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张峰聚杜山虎就气不打一处来,这人生性张扬,又比他年纪小的多,最主要还是在武举中胜了他一场,见他笑嘻嘻地模样,自然心里不舒坦,立即回了一句。
张峰聚到也不生气,他常年随爷爷在延州镇生活,虽是世家出身,兼且自身又有能耐,傲气也是难免,不过自从看见赵石在较场上将两个大活人摔打成肉酱之后,,这性子虽然没改,但在赵石面前却都收敛了起来,他还年轻的很,没有多大的心机,也没生出什么巴结的心思,更没有什么惜英雄重英雄的念头,就是这心底里多多少少产生了些障碍,畏惧他是怎么也不会承认的,但在赵石面前他确实没有了往日的威风劲头就是了。
不过他这人到是健谈的很,也不管杜山虎臭着一张脸,还有身前那些羽林军士瞪过来地目光,接着笑道:“赵兄得了武状元,我这里先给你道喜了,不过赵兄今后有没有打算?呃,对了,应该是当那个什么羽林左卫的副都指挥使,不过照兄弟看啊,这些羽林军也就是摆设……以赵兄这般的勇武,那还真是屈才,怎么样,到我们延州镇来吧,官儿虽然不会太高,不过这军功却来的快。
那里的马匪也多,三五时就能混个校尉出来,像赵兄这样的人应该不会恋栈京师的繁华吧?大丈夫当马革裹尸,这地方可是英雄冢来着,不若让我跟我爷爷说上一声,调你去延州镇如何?到时候咱们兄弟并肩杀敌,可不比在京师强的多了?”
他这里一开口却就是招揽地话,赵石心里摇了摇头,这位到是好战,和京师见到地那些世家子弟都不一样,不过却有些想当然,心机就差的多了,延州镇?西夏地来使已经在京城了,若是他料想不错的话,延州那里以后还有没有仗打还两说着呢,从武举上就能看得出来,金朝才是大秦如今的大敌,不过嘛,这些金人好像汉化的很厉害,就像是他在庆阳府时跟李金花说的那样,这些人学汉人的礼仪制度,学的似是而非,就像是土财主非要装成大户人家,从骨子里透着一股粗俗劲,而这些金使就非要装扮的像是天朝上国的来人,怎么看怎么别扭,可以想见的,若是他们的军官也都是这么一副样子,亡不亡国赵石说不好,但他若是遇到这样的对手还是很高兴的。
这些杂七杂八的念头在他脑海中一闪而逝,却是摇了摇头,淡淡道:“朝廷自有朝廷的安排,不是我想去哪里就去哪里的。”
见赵石表现的如此冷淡疏离,张峰聚脸上有些尴尬,但心里却是不以为意,在他想来,有本事的人都是有傲气的,就像他一般,站这里的时间也不短了,就没怎么理会身后那帮子人,在延州镇的时候他就知道,对待那些本事不如你的人这气派就得拿起来,要不然镇不住场才是真的。
于是接着笑道:“赵兄,这话说的虽然在理,但在哪里为官也得咱们自己争取不是?再说了,在什么地方做事也是给朝廷效力,延州镇也不是在兵部辖下嘛,你这里若是答应了,明日我就给我爷爷捎信过去,还不就是一纸调令的事儿?我爷爷最喜猛将,他自己就来是耐不住性子,上阵冲杀的,咱们两个若是到了那里,富贵唾手可得,这还有什么好犹豫的?”
听他在旁边自来熟的唠叨,赵石挪动了下身子,怎么也想离这小子远点。
正说话间,甬道之内走出一行人来,张峰聚立马停住了自己的劝说,却是低声嘀咕了一句,“奶奶的,西贼。”
这些人中多数到是穿着汉人的服饰,不过胡人汉化的并不完全,便像这个为首的,虽然身上穿着的衣服和汉人并无多大区别,看得出是一身灰青色的官服,但头上却带着一顶盖过耳朵的毡帽,发辫垂在肩头,一看便知是胡人无疑的。
不过张峰聚在延州镇呆的久了,却是一眼便已看出这是西夏的来使,延州镇乃大秦门户,和西夏人打的交道最多,不过这都用人命来作见面礼的,仇视这些西夏来人也在情理之中。
不过这几个西夏人却没有这个自觉,为首的那人看见一群人等在这里,略一逡巡之间,眼睛却是一亮,疾步便走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