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郊,一处高崖下俯瞰陇江,张牙狂翻的波涛,奔流延绵数里,登高也见其尽处,经遇两岸崖壁收紧的江流,江水激扬舞起,乍成急流漩涡,凶险中又令人叹为观止!
一抹华贵高傲的身形背手立于崖上,对这数十丈下的天险急流,俊雅的面庞淡笑如常,内心却如这崖下江河,满是凶涛暗礁,就等着失足猎物吞噬!
“三皇子!”收到命令的晏平飞已疾速赶至。
“如何?”朱毓没回头,只是继续俯眺这陇江之美。
“依皇子之令,守在望潮楼附近,观察所得的情况,一切都如皇子所料。”
“很好。”几乎可确定他的推测。
“天都王朝的三皇子,朱毓!”
此时崖边各处冒出外域服饰的人马,将他们团团围住!
“哇好多穿奇怪衣服的人,好好玩!”
“我们被包围了耶!”
无忧、无愁,面容不见惧怕,却像看到新奇的玩具般,好玩的鼓掌雀跃!
“东域的阎司与长老!”
朱毓回身,俊眸懒懒扫视,见到他们虽都属外域服饰,却有两种不同衣色与图纹,他认得这种服色图纹。
“皇子既识得我们身分,还请交还东域奇珠,陀罗尼珠!”褐白衣饰的领头者阎司大人道。
据他们查探,此珠并未进宫,理应尚在负责处理朝贡的三皇子手上。
“陀罗尼珠已为你们君王进贡中原,岂有再交还之理。”朱毓摇头以对。
“如果擒下你,中原皇帝该会非常乐意以奇珠换回疼爱的儿子吧!”他们早已打听清楚,三皇子朱毓是众皇子中最受宠的。
“这倒是真的。”朱毓也感苦恼般。“以本皇子换奇珠,父皇不但双手奉上,还会再奉送一屋子的天下奇珍,任何条件只要说得出,父皇就办得到,毕竟父皇最难受的就是,捧成心头肉的儿子有点闪失,本皇子无疑是他老人家一生最明显的弱点!”
“那么擒下你就更势在必行了!”
东域阎司与婆吉长老露出阴狠之色,双方手下也开始动作,各个手执刀刀,在白日下,锁定前方一身华衣宝石的刺眼目标!
朱毓一笑,轻悦道:“本皇子也祝福你们这群外域来客,在我中原地盘,真能势在必行!”面对这群人,他眼瞳犀锐转凛.“封言、平飞!”
“三皇子!”封言、晏平飞待命回应。
他们得有主子命令才能知道该留或该杀,甚至杀多少!
“一个不留!”朱毓再次背手转过身,嫌恶道:“一群留在中原的废物,光瞧就令人生厌!”
“是!”随即不再理会那身后与四周响起的溅血哀号声,朱毓再次看向崖下江涛,享受着山风回荡,夹杂送来的血腥气味,新鲜的血味,活生生的挑动人骨血里的残意!
天家者,对外亲民为表相,骨血之里为残忍,世人总见其表却难见其里
“少初爱弟,你真是一个让人心痒的人哪!本皇子究竟该得之,或者为当年的事,再一次对漏网之鱼灭口毁之呢!”
想起苏少初的话,他笑得莫测。
“皇主子,无忧(无愁)也要,我们可以替您将他们的心取来?”两名小丫头左右缠上朱毓,撒娇闹着!
“呵呵,我的小黄莺永远深得我心!”朱毓笑道:“封言、平飞,留下阎司和长老给无忧、无愁玩。”
迅即的无忧、无愁欢呼的声压过一切,她们喜欢活取人心献给主子,喜欢主子笑着拍拍她们的头,每当主子看到捧在她们手上鲜血淋淋的心,总会笑得非常快乐,主子的快乐便是她们的快乐。
朱毓满意的看着无忧、无愁出手,他背手等着他最疼爱的一对小黄莺,捧着犹在跳动的心来到他面前,欢天喜地的邀功!
鲜血的溅洒总是让她们无邪的娇颜看来,更加天真灿烂。
颜珊珊步下竹屋,走上林径小道,内心沉思:仙姨被早年的内伤缠了十多年,再加几年前身中毒患,陀罗尼珠真能治好她吗?
此时一股异样由背而来,颜珊珊一回身,收于腰怀内的白色缎彩飞绕而出,化下来势汹汹的尖锐气劲!
“是谁?”她严声质问。
从永乐宫来到竹屋的路设有八卦阵局,寻常人不可能也不会轻易闯进,定是有心者找上,会是仙姨的仇家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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