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的坏蛋,所以我们要小心些。”
看着咬牙切齿,一副俏模样的草原少女,赵石也是明白,这就是马匪了。和秦夏边境的李匪差不多,很有可能还和金国有些联系,这个法子到是不错,大家都在用,只是这些马匪有金国明目张胆地支撑,和秦夏边境上的马匪又自不同,不但抢夺牛羊马匹,还要杀人放火。而且兼着人贩子的角色,还真难为他们了。
草原少女可能还记着前些日子赵石说鞑靼人的那些话,见他也不答话,微微白了他一眼,这一路上可不比他们来的时候,那个时候不说天气正暖,金夏两国也没开战,路上也就没什么麻烦。和游山玩水差不多,但这个时候,一路上她可也就没少吃苦头,赵石又是个根本不会怜香惜玉的主儿,虽说赵石给她的印象十分深刻。足以与她心目中英雄豪杰的形象相比,但这一路上,身心俱疲之下,很多时候看见赵石那张总带着些漠然疏离神色地脸就已经失去了谈话的兴致。少女心思,变幻莫测,书上那种一见钟情之事毕竟和现实比起来有不少的差距的。
不过这一路上,赵石行事端稳机警,乱兵盗匪都无伤众人分毫,虽是有些不易让人接近,更不像部落里的年轻人般向她好言好语的献殷勤,但却渐渐得了她以及众人的敬重。
这时到了自家地头。想起那些可恨的坏人在这个时节不知又抢去多少羊马,伤了多少族人性命,明媚地眸子中也多了黯然,不过小小的脑袋中却是灵机一动,问道:“你能不能给我们出个法子,还鞑靼草原一个安宁,那样的话,你不但会成为我们汪古部最尊贵的客人。所有鞑靼人也都将歌唱你的仁慈和武勇……”
在赵石地印象中。想得到草原人的友谊很容易也很难,听上去有些矛盾。但这确实是赵石印象中的草原人,有些时候你给了他很大的帮助,但却得不到他们地感激,有些时候,却因为一杯酒,一件小事,却能让他们和你倾心接纳,不遗余力。
这在后世并不算明显,但在这个时代,那位成吉思汗铁木真就应该是草原人的代表人物儿了,扎木合是他的安达,曾经帮助他打败蔑儿启人,夺回妻子,更帮助他召回了失散的部众,但铁木真不但将一些本来依附于扎木合的部众带走,最后扎木合还死在铁木真的手里,而博尔术只为铁木真夺回了几匹战马,两人便结成安达,铁木真一生都对他信任有加。
这些行为到也不难理解,铁木真作为蒙古人当之无愧的英雄,很多地方都没美化了,这和汉人的做法没什么不同之处,在耀眼地权利面前,其他任何东西都将变得苍白无力,便是彪悍而又以直爽闻名的草原健儿也不例外。
剿匪在他看来不过是一件小事而已,不过这样也许这样能得到汪古部更大的帮助也不一定,想到这里,才问道:“他们常在哪里活动……”
话音微顿,知道这个问题问的有些蠢了,果然草原少女立即郁闷的回答道:“他们都骑着马,若是我们知道他们在哪里出现,又追的上他们,还有什么麻烦?往往我们得到消息去的时候,他们早就不见了影子……”
“他们有多少人?是一股还是几股?都什么时候出现,是在春天,还是秋天?”
草原少女迟疑了一下,作为部落首领的妹妹,有些事情她只知道结果,其中细节却不甚清楚,听到这个话题,铁金刚等人都有些不自在,绿林道说实在地,就是山匪,到了草原上却要帮人剿匪,这个颇让他们都有些世事无常地感觉,却是老塔赞接过了话头道:“这些人当中,不乏金国贵族的私兵,这个所有鞑靼人都知道,却没有办法,他们有几支队伍,小一些地有数十人,最多的有数百人,只有在收获的时候才会出现,尤其是冬天,他们会找准一些部落,像狼一样扫过草原,却连最优秀的猎手也找不到他们的踪迹。”
沉吟半晌,在老人期待的目光中,赵石嘴角微微翘起,笑道:“既然他们行踪不定,听你们话里的意思,以前也不是没跟他们交过手,是怎么发现他们的?对方战力如何?”
“是一些牧民给我们传来的消息,也许是他们太大意了,等我们赶到的时候,他们虽然已经离开,但还是被我们追上了,不过……”老塔赞这个时候却有些脸红,但还是接着道:“不过他们的弓箭比我们的好,马也比我们的快,最后还是被他们逃走了。”
“你是说他们常在冬天活动?”
“是。”
“冬天啊,那他们的食物和饮水都从哪里来?又怎么能准确的找到部落过冬的地方?”
“这……”老塔赞好像隐约想到了什么,但却又好像什么都没想到,“这几年我们便是在冬天,也要派人沿着河流巡视,并没有发现他们的踪迹……”
赵石摇头笑了,并不是他有多聪明,只是打仗多了,便有难言的直觉,加上对人心又把握的极是清楚,得到这些信息,只要略微想想,也就不难明白其中关节所在。
“他们若是藏在一些部落当中呢?”
听到这句话,草原少女和老塔赞都瞪圆了眼睛,满脸的不可置信,不等老塔赞回过神儿来,草原少女已经涨红了小脸儿大声道:“不可能,在这鞑靼草原上,都是我们的同族兄弟,天神说,背弃自己兄弟的人,将会流血而死……”
“哼。”赵石冷笑了一声,“我们汉人有句话,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鞑靼人的忠诚并不会因为你们是鞑靼人就比我们汉人强上半分,有了足够的利益,没什么是不可能的,再说了,难道鞑靼人所有部落之间真的就是一团和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