手,就远走高飞。他们牵着马车,鬼头鬼脑的往外面走。
“周大财主,难怪您能发财,起得真早啊!”
“啊!”
突然的一声,吓得王坏水几乎瘫在了地上。
“你,你是谁?”
“还不到半天时间,忘得可真快!”
乔福大踏步的走进了院子,王坏水这下子总算是看清楚了,吓得他后退了两三步。
“你,怎么找到这来了?”王坏水脑袋翁了一声,他是百思不得其解,的乡下土鳖怎么能在人海之中找到自己,简直就是出鬼了!
“哈哈哈,王坏水,你没想到吧,爷不是那么好骗的!”
乔福气得咬牙切齿,就是这个大骗子,差逼得自己寻短见,苦心准备的广宁之行也差泡汤。一想起可能的后果,现在乔福还浑身发凉,总算找到他了!一伸手猛地揪住了王坏水胸口的衣服,大巴掌左右开弓,一连抽了十几个,打得王坏水眼前都是金星。
“臭子,你快松手!”刘二刚想过来帮忙,突然脑后一记重拳,直接昏倒在地,乔桂提着刘二,乔福抓着王坏水,回到了屋里。
这时候张恪已经坐在了坑上,手里把玩着短剑,嘴角带着一丝淡淡的冷笑。
王坏水只觉得自己的家瞬间就变成了森罗殿,站在面前的就是催命的判官。他双腿一软,就跪在了地上。鼻涕一把,眼泪一把。
“好汉爷爷,人有眼不识泰山,不该骗你们,的愿意原封奉还,请您开恩,把的当成一个屁,放了算了!”
“哈哈哈,的轻巧,敢骗我们兄弟,你还想活吗!”
张恪豁然站起,几步到了王坏水的身前,冰凉的短剑直接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乔福更是摩拳擦掌,冷笑道:“恪哥,都交给我吧,给狼剥过皮,还没给人剥过皮呢,就能他练练手!”
“啊!”
王坏水差叫妈,他是干过不少坏事,可是一上来就要剥皮的狠人还从来没有见过。他现在恨不得抽自己一万个嘴巴子,怎么就不看看黄历,骗了这么几个凶神恶煞呢!
“爷爷,我的亲爷爷啊,的落到你们手里,我认栽了,只求爷爷赏一条活路,让的做什么都行啊!”
从牛管家那里弄来了一千多两银子,张恪也有上瘾,听到了王坏水的话,顿时冷笑道:“活路不是赏的,而是卖的,你不会不懂吧。”
“懂,的都懂!”
王坏水急忙道:“爷爷,的真想赎罪,可是我身上实在是没有银子了!”
“那就用命赎吧!”
张恪一把撕开了王坏水的衣服,手里的短剑对准了他的心窝。
王坏水的眼珠转了又转,突然道:“爷爷,的这些年也攒了一银子,换成了三张五十两的银票,就藏在了房上,的这就给您找去。”
张恪眉头紧皱,给乔福乔桂使了一个眼色,他们三个一起出了屋子,分头守住,防止王坏水逃跑。
王坏水颤颤哆嗦的爬上了房,扒开了积雪茅草,又扣了半天,果然找到了一个盒子。
“三位爷爷,这里面就是银票,您接着!”
王坏水照着乔桂抛过去,乔桂下意识的接在了手里,这时候王坏水突然咬了咬牙,猛地跳下了房,撒腿就跑。这家伙全然没有了刚才的举步维艰,跑得比兔子还快!
“追!”
变起突然,乔桂惊觉的时候,王坏水已经跑出去十几步。
“站住!”
乔桂须发皆乍,猛地向前冲去,眼看追到了院墙,距离王坏水不过一丈左右,突然王坏水猛地一回身,就抛出了一把东西。
“啊!我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