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跟我说说,若是没有科考的心思,我这里可以荐举你入朝,但不能让你出京,所以官职不会很大……”
张世杰知道再劝也是无用,当初这位表弟来京的时候他便清楚,这人主意正的很,不是自己能左右地了的,想了想便道:“我这里想今秋再考一次,总也要搏个正途出身的,所以就不劳表弟你费心了。”
听他这么一说,赵石也不在意,转头看向李博文道:“你呢?安闲日子呆久了,是不是该为自己的前程操心一下了?”
李博文脸上一红,听话听音。其中的意思他自然明了,不外乎生活过于饱暖地意思了,回想这半年多来的作为,竟是没在这位大人身边说出过什么有意义的建言,甚至面儿都没见几次,到真好像当了人家地账房,越想心里越是不自在。
罕见地正了正容,“鸿儒本无用之身。蒙大人不弃,收录于府中,托之以家眷,交之以腹心,然鸿儒绢狂,有负于大人所期,真是惭愧无地,今大人既然决定出京。鸿儒愿随左右,竭力扶持,还望大人允准。”
赵石摇了摇头,虽然有诸葛孔明那样多智近妖的人在前,但在真正的战争面前。他还是不相信一个没见过战阵的书生能起多大的作用,历史上也确实如此,文人领军多数打的都是败仗,那些羽扇纶巾的儒将形象也都是后世文人穿凿附会地说法。并没有多大地可信度。
“你要留下来,家里许多事情没人主持不行,我会给你留下足够的人手,战阵无常,谁也说不准出什么事情,若是有那么个万一,我希望你能保得我家眷不失……”
看两人脸上变色,这么不吉利的话也就他这样百无禁忌的人说的出口。换个其他人,恨不能多讨些好口彩的。
赵石不以为意的笑了笑,“京中局势有些险恶,但只要我走了,没有什么不共戴天之仇,这些也就烟消云散了,嘿,朝中那些大人物儿们多数不会关注一个远在潼关地将领。皇上……那里恩宠还在。所以估计也出不了什么大地事情,若是真有人想要闹点事出来。你们就去找皇长子李全寿,断不能让人欺负了去。
若是传回来什么不利地消息,这京中也就不用呆了,带着老夫人她们回巩义县去,那里好山好水的,也不比京师差了。
嘿,你们也不用这个样子,我去潼关虽有凶险,但也有建功立业地机会……
等我再回京师地时候,相信就没这么容易任人揉捏了……。”
最后这一句多数到是像自言自语,眼中寒光闪烁,不过随即便隐了去,“好了,你还留在府中,表哥也还秋天去考科举,一切照旧,我一时半会也出不了长安城,多余的事情到时再说,不过这个事情不能外传,李博文你要管住了你的嘴巴,听到半点风声我维你是问。”
“为什么是我啊,张兄也在这里,大人远近亲疏不能分的这么明显吧?”
听到他地嘟囔,张世杰只是哼了一声,他已经将这个李博文归到了文人败类那一类人里面去了,也懒的答他的话茬儿。
两个人虽然有些隔阂,但这时心里都在担心,眼前这位大人说出来的话怎么听都像是遗言,再加上方才说的什么万一之类的话,这可太不吉利了,两个人心里都好像压了一块大石。
打发走了两个人,赵石抚着额头,将事情从前往后想了一遍,这才一年的时光,惊心动魄如此都过来了,还有什么事情是过不去的?天下权柄,他赵石要地不多,但也绝不会比旁人少了,醒掌权势,罪卧美人怀抱,若想到那个地步,还要多多磨砺的,他赵石有这个百折不回的底气,也不缺等候的耐心,旁人能得到的,他赵石也能得到,是到将手中利剑磨上一磨的时候了。
“老爷,老夫人那里问你是不是在府里吃晚饭,叫您过去一起呢。”惜红小心翼翼的走了进来,男人们争权夺利她不懂,她也不想懂,女人们争的却是男人们地心,只要得了这个,就有个遮风挡雨地地方,这个道理她再明白不过的,所以这里里外外,她都尽自己所能地操持,将来说不准还真就能当这个家呢。
“告诉下面的人,杜山虎来了叫他马上来见我,张锋聚那里怎么样了?”
听他问起,惜红扑哧一乐,“那位张大人在老夫人那里呢,身上伤的七七八八的,精神头儿却恁足,生是要认老夫人当干娘,瞅老夫人的样子,心里早就想答应了,不过还是要您言语一声才行,但小姐那里已经二哥二哥的叫上了,只不过……好像却是一对儿碧玉镯子起了作用罢了。”
说到这里笑的越发灿烂了起来,想到的却是这位二十出头的张大人舔着脸叫了才十二岁的柔儿一声嫂子,羞的小丫头是立即没了人影儿。
这还不算,这人还讨好的叫了自己几声姐姐的,挺大的男人,开始见到时满脸肃然,一身是伤的样子看上去着实吓人,但到了内宅,那副模样可真叫人无语。
赵石听了也是莞尔一笑,张锋聚经了这遭折腾,还能有这个心思认什么干娘,心到是不小,还有他的祖父可是延州镇代指挥使张祖,大族门阀出身,有这么个兄弟也是不错,但这算不算是趋炎附势呢,赵石脸上不由自嘲的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