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调西军往潼关听调……”
说到这里见李承乾要开口说话,却是摆了摆手,接着说道:“延州镇太远了些,临洮也是,边寨的将士也不能动,所以调庆阳府,河中,凤翔,秦州等地镇军禁军前往增援。人数嘛,就定在五万上,殿前司在长安临近的守军先调拨开拔……
一应粮草军需兵部都不得怠慢,还有,西夏使臣已经到了延州,如今正日夜兼程往长安而来,兵部要速派得力之人护送,不得有一点闪失。
你是朕的亲信之人。朕也不瞒你,这次大战不但要打,还要打胜,朕有意于太原……先挫其兵锋于坚城之下,趁势击之于平地,我大秦积聚数十年,为的就是今日一战,若有谁阻了朕的路。或是延误了军机大事,朕不但要抄其家,还要灭其族,没有半点情面可讲,你可明白?”
到了这个时候李承乾再不明白这位新帝地雄心就说不过去了。强自按捺住心中地震惊,知道大秦近百年来的太平就要过去了,皇上这是存了要征战四方,建不世之功业的念头。听这意思还要连结西夏,南边的镇军也在扩编当中,先帝还在的时候好像粮草军械就已经接连送到了南边和东边,在各处设立粮仓军寨,在这一年的时间之中,这位陛下竟是悄无声息之间做好了大战的准备,这位陛下地全盘布置在他脑海中隐隐浮现了出来,心中凛然之余。却也心安了许多,毕竟不是仓促地决定……剩下的便也唯有唯唯称是了,至于杜山虎地事情,早就忘了个一干二净的。
当他带着沉沉的心思离开乾元殿的时候,隐隐间听见后面李玄谨的声音传来,“宣赵石入宫……嗯……不必了,再等……等等吧。”
……
“大人神勇……”一阵欢呼声轰然传出,一群身着羽林军服饰的军士围成一个大圈。圈内杜山虎灰头土脸地站起身来。摇了摇有些晕眩的脑袋,只觉得浑身上下都是酸痛难当。好像要散了架子一般,看人都好像是双影儿了,心中更是懊恼,以前就已经决定不再和旅帅过招的,今天被人一激,竟是忘了这茬儿,这苦头吃的未免有些大了。
圈外杨胜,折沐,郑逊,李博文几个哈哈大笑,张世杰以及那位陈常寿却只是矜持的站在那里,到是陈常寿地婆娘张大了嘴巴,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场内的赵石发呆,旁边的张锋聚虽然抓耳挠腮地,恨不得自己上去,但这时笑的却最是大声,显然是幸灾乐祸的意思居多了,便是女真大汉哒懒也咧开大嘴呵呵笑个不停。
这里是赵石的指挥使府后面的一处练武场,地方阔大的紧,在场的大多都是赵石的亲兵,还有从巩义县来地团练兵卒,这样的比斗在他们这里已经是家常便饭一般,但赵石下场还是少见的很的,一众人等兴致都被带动了起来。
赵石握了握拳头,在乾元殿受的伤差不多都收了口,浑身精力弥漫,将杜山虎这样的大汉一个背摔扔出去,就好像扔稻草一般,力气已经大到了不可思议的地步,但却不能尽力而为,现在连出上一身透汗的机会都没了地,就好像一个身怀巨万地富翁,却没地方将钱花光一般,着实有些郁闷,到是那晚在乾元殿上来的颇为痛快。
这几天日子过地很是轻闲,潼关传来消息,金人总算是有了动作,朝廷上下各个忙的脚不沾地,整个长安的气氛也紧张了起来,不时便能在朱雀大街上看见身背加急军情奏报的骑卒疾驰而过,但羽林军却整个轻松了下来,一个月之前那场震惊朝野的变故显得过去了很长时间一般,差不多快被人忘了似的。
便是皇上又下旨申斥了废太子李玄持,位份一降再降,也没多少人关注了,朝臣们谈起的都是金虏大军压境的事情,一夜之间,其他的都被人们抛之于脑后了。
赵石知道,大秦的战争机器已经高速运转了起来,但这些他还没有资格参与其中,他现在要做的就是等待罢了,他自己也绝口不提战事上的事情,早晨到左卫衙门中瞅瞅,没个大事就回转府中,陪老娘和妹妹说说话,再听听张世杰他们几个谈论诗文,晚上看看兵书,日子一下子好像轻闲的不可思议。
不过他一想到将要见到几十万人会战的场面,心头便难以平静下来,这将是他真正经历的第一次冷兵器时代的会战,心中也自有些惴惴,他并不惧怕死亡,但这时他却有一丝担心,担心自己死的籍籍无名,死的毫无价值,这在他以前简直就是不可思议的想法,但现在却确确实实浮现在他心里,不过更多的却是兴奋,他现在越加的确定,他的归宿终将是在战场上,因为只有那里才能让他热血沸腾,让他……。
心绪难平之下,杨胜等几个又来拜会,说来说去,都想见识一下如今他这个羽林军第一猛将的武艺,正好杜山虎也在,这里数他和哒懒块头最大,哒懒是个死心眼儿,估计赵石现在叫他去死也是毫不犹豫的,更别提跟赵石交手了,张锋聚伤势又没好,所以几个人你一言我一语的挤兑的杜山虎下了场,当即被摔了好几个跟头,最后这一下更是直接将他扔出了五六米远,狠狠拍在地上,站起来时腿都直不起来,看到他这副凄惨模样,众人自然笑的分外欢畅。
就在这时,院门一响,赤魔急急跑了进来,“大人,皇上宣你进宫,传报的太监在正厅等着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