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别说出现的其他变故了,只这两点,就已决定了此战只能临机应变,不会有任何胜算在手的。
不过都是自己人,他到也不会在乎这些,但话说回来了,有些话也不必细说,不然回京之后,在皇帝面前乱说一通,不准就惹出什么麻烦来,所以人还是要糊弄一下的,说不得微微一笑,“这个成算嘛,当有七八分在手,若是金州上下同心协力,众志成城,胜算当在九分。”
李师雄连连点头,心里却是暗道,这话看来是一定得传给陛下的,这是在给人家自己留退步余地呢,若事有不协,自然金州上下就不是那么同心协力了。
接下来,赵石话锋一转,又多问了几句如今京师形势,李师雄自然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了,两人也确实不是什么外人,他也就不藏着掖着,中间再夹杂着一些听来的或是自己的判断,将长安现如今的局势到也说了个七七八八。
原来,在蜀中之乱传开之际,便有人上书言立储之事,其意不言自明,当年三十万大军伐夏,兵败之后,众议汹汹,逼得宣武皇帝退位,殷鉴不远,也就不难猜测此议的最终目的了,不过这也只是传闻罢了,谁也不知真假,所以也未闹出什么风波来,也许有,但那个层面的争斗还不是种师雄可以于闻的。
再有就是弹劾杨感任人不明的事情了,此事却是闹的沸沸扬扬,上书的是御史台的人,但这禁不住有心人查探,那人却是如今兵部尚书李承乾的同乡,兵部尚书与同门下平章事杨感不睦那是人尽皆知之事,这是典型的政争。
老一代的人占住位置,新一代的权贵想要上进,根本没什么道理可讲,而同门下平章事杨感这两年也是颇受攻讦,无他,只因一朝天子一朝臣尔,而选择这个时机,也是有提早替皇帝找一个够分量的替罪羊罢了。
不过作为四朝老臣,也不是说笑的,也不用自己说话,当即便有许多朝中重臣上书维护,兵部更是备受攻讦,蜀中战事不利,兵部哪里还跑得了?如此一来,李承乾也算是引火烧身,弄了个焦头烂额。
最终那上书的御史灰溜溜的被贬往外方,李承乾也被罚俸一年,不过也不是没有效果,同门下平章事杨感上书请罪,其实已经露出了归老之意,若是早些时候,恐怕景帝李玄谨也就顺势答应了,但在这个时候,为稳定朝局,却只有下旨抚慰,不过杨感年纪虽老,心里却和明镜儿似的,借势便说自感老迈,精力不济,坚辞枢密使之职,皇帝这里挽之再三,才应允了下来。
如此这般,从朝局角度看,也算是皆大欢喜,杨感自己彻底与蜀中战事撇清了干系,皇帝这里也已经渐渐消弱了老臣们对朝政的影响,虽说外间谣言越来越烈,战事也不顺利,但只就朝局来看,这位登基方两年的皇帝却是比之前的任何一刻都要来的强势了。
赵石听来听去,觉着长安闹出的几场风波并不如何险恶,反正比之当初太子谋乱那一晚可是差的多了,不过这也平常,遍观当初夺位诸王,也就是废太子李玄持和魏王李玄道两人还算有些模样,其他的人不过是陪衬罢了,如今废太子被囚在西山,魏王李玄道离的兵权也是如鱼离水,起不了大多的风浪了,其他人嘛,再要起别样的念头,恐怕就是取祸之道了。。。。。。。。
想到这里,思绪慢慢离了长安,转回到金州,金州兵少,就算将所有兵卒凑到一起,也不过万人而已,还有这许多州县粮仓需要守护,可用之兵着实可怜,这一仗并不好打,看来还需和陈祖,种从端两人商议一下。。。。。。。。
正想的入神间,旁边的李师雄笑着从袍袖间取出一封书信来,“大人,此乃家书,之前未予大人,是不想乱了大人心神,呵呵,其实下官早想恭喜大人一句,听闻府中侍妾已经有了身孕,待得大人凯旋之日,又有添丁之喜等着大人,如此双喜临门,下官那时上门讨上一杯水酒应不为过吧?”
这下赵石愣住了,有了身孕?那也就是说是有孩子了?这个他可是真没任何准备,侍妾?那自然说的是府中的惜红了,因为府中女人虽多,和他发生关系的也就是这么一个,本来两人相处时日也已不短,但他忙于公务,在府中的时间却是有限的紧,初时还觉着自己这副身体年纪尚幼,不宜早生,所以有意无意间弄些防范措施,不过一直没有动静,他也就不以为意了,不想却是在这么个时候,从旁人嘴里听得如此消息,一时间,百般滋味齐上心头,其中到是吃惊占了一多半。
这到也怪不得他,毕竟他是外来之人,这个时代重视子嗣传承的观念还未深入他的心底,前世的他又是孤身一人,毫无经验可谈,所以此时此刻,将为人父的欣喜却是少的可怜,出了吃了一惊之外,剩下的滋味好像连他自己都说不清道不明了。
李师雄却是被他直勾勾的看的发毛,这是怎么了?高兴坏了?不过怎么看,也不像是高兴的样子啊?
说不得,小心翼翼的唤了一声,“大人,大人,您这是。。。。。。。”
“家书拿来我看。。。。。。。”赵石此时已是心烦意乱,之前那些什么朝堂政争,什么金州战事都一股脑的没了踪影,径自拿过家书拆开来仔细观瞧,上面一行行的蝇头小楷,一看便知是陈惜身的的手笔,写的虽是漂亮,但对于他来说,看起来却是分外的费劲儿。
但这时也没了埋怨的心思,一行行的看下去,再无一句言语,旁边的李师雄也只得陪着,心里也是暗自唏嘘,这位果然和传闻的一般无二,对家人看重的紧,方才看来也不过有些突然,生下来不是长子就是长女,但却是庶出,这位大人成亲刚刚数月,正室没有动静,却是侍妾将要临盆,恐怕传出去有些不好听,估计也是担心家中闹出什么是非来,这才表情有些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