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如雨,枪似龙,伤未全愈的碧青神君与敖云打得难分难解,整座栖凤楼在震动,将灰尘从天花板上不停洒下,柱子出现裂缝,地板开始龟裂,骰雅妈妈的尖叫声给埋没在众人的惨叫声中,所有姑娘和客人都不顾一切地往外冲,口中犹尖叫:“地震了!”
我坐着的床也给这股震动弄塌了,于是碧青神君对我喊道:“苗苗你出外面去,变猫身,不要乱跑!”
他一边说一边继续向敖云进攻,敖云有些体力不支,身上衣服破了几个大口子,划出好几道伤痕,却依然不愿退后,只是拼命地往碧青神君因受伤腾转不便的左手加强进攻。
我见他们打得挺开心,虽然愤怒,却没有拼命的感觉,于是跳下地,打了个滚变成猫的模样,迅速从窗口跳了出去,再爬过围墙,跑到大街上,看着那些从栖凤楼跑出来,衣裳不整的客人,感到非常新奇。
他们穿的衣服都好少,比我还少,有几个姑娘甚至只披着单衣,连腰带都没系上,露出大片大片的肌肤,头发凌乱,面颊嫣红,满额都是汗水,看着眼前栖凤楼的独家地震发呆。
“我挣了三十年的基业啊”骰雅妈妈哭得昏死过去几次,每次给掐人中掐醒了又继续哭。
花容呢?我转头四顾,似乎所有人都跑了出来,却唯独没见到她的身影。
莫非还没出来?屋子里面已经很危险了,她应该不会什么神功吧
正在犹豫要不要冲进去找她,突然灰尘中看见了她的身影,正拖着个小丫环跌跌撞撞地往外跑来,她脑袋给石头打中,砸出一道大口子,流了好多血。
我跑过去,围着她“喵呜喵呜”叫了几声。花容不顾仪态地坐在地上,长长地舒了口气,捂着伤口,又摸摸我的脑袋温柔地说:“小猫咪,这里危险,怎么不跑?”
和她出来的小丫环双腿一软,跪在地上,哭得声音嘶哑:“花容姐姐,你的脸破了,这回可怎么办好?都是我不好连累你了。”
“不是你的错,这种时候还是性命重要。”花容撕了块衣襟自个儿掩了伤口,又看见骰雅妈妈哭天抢地,急忙走过去安慰“妈妈,人还好才是最好,栖凤楼重建一所也并非难事。”
“我自小被卖,在这儿给抚养长大,呆了近三十年,就和自己家一样,重建的怎如往日”骰雅妈妈擦了把眼泪,抬头看着花容,又尖叫起来“你的脸怎么了?”
“逃跑的时候不小心跌伤的”花容小声说。
“哎呀我的招牌,那么大的伤口,都毁容了”骰雅妈妈摸着花容的脸,心疼得半死。
“对不起”花容满脸内疚。
“算了算了”骰雅妈妈长长叹了口气“以后你就去后面干活吧,免得这张脸吓到客人。”然后又烦闷地碎碎念道“白吃饭的嘴又要多一张了。”
“瑶瑶呢?”花容突然问。
骰雅妈妈这才经惊醒过来,反问道:“瑶瑶呢?”
“喵呜”早被碧青神君和蓝羽神女一块儿叮嘱过,不准在人类面前以猫身说话的我赶紧走过去,用尾巴在她们身上扫了一下,表示自己在此。
可惜她们似乎不明白,只是在慌神:“她好像还在接客,和她接客的对象一块儿没出来?这场地震怎么那么怪?好像有人打架似的,该不是闹鬼了吧?”
我抬头看了眼,明明碧青神君和敖云正在空中打得正欢,怎么周围人似乎一个都没看见该不是又用隐身法了吧?
“不行!我得进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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