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早上,当他才两脚踏进老妈和老姊的视线范围内,就先被老妈给刮了一顿,好不容易终于挨到了老妈的中场休媳间,接下来就换老姊登场了;那女人居然命令尹书亚这个帮凶对他来个抽腿不干,还说他要是不能在期限内完成她所交代的家庭作业,那么往后他这个丝毫无经营概念的大厨,就自己去打理他的事业。
啧,早知道所有的鸡蛋就不要放在同一个篮子里,不然他也不会在尹书亚这个万能经纪一被老姊控制后,他也跟着兵败如山倒的准备喝西北风去。
“你老姊想怎么罚你?”千夏坐在他的身旁抬起他的臭脸,一口一口喂他吃起她所做的便当。
“在我没把这堆家庭作业做完前,我别想再碰菜刀一下。”由于心情太过恶劣导致食不知味,他也没意识到自己正在吃些什么。
“不多嘛。”她回头看了看那两份企画案的卷夹。
不多?这叫不多?他连看完一份文件都要花上两三个小时,才能够有一点点理解里头深奥的内容。要他这个一窍不通的外行人做企画案?老姊就算给他再多的时间,他也做不出来!
“不要瞪我,作业又不是我出的。”千夏在他恼恨的眼瞳飘过来时,挟起一朵花椰莱塞进他的嘴里替他消音。
的确,对她迁怒也没用,不长进的人是他自己。
不知不觉吃完整个便当的韩致尧,在她去洗碗时,自艾自怜地盯着她的身影。
“千夏。”
“嗯?”正把两手擦干的千夏半回过螓首。
“我们一起逃家好不好?”在和尚落跑时,最好是连她这座庙也一起搬走,不然就太亏本了。
她理智地驳回“不好。你的工作怎么办?”
“还工作呢,以后能不能再做这行都还是个问题。”他沮丧地自她身后抱住娇躯垂首在她的香肩上,想试试拥抱能不能改善他的情绪。
“乖。”千夏安慰地拍拍他半湿的发。
飘浮在空气中清新的松香味,将千夏的嗅觉招引去。她嗅了嗅,味道是自他身上传来的,好象是那天她帮他买的沐浴精。沾在她脸颊边的黑发,散放出同样的香味,他该不会也拿来洗头吧?
熟悉的大掌环上她的腰肢,修长的十指在她腹部交握,她看了一眼,感觉他似乎没那么快就能恢复心情,于是干脆靠在他的怀里等他度过情绪沮丧期。可是,背后热烘烘熨烫着她的体热,令她体内的每一根神经都不由自主地绷紧,只要他一有风吹草动,像是叹了口气、或是用鼻尖在她颈肩磨蹭,都会令她的心弦微微浮动留有余音。
他到底要抱到什么时候?
愈来愈不耐的千夏,在他体热和他贴合在她背后的心房影响下,渐渐变得口干舌燥,非常希望他能快点松手放开她。
“喂。”她不自在地蠕动一下。
“嗯?”韩致益适地窝在她的香颈间,正专心地研究她今天用的是哪一牌的洗发精。
“再这样下去会有点危险。”她咽了咽唾沫,目不斜视地盯着正前方的窗帘,而她肢体上躁动不安的动作也变大了。
“什么危险?”他微微一怔,随即在她发烫的脸颊上找到线索。
千夏严肃地清清嗓子“别忘了你只穿了件浴袍。”认识他愈久,她就发现自己愈来愈不迟钝。
之前的沮丧忽地一扫而空,他咧大了坏坏的笑容,半转过她的身子,用性感的蓝眸挑逗她。
“对我有没有非分之想?”在她的耳畔慵懒滑过的低嗓,令她不禁打了个哆嗦。
千夏用力瞅着他的蓝眸。如果说,她现在脑海里想的东西是属于限制级的,那么他的就应该是属于邪恶级的。
“实际上,我对你的非分之想”她出声咳了咳,半掩着红躁的脸庞说到一半,却突然又改变心意“是有一点。”既然他都那么大方了,她还跟他客气什么?
韩致尧愉快地绕高了两眉“例如?”
“在我证明我的非分之想之前,我想先问你一个问题。”她百分之百严肃地两手环着胸,摆出准备与他好好探讨的架势。
“什么问题?”他也配合地装出正色的表情。
“嗯”她还在想该用哪一种说法说明会比较恰当,而他则是捺着性子等待,就怕她中途会变卦。
就在双方屏气凝神地凝视对方许久后,她小小声的间。
“你家的氧气桶摆在哪里?”她是很认真的。
韩致尧深吸口气,接着,他也小小声地在她耳边轻喃。
“别担心,我会尽量用人工呼吸协助你。”他也是很认真的。
***你
薄曦泛在远处微蓝的天边,裸身伏卧在床上,被单卷缩至腰际的韩致尧,在啾啾的鸟呜声中模糊地睁开眼。
嗅着枕上残留的香气,他满足地勾扬着嘴角,转身伸手想讨个甜美的早安吻时却发现千夏不在床上。
扑空的韩致尧眨了眨睡眼,在确定她确实不在床上后,心中油然而生的担忧感顿时驱走了他满腹的瞌睡虫。
她上哪去了?她不会是能联想出的八点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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