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得水脸色一苦,就知道,少不了自己,姓李的掌了兵权,他们这些大将军的心腹将领准没好果子吃,果然如此。
李严蓄面容冷硬,“你率两千兵马,守着吴大将军宅邸,其余人皆从我出城,诸将随大将军伐蜀以来,屡立大功,但如今被围于此,虽有无奈,然功败垂成,当为我等之耻,今晚此战,若不能大溃敌军,我李严蓄当自刎以恕前罪,想来大将军也是如此。。。。。。。。”
李严蓄用一种几乎狂热的目光环视诸将,“而今援军就在眼前,再无寸功,青史之上,我等将置于何地。。。。。。。。诸将随我出城死战,不胜不归。。。。。。。。”
“遵令,愿随大人死战不退,不胜不归。”
只这一句,城头之上便有壮烈之气随之而生,众将转身离去,李严蓄枯瘦的脸上升起一丝血红,今日一战,正如他本人方才所言,破釜沉舟,在此一举,不胜不归。
而与此同时,西边五万秦军渐次***,也终于遇到了麻烦。。。。。。。。。。
“快逃命啊,秦人杀过来了。”
“大伙向东跑啊。。。。。。。。”
黑夜之中,已有数万乱匪被秦军击溃,狼奔鼠突,纷纷向相反方向逃命而来,混乱之中,有那根本没见过秦人影子的,也随之而走,乱军西边数营,已呈大溃之相,黑暗之中,全是乱纷纷逃命的乱匪身影,没有人能止得住。
不过就在此时,近万乱匪已聚在一起,在一个身形高大的头领呼喝之下,列开阵势,拦在头里。
黑暗之中,此人高声大呼,“所有人跟着老子喊,前面逃下来的,都给老子滚两边去,不然老子不客气了。”
“前面逃下来的,都给老子滚两边去,不然老子不客气了。”
近万人同声而呼,声势骇然,让着紧逃命的乱匪势头立时一缓,随着呼声越来越齐,越来越大,有的溃逃下来的乱匪已不由自主的向两边逃去,而有那不信邪的,咒骂着,喊叫着,不管不顾向前冲过来。
“杀。”
黑暗之中,一声令下,这一队人马前排的人人皆是手持竹枪,向前攒刺,顿时便有乱兵被竹枪狠狠刺入,惨叫声中,长长的竹枪穿体而过,溅起朵朵血花,竟然真的对自己人下了狠手。
心狠手辣,令出必行,这支队伍已经具备了基本的成军要素,手里拿着的竹枪,虽说有些柔韧,但锋利之处却不下于秦军制式长枪,如同洪水碰上了堤坝,而堤坝牢固,浑身带刺,乱匪溃兵纷纷从两面绕过。
“不要动,不要动,守住这里,只要半个时辰,那些攻进来的兔崽子就一个也跑不了。”领头的大汉吼叫着,此人正是程越,秦军袭营,对于他这样久经战阵的人来说,并无多少惊慌感觉,而是立即将手下兵马聚集起来,守住营地,即不贪功,也不怯懦,只等纠缠住对方,自有后面兵马来援,就算旁的人胆小不敢来,李秀也会带兵前来,两人情同兄弟,这个自信他还是有的。
实际上他心里也是憋气,为人连破数营,这要放在秦军中,向后逃命的乱军皆要处斩,不过放在眼前,却是法不责众了,神教中教规是有,但军律却松的一塌糊涂,就连处置军将,都要看他在教中地位如何,和明尊那里有何关系?是不是老兄弟,这么算下来,还有几个战败之后能立即处置得了的?
当初弃职来归,他程越也是万不得已,他自幼从军,皆是神教安排,把柄在人家手上,即便是心中不愿,也没个奈何不是?
今晚遇袭,像他这样出身秦军镇军精锐之人,一看便知,弄不好北边就是惑敌之计,秦军若不来也罢,若来,则必定是另一个方向,所以召集手下兵卒,只紧守自己营盘,并不稍动。
不过他也没派人去知会明尊和两个祭酒大人,他和李秀想的不同,姓方那一家子在他眼中实在不算什么,再加上他也看出来了,人家根本不信任自己等人,你即便跟那几个说些什么,人家不听你也没辙,李秀忠心勤恳,他程越却不愿热脸去贴人家冷屁股,所以没事儿也少在神教其他人面前露面,不过令人没想到的是,这么一来,到让他得了看重,手下给了一万人手,叫他练兵,几个月下来,到也练的有模有样,而今晚也派上了用场。
火光照耀之中,逃命的乱匪渐渐稀落下来,沉重密集的脚步声使地面微微颤抖,黑压压的秦军渐次出现在乱匪视线当中,一个两个,十个百个,渐渐将视野占满,秦人那独特的鲜红色战袄在火光中就像是涂抹了一层鲜血,红的刺眼,一双双杀气四溢的眸子像狼一样泛着嗜血的光芒。
乱匪队列中一阵骚动,即便是程越瞳孔也是一缩,他出身秦军,当然知道以现在手下这些兵卒和秦军野战获胜几乎就是妄想,但真的狭路相逢,他心里还是一凉,熟悉而又有些陌生的军服阵列,令敌人闻风丧胆的彪悍善战,几乎让人窒息的压迫感。。。。。。
一阵恍惚过后,程越脸上泛起一丝狰狞,“都给老子稳住,稳住,等他们上来,只要拦住他们一会儿,咱们的人马就能上来围死他们,给老子稳住。”
秦军没有因为前面出现的阵列而有丝毫停顿,***的不快,但绝不后退,各军传令说的明白,向前,向前,再向前。
“杀过去,杀过去,杀散他们。”黑暗中,响起粗野而又不容置疑的雄厚声音,***中的秦军随后爆发出一阵呐喊,无数身影猛的加快速度,向前冲了过来。
竹枪如林,攒刺而出,竹枪入肉的噗噗声,听起来让人毛骨悚然,前面的人倒下,后面的人却没丝毫迟疑,立即挤如枪阵之中,横刀挥舞,斩断竹枪,劈入人体,立时间,无数人影溅血倒地,惨叫声,呐喊声一下子便达到了顶点,人影交错,迅速混杂在一起。
“拦住他们,拦住他们。”
“杀过去,杀过去。”
秦军越来越多的出现在眼前,横刀每一挥舞,必定有鲜血飞溅,如同野兽般的嘶吼声,让乱匪心神皆颤。
一条披着软甲的大汉在周围悍勇的亲兵簇拥之下,如同切豆腐一般杀进乱匪阵列之间,无人可挡其锋,身后的秦军随之将缺口撕的更大,缓慢而又坚定的插了进去。
“杀了那个穿甲的,杀了那个穿甲的,围上去,围上去。”程越在阵中拼命吼着,指挥着一群乱匪中最为悍勇的冲上去,试图堵住那里。
张嗣忠此时已杀的浑身是血,身周亲卫已十去三四,皆聚在他身边,主将不退,身边亲兵自然勇猛向前。
此时一个亲兵惨叫了一声,一不留神,被一个矮壮乱匪手持短刀捅入腹部,剧痛之下,那亲兵长声惨叫,但手中横刀却是横斩而出,一刀将那刚露出些许狞笑的乱匪脑袋斩了下来,不过瞬即胳膊就被人砍下,脑袋上身上连中数刀,声音戛然而止。
此时涌上来的这一队人马,明显与先前不同,身形矫健,悍勇非常,张嗣忠大怒,一刀将身前一人劈飞出去,刀势未尽,又将一人腰际划开,肠子肚子流了满地,不过只这顷刻之间,身周护卫亲兵便又倒下五六人。
张嗣忠目眦皆裂,秦军当中,亲兵与将领同起同卧,休戚相关,虽为主从,实为兄弟,从金州起兵到今日,张嗣忠每每皆是身先士卒,但亲卫也不过殁了七人而已,今日在此处,却是生生看见十余人战死在他面前。
他在军中本就被称为张疯子,大怒之下,一脚将一个冲上来的乱匪踢的吐血倒飞,手中已经豁了口的大刀狂舞不止,立即连杀两人。
但这些迎上来的乱匪各个皆是身手不凡,显然都是江湖上的路子,又有程越以战阵之术练之,实已不下于秦军精锐。
混战之间,一人猛的撞开张嗣忠身前亲卫,一刀斩在张嗣忠胸膛之上,在软甲上迸出一连串的火星子,张嗣忠瞠目大吼,一拳将那人打了个满脸花,血淋淋的大刀横斩而出,将那人拦腰一刀两断,鲜血飞溅,胳膊上却是一痛,已经挨了一下,身子也是踉跄后退,数把长刀紧追着他的身形猛的劈斩过来。。。。。。。。
一个亲卫嘶吼一声,一下挡在张嗣忠身前,身中数刀,全身是血,却还是劈***前一人的胳膊,这才倒地而亡。
到处都是厮杀声,到处都是惨叫声,张嗣忠所部与乱匪彻底混战作了一团,到了此时,秦军虽还缓缓向前,压的乱匪不断后退,但所向披靡的势头终于却是被遏制在了这里。。。。。。。。。。。。。。。
(不是阿草不尽力,老妈到了,看来是要断更几天了,大家别生气,等哄的老妈高高兴兴的,就能连续***了,也就三四天的事儿,再有就是这一卷快结束了,后面的情节也该好好琢磨一下了,为了以后情节更精彩,请大家耐心些。。。。。。。。。)